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没有吃。 那晚,偏偏,不是和盛焚周。 和一个他不知道是谁,却有着盛焚周的声音,一切都和盛焚周一样令他无比熟悉,以至于令他放弃挣扎的男人。 “不……没有怀孕……”观泠拔高音调,像是崩溃了,他呼吸急促,站了起来,每一个字都沾了血一样可怜,“不……” “观泠,怀上小三的孩子,好玩吗?嗯……不对,是小三吗?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吗?不知道就和他做了,还怀上了孩子,观泠,你真的……太下贱了。”他的前夫像是觉得他这个模样很好玩,歪了歪头,长指抵住眉尾,古井无波的蛇眼微微上抬,盯着他。 这时门外传来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观泠看到白昼的双眼,对他,充满了厌恶。 会所大厅里的霓虹灯变得很微弱。 观泠瘫坐在地上,捂住肚子,缓缓抬眼,看着白昼朝他走来,白昼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的脸。 可白昼骤然道:“抬起来!” “滚!滚!你滚!”白昼往后一退,侧过脸,不看观泠,他胸膛剧颤,慢慢地吐出一抹沉重的呼吸,他捂住脸,低着声音说:“我这辈子,最讨厌出轨的人……观泠,你今晚……就搬走吧,以后,都不用来了。” 白昼慌乱地移开目光,语气加重了,“别逼我赶你走……你不是怀孕了吗?你不怕孩子出事吗?!那就自己走!快走!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他前几天跟着白昼学会了打出租车,知道该怎么和司机进行交谈,上车时进行得很顺利,于是不用冒雨在夜里步行了,少受了太多苦,可,有些苦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白昼当然知道观泠很难过,难过到极点,几乎崩溃。 观泠太天真了,把白昼当成朋友,可白昼轻而易举就丢了他,告诉他,你太脏了,没人愿意和你在一起。 可白昼没有办法留下观泠。 观泠离开后,白昼苍白着脸,俊秀的五官满是入骨歉疚和恨意。 盛焚意的声音很冷淡,可白昼听出了他的愉悦,这份愉悦刺痛着他的神经。 白昼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疯子,那是你亲弟弟。” 白昼挂断了电话,挂断之前,他对盛焚意说:“对他好一点。” 他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头顶一束微弱的灯光垂直照在他身上,冷白到没有一丝情感的光像是一条蛇将他的躯体笼盖起来,他抬起手指,摸着他的唇角,将古怪的笑意抹掉了,这张艳丽得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美貌的脸上再一次毫无情绪,清冷如仙。 盛焚意还住在这栋握手楼里的这间出租屋里,像在等什么人。 三秒后。 他面无表情站起来,将刀藏起来后,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