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似乎一刹静谧,静谧的一旁的小玉感觉多余,悄然退出亭内,把这方天地留给这对情伤的爱人。 很久很久时,久的暹木亚玲恍惚他们之间一直都好好的,就等着她年岁至,她就可以嫁给了她心爱的表哥,与表哥琴瑟和鸣,恩爱有加,这一声却突兀出现耳畔,随着容枫因赶路着急而急促的呼吸一起并入她耳蜗内,只叫暹木亚玲心间一滞。 面上,现一抹温润暖阳,宠溺了目光。 玲儿,给我一月时间,若一月后,容枫去诸暹寻了你,你便给容枫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容枫必不会负了玲儿,若容枫未至,你就忘了容枫吧!忘了容枫这个负心之人。 泪,还是又一滴自眼眶出,随后直流不止,模糊了暹木亚玲的视线。 也许,表哥从未曾看清我是如何之人吧!其实,暹木亚玲没有表哥心中所想那么美好,表哥,我走了。 暹木亚玲转身出去亭间,毫无任何踟蹰的上马。 容枫没有阻拦,没有去留,只是其步伐快速至长亭边上,撑至于亭柱上的那只手,指尖一刹泛出来厚重的青色,在亭柱之上留下了五指印。 夜间,月色撩人。 这道月牙白身影,他在这十里长亭间一直站至早间时刻,在这次日的阳晖自他身后那山峦间遥遥爬出之际,他才动了动那早已发麻的身体。 沙哑咕哝,容枫方才翻身上去他的马上。 他是澹梁储君,他的肩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荣华郡主此行来势汹汹,毕为当年事,她必为报仇而来,他不能看着她累及他澹梁无辜百姓。 对待心上之人的做法,倒是与哥相似至极的脾性。 云穆靖出现在此。 本以为是宫内出何要事,却原是因为暹木亚玲。 见着远离已不见的那道月牙白身影,云穆靖方才从山林中走了出来。 晨风微凉,吹动幕篱,拂至魅色容颜之上,更明显了她这颗帝王心。 金衣暗卫,于晨间再次如此悄无声息而至,带来此两则消息,只待诸暹大军至澹梁北边境,他们便可以八皇子被抓之事为由,暴出澹梁野心,形成对澹梁的两面夹击之势。 云穆靖,却突兀如此一语言。 父债子偿,父欠子还,这乃天经地义之事,容枫的父母欠下我哥多少,他们让我哥失去母后,害我哥病榻羸弱,本皇便让他们失去了容枫,让他们也尝尝何为痛不欲生。 没有什么是比心上人得知自己父母竟为爱人父母所毒杀再痛快的报复,更没有什么是比倾注一切培养的亲生儿子知晓此事后,唯有以死方能谢罪而死于父母面前更痛快的复仇。 此言幽然,随着金衣暗卫一声诺,消散晨初下,十里长亭终于彻底的寂寥,再没有了他人出现在这里。 未曾按照她原定计划在事安排妥当后回云琅南部边境,随后御驾亲征向澹梁讨要他的皇弟,而是又返回去了澹梁皇城。 澹梁皇城下的乖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