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带进来时,一身灰,连眼神也是冷的。 「你叫什么?」 过了几息,林初梨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她合上册子,在等他回话。 林初梨「嗯」了一声,没马上开口,只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她刚买来的人。 她个性其实不强人所难,若他真不愿,她也不打算勉强,大不了再慢慢找。 那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明明只是撞到伤口时压出来的闷响,像忍着痛、又死不肯让人听见。 林初梨心底像被什么挠了一下,还未细想,便脱口而出: 这样的声音,不叫喃喃,要叫什么? 林初梨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两步远的距离站定。 她盯着他,声音不高,却带了几分压着的镇定。 前世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色文作者,哪里学过怎么「驯人」? 但她印象里,小说、电视剧里那些贵女、恶女、清冷女主,好像都是—— 假装看透人心,然后对方便默默跪了、崩了、驯了? 「你若不在我这儿唱,也会被卖去别处。」 她语气不急,却句句往心里去: 那人没动,脸上也没表情,像是在听,又像根本不打算理她。 「我给你选择。」她一字一句道。 「若你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我便把你送回牙行。」 心里却暗自补了一句: 喃喃终于动了一下,微微抬头,眼神里有怀疑,有冷淡,也有试探。 他鬓发乱垂,脸上泥灰未拭,整个人像是从泥地里翻出来的。 ……该不会是什么在逃的小男宠吧? 前东家是个暴戾权贵,夜夜翻牌,不许人看他一眼; 他不堪受辱,自己逃出来,结果遇人不淑,被转手卖给牙人…… 他藏着,不让人看,那她便给他一张帘子,让他好好藏着。 「你若不愿见人,我便给你张帘子。」她轻声说着,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喃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他嗓音低沉,尾音带着一丝颤,像沙子在声带上轻磨,字字含着破音,却偏不破韵。 有点喘、有点颤、有点「要说不说」的勾引感。 低得像贴着肋骨缝隙轻震,每个字都不请自来地撞进胸口, 声音不大,语调也平平,却勾得人心痒,顺着耳廓钻进骨子里。 林初梨听着,只觉得自己快要酥炸了—— 林初梨回了座,神情平静。 光这声音,不用看脸就够她写三段高潮。 「我不是要你说话,我是要你唱歌。」 屋里静了片刻。 「你在怕什么?」 她淡声接下去: 她盯着他,好像看透他的意图: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得看清楚——我若真对你有别的想法,不会这样跟你说话。」 林初梨放下茶盏,语气柔了些: 「我买你,是想请你——五年。」 「五年之后,要走要留,凭你自定。」 喃喃低下头,沉默许久。 「……我唱了,你真不让人见我?」 「那你……要我唱什么?」 她起身,语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