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黏膜的吻,与其说是情欲的象征,倒不如说是交媾的预告。 总之,是我不会对钟意做出的事情。 但,不是钟意的话,就没有关系。 就算肆无忌惮地亵玩这具身体,也不会被投以困惑不解的视线。 从去年突发奇想拉着钟意来到这里,却不小心被这座房子引起的情绪吞噬、离复发只有一线之隔的那个春假开始,他就有意用身体充当我的“药”。 那种被当作物品随手取用、被榨干价值丢弃得毫无负担的角色,明明只有不相干的人才能够胜任。 似乎因为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别无选择地在短时间内学会了用鼻子呼吸,但无论是听起来八分求饶的急喘还是憋得通红的脸,都狼狈得让人不忍直视。 单纯得让人有点火大。 ……他从僵直,到激烈挣扎,再到接受现实,加起来用了有没有一分钟? 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布料被撑到极限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不会撑坏吗? 弹出来的东西烫得吓人,顶端已经湿到能从指尖轻易滑开。 “看来承受的极限是被碰到性器官……奇怪,和亲生妹妹接吻还在接受范围内吗。” 但这一秒的我,大概露出了只能以“恶意”来形容的、锋利的笑。 “……你以为是谁的原因啊。” 对面甚至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先是找我帮你发、发泄,现在又……!我是你哥,事关紧急不可能撒手不管,但那只是暂时的,给点时间就能调整回去,别说得好像我从一开始就是那种对自己妹妹有性欲的变态!” 据说“只是暂时”的地方并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反而示威似的弹了弹。 “所以,你是想说,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我任性胡闹,而你清清白白,绝不越轨半步,哪怕被你推开之后,我只能去找妈妈,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因为这就是一个好哥哥该做的——” 因惯性前倾的身体跌入他怀里,与他背后的墙合力完成两面夹击。 这一回,终于是我把他逼至退无可退。 “听起来像威胁吗?那真是抱歉,”我无辜道,“我生病了,偶尔是会有这样的想法啦,但也不是每次都会付诸行动呀?” 腰上多了一只手掌份量的温度。 “……” 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做出一副忍辱负重、被逼无奈的姿态?甚至就在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也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我? 会让没那么喜欢的女人也生下两个孩子、会借酒装疯对不到十四岁的继女下手、会在人来人往的学校走廊骚扰不熟的同级生。 ——你哪里不同、凭什么无辜? 说实话,我此刻的眼神,大约、多多少少是有几分憎恨的。 但在不由分说往下坐的同时,还记得给陶决一个答案,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慈悲了—— “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剃得干干净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