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来透气的沈瑾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得一哆嗦。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知为何,蓦地涌上一阵物是人非。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必定是不认识自己。她与这人相识时,沈瑾文年岁尚浅,模样自然与小时候大相径庭。可杨墨与少年时期相比,也只是看上去更加稳重成熟,其他并无不同。能在这遇到儿时玩伴,多半是有些唏嘘。她没有回话,只是转过身去,不太想和他说话。还以为被当成了怪人,杨墨忙着解释道,“我并无恶意,只是见小娘子孤身一人在这花园中,因此过来问问。”不想与这人打照面,她低着脑袋说话:“劳烦公子担忧,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对方的脚步轻盈,杨墨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拦着。意味深远的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一甩宽大的袖子,也转身离去。在皇城处理了好几天琐事,他终于得空回去他之前的府邸。这几日他也没闲着,差人到处打听,这才得知那人惊鸿一瞥的美人就是昭大人小女楼中的舞女。一旁穿着清凉的娘子素手拾起水果,喂到躺靠在她大腿上的人嘴边,杨墨微眯着眼,恍惚间仿佛看清了那夜晚宴中的人的仪容。把嘴边的水果咽下,他起身,抬手钳住那个娘子的脖子,放荡的吻着。*在太和楼老老实实地呆了两天,直至被烦的不行的赤奴一把把沈亦棠给扫地出门,她才恍惚地回了房。一个栽倒,她结实地瘫倒在床榻上好一会,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进错了房间。把整张脸埋进对方走前叠好的被褥中,她毫无形象地抱着滚了好大一圈,心中涌上了一阵后悔。自己那时未免有点太过于听话,沈瑾文叫自己别去,自己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呆在这楼里哪也没去。人若无事可做,难免会胡思乱想。她一个机灵站起身,马不停蹄地跑去郊外破庙找狸猫夫妇去了。冬日过去,春意盎然。郊外不再一片荒芜,至少它们两只小狸猫可以待水抓鱼,满足温饱。慵懒地躺在草丛堆里,阿庄嘴里叼着一条还在挣扎的鱼,放在了对方面前当作款待。拿起小刀把细木枝削尖,她生起火,把鱼架在火上慢慢烤着。梅花腿边由于受伤而褪去的毛长了回来,她坐在一旁慢悠悠地舔着毛,“沈恩人怎么突然过来了?可有什么要事?”燃烧的火舌倒映在沈亦棠的眼眸中,她不甚专心地答道:“姐姐上皇城去了,我孤身一人实在无趣的紧,便想着来看看你们。”“沈恩人莫不是想她了?”阿庄跳了上去,和梅花靠在一起问。说起这个,沈亦棠蓦地坐直身子,不耻下问道:“素日来,我总是睡不着觉,脑子里总是想着她。但是一想她就心脏抽疼,这可是害了什么毛病?”她久病成医,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奇怪的疑难杂症。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补充道:“可姐姐在我身边时,我可从来都没有这种症状。莫不是她给我偷偷下蛊了不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它们无奈地相视一笑。沈恩人做事时脑子转得飞快,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变得愚钝了起来。梅花没忍住笑话了她一句:“沈恩人怕不是害了相思病。心上人离了自己身边太久,思念成疾了罢。”阿庄配合地点点脑袋,附和了几句。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她似懂非懂地跟着点了点脑袋。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之后,她蓦地睁大了眼,“哈?我爱慕沈瑾文。此话当真?”--------------------第48章 真相“可话本中的爱情总是跌宕起伏,分分合合。我整日与姐姐朝夕相处,哪来的这所谓的喜欢。”对于这类字眼她并不陌生。太和楼常有表演,大多离不开此类剧情。即使初次看不甚明了,但转头观望一番周遭看戏人的脸色大多也可以猜出一二。狸猫夫妇有些诧异地望着在它俩面前懵懵懂懂的沈亦棠。没想到沈恩人万事尽通,居然连最为基本的人类情感都未曾搞明白。“这生活岂能与话本相配比。如若每份感情都需要轰轰烈烈,那这世界岂不是乱了套。”阿庄靠在梅花身边,继续道,“沈恩人,还有一份情感叫做一见钟情,相濡以沫。你与那人朝夕相处,在某一刻心动之时,大抵也是不易察觉的罢。”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她露出一副受益匪浅的表情,服气地看着狸猫夫妇。在这取了经,沈亦棠转头又去叨唠赤奴。她很没眼力见地与烦她烦的要命的猫靠在一起,虚心问上了一句:“你当时是如何与昭妩老板互通心意的?”聊到这个,赤奴看这人都顺眼了几分。慢条斯理地舔舔爪子,它回忆着往昔。“想当年我只是那一窝小崽子里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只,可恰巧素日里不爱动弹的我在昭妩来的时候偷偷爬出了窝,掉在了她的脚边,于是就这样被带了回来……”话说一半,赤奴摆出了自豪状,大声叨叨道:“我可是昭妩用名贵的花草,写了聘书,定了好日子娶回来的小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