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想、去哪里呢?” 忠诚而默契的共犯,帮我适应的不止这具还原了我亲生兄长原本面貌的身体,还有触摸它、甚至享用它时避无可避的背德感。 会不会只要一个错眼,就消失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呢? “嘘——别哭。” “我哪里都不去。在你做好选择之前……哪里都不去。” 它们顺着胸膛流下去,打湿沿途的皮肤,画出蜿蜒曲折的水痕。 就连为他而流的眼泪,也无法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不正面回答,却说,“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一定要选一个,你会真的选一个吗?” “必须、一定要选哦,”钟意用相同的句式,笑着重复道,“如果你问,我会这么回答的。” 如果、如果是陶决在这里的话,如果现在是陶决面临这样的选择,如果陶决是我—— 湿漉漉的鼻尖被轻轻捏住。 …… 他会用钢琴弹摇滚、爬树敲别人家窗户,也会在危急时刻站出来保护妈妈,哪怕以自己受伤为代价。 就算后来,离开了我、不再做哥哥的他,只是个面对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的胆小鬼—— “你遇见我的时候,不是谁的妹妹,只是陶然。” 捏着我鼻尖的手很温柔,人却一点也不肯心软:“所以——禁止偷偷作弊。我不要一个完美的、正确的答案,我要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 我说。 答案被挤压成一长串低闷的鼻音。我后仰挣脱他的手。 这一次是钟意没有回答。 缓慢地放松脊背,弯下腰来,近乎坍塌在我肩上,低喃着“谢天谢地”呼出一口长气。 “……如果我真的选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 “不知道,但是这个……” 温热湿润的舌头上,停留着同样温热湿润、让人无法立刻联想到金属的金属。只能以诡异形容的触感,却让不相干的地方挤出了不相干的汁液,触电般紧缩起来。 正值普通男性一生中最容易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年纪的、我普通而又不普通的共犯,或许时常因为没有把性爱这件事列入考虑范围而看似单纯懵懂,却绝不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和技巧。 “——舒服到,你以后每次被哥哥这样做,都一定会想起我。要是这样的话,就算你做了选择,选的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 只敲三下,紧接着伸进一只手,扔来一个半开的纸盒后飞快地缩回去,仿佛再慢一秒就会被重新关闭的门夹住。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的?听见多少?又是什么时候跑上楼去拿了避孕套?他这是——几个意思? 实在尴尬,实在丢人,我试图说些什么:“也、也不用把一盒都拿过来吧,虽然没剩几个了……” 我下意识看向他两腿之间。先前完全勃起的阴茎,稍稍放置便已经重新软掉。虽说钟意自己平时就这样,但现在毕竟是陶决的身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那也只有试过才知道啦,”钟意安慰我,“要不要试试?” “在这里,现在,不一定。” “……喂!”门被捶得砰砰响,“有必要说那么多遍早泄吗?!” 手被牵着重新覆上温热的器官,还没碰几下,它就迅速膨胀到握不住的尺寸。 钟意毫无防备,颤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出声。 原来是被烦到了。 永远对我有求必应的、我温柔而狡猾的共犯,分明抵着不需要额外准备、正随呼吸起伏发出糟糕水声的地方,依然先认真用手指确认过里面的状态,才肯一点点挤进来。 “……不太妙。” “我、我尽量……但我也快要……”我夹住他的腰,全力抵抗高潮之余,不免怀疑人生,“怎么回事,老处男第一次秒射就算了,为什么搞得我也这么快,传 钟意嘶了一声,按住我的嘴角,“别……别现在笑、会憋不住……” 头一次吃下的、血亲的性器,整根填了进来。 疯狂收缩的内壁被强烈的存在感挤压,避孕套顶端的储精囊被射得鼓起来,一颤一颤地戳蹭高潮中的子宫口。 知道有人在外面听,我叫得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