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似暖阳的凤眸,寒冷似冰窟的凤眸,皆遗传于一个父亲,寒漠尘更因面具遮挡容颜,让他的这双凤眸尤为突出,看的容枫竟心生颤悸。 阿尘所道不错。 容枫,你想为天下黎明舍身成仁,那你可不该死的如此悄无声息,要死,也总得要做一个明白鬼吧! 可要怪,只能怪在他乃容恪之子,更乃假云皇后之爱子。 你难道就从未曾疑虑过,我为何突然会至你这澹梁国?为何从来都置身事外的澹梁皇,哪怕是云琅与诸暹大开战火都不曾有动辄的澹梁皇,他为何突然之间却将矛头指向我这个被暴出身份的前朝公主身上? 是,没错,当年三大诸侯国联合灭我大秦,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云琅吗?我既可以不惜为灭云琅而与诸暹国合作,那又为何不能与你澹梁合作,既如此,你父皇他不是该以此拉拢我,却为何遣你至此? 容枫,你觉得,你父皇如此的行迹,他可是在怕什么?是心虚吗? 殿下 他的到来,似乎解救了被苏娆这步步紧逼至角落之处已无处可逃的容枫,让容枫因有他事而匆匆逃离。 容枫也是第一次失态,未曾与苏娆告辞,直接转身阔步离开了主客司。 会是何人?亦或何事?竟让一直以来温润有礼的容枫太子如此失态? 一息,苏娆转身看向寒漠尘。 只要提及澹梁皇,寒漠尘周身的血腥就有些难压抑,声色更冰凉如斯,只是面对苏娆之时他已能克制自己。 苏娆再次握住寒漠尘的手,随之弯唇一笑,心中蓦地了然,既用容枫来此试探她,就说明五哥未在其手中,否则就不是容枫前来,而是遣人请她这逍遥楼楼主入他容宫了。 早间雨水留下的潮气,在一日艳阳过后,雨水被蒸发,留下绚烂夜空。 宵禁之前,城门即将下钥之时刻,一匹诸暹国的烈马自街上飞驰而过,至城门口,尚不等守卫们拦截,见来人面容,守卫急忙单膝跪地。 一路飞奔带起夜间灰尘,月牙白衣衫在夜幕之下只留下一道虚晃残影。 耳畔,还弥留着贴身总管告知之言。 留下来一封信笺,她在十里长亭等表哥。 亭内的人,安静注目着澹梁城门方向,先听得马蹄飞奔踏过的踏踏声,后便见着飞奔而来的月牙白身影。 公主,殿下他来了,他是在意公主的。 我知,我知表哥还是在意着我,可是 可是他们的情意变了。 表哥宅心仁厚,这件事已成为他给自己的坎,或许永远都难跨过去。 马儿刚停下,容枫急促飞身跃下至亭间,一把将暹木亚玲揽入他怀中,紧紧圈住手臂,抱紧暹木亚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