第114节(1 / 1)

听闻两家要好事将近了,水鹊和齐朝槿道了恭喜。 …… 他的书画可以放在店中售卖,不过他不是什么丹青手,没什么名气,一幅山水画也就卖一百到五百文不等,主要还是在书画铺为上门的顾客揭裱书画,偶尔也有一些不买书画,只是需要人帮忙代写契约文书、信件的顾客。 齐朝槿预支了一个月的薪俸,九千文,茅庐要盖上青瓦,哪怕是只盖主屋,也须得七百片瓦,长州县的砖瓦价格在一片十三文,光是买砖瓦,就要花光了薪俸。 好在齐朝槿前头闲暇时,为书院或是寺庙抄书,也省下了不少钱。 只是冬日需要的石炭和火盆一类的取暖物什,还没有着落。 书画铺下工早,齐朝槿回来的时候日头还没落下,他心事重重的。 膝头放着一块不大的布料,是之前齐朝槿为他做秋衫时用剩下的闰罗。 “你不要挡着我的光了……”水鹊搬着小圆墩,转了个方向,好不容易寻到西斜的日光,咕哝着,“我在给齐郎缝荷包。” 水鹊仰起头,俏生生地冲他笑,脸颊有小小的窝,“为了叫齐郎知道我心悦你呀。” 听到了剧情进度涨了,水鹊就低下头,装作认真摆弄针线的样子,免得让人看到了自己得逞后偷笑。 “水鹊。”齐朝槿半蹲在他身侧,缓缓问,“你喜欢珍珠吗?” 齐朝槿盯着他膝上的闰罗,“我听闻京城有种北珠,色彩斑斓,一颗百贯……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定为你买来。” 针扎到手了。 有一小颗血珠子冒出来。 他绷着小脸,“都怪齐郎,害我分神扎了手。” 齐朝槿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哄着他来,“对不住,你疼吗?” 齐朝槿眼皮颤动,讷讷说不出口,只是郑重地点头,“嗯。” 齐朝槿拗不过他,“是,我心悦你,特别喜欢。” 不像家中的小郎君,能够随口就将甜言蜜语说出口。 他手指比划着一个小缝,表示一点儿。 何止一点。 “既然这样,”水鹊将闰罗针线,全都一股脑塞进齐朝槿怀里,“你这么喜欢我,还是你来给我做荷包吧?” 真好。 水鹊美滋滋地拍了拍腰间,仿佛已经想到自己腰间佩戴一个荷包的样子。 古装剧里的重要人物,腰上挂了好几个荷包,看着怪气派的。 77号害羞地表示自己虽然没有手,缝不了,但可以给宿主在系统商城里买。 后半句就阴阳怪气起来了,【等那些整日要爬你龙床的,给你缝一百个荷包。】 …… 这日是重阳,但齐朝槿白日里还需得上工,水鹊和他说自己应了崔时信的约,登高乐平山看枫叶。 打籽绣的纹样,喜鹊停在一丛竹枝上,囊身两侧还用扁线编织了同心结,连着回笼须流苏。 齐朝槿叮嘱他,“里面是我去换的碎银,路上想吃什么大可以买,傍晚我回来给你做重阳糕。” 马儿咴咴地叫,崔家的马车已然停在青河村口了。 水鹊撩开帘子,他一坐下车夫就鞭马往前驱了,因着车内铺了厚厚的软衾,即使青河村这段路如何颠簸也不会硌到。 乐平山不算很高,但独多枫树,一到金秋就红叶参错,层林尽染的,又面着一条江河,山上小溪萦纡,迤逦不绝。 乐平山的山脚就有筵宾的酒楼,岸边有画舫,也是隶属酒楼的,方便酒客租赁小舟到河中观赏游玩。 今日一场筵席是打京城来的世子点名的,同行宾客皆是长州县、苏吴府两地的公子哥。 鹿皮坐毡,在临水傍花处铺展,万龄菊团簇开得正盛。 吃食暂时只有旋炒银杏、栗子、狮子糖一类的果干和蜜煎香药,仅供开胃。就会让小厮提盒火急火燎地送上山来。 魏琰笑骂一声。 “崔三怎么还没来?”魏琰假模假样地往牌上扯,“也就只有崔三能在马吊牌戏上和我打打来回!” 什么车马这么慢,难道是驮着人过来的不成? 终于有人替他说出这句话。 有三四个人是打苏吴府来的公子,在场的又皆是朱门子弟或是诗书世家,就是有的一两个彼此面生,但也算是有耳闻,唯独没听过邓仓口中的“水鹊”。 魏琰放下杯盏,“长州县,青河村。” 魏琰斜睨他一眼。 崔时信先行下来,一手撩着帘子,一手去扶轿中人。 水鹊抿着唇,不大满意地下来。 小郎君生气的模样也是顶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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