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刚到奥尔洛萨的人会觉得奇怪,奥尔洛萨的人们为何会突然热衷起举办奢华的晚宴与舞会来。 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寻获钻石的工人能够凭借着手中的小石头分得不菲的红利,只有奥尔洛萨的工人还拿着固定的微薄薪资——工人们痛苦地抱怨:“我们是在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挖掘宝石,得到的钱却只够购买供全家人充饥的面包”奥尔洛萨的餐馆和酒店都是为了官员和到这儿购买钻石的游客与商人预备的,藏在地面与天花里的机器保证里面既温暖,又干净,而奥尔洛萨的其他地方却被钻石坑散发出来的硫化氢气体笼罩着,他们的头发和衣服,皮肤里都是一股子臭鸡蛋的味儿。 举办舞会和晚宴的只有很少的一小撮人,他们之中的大多人也不是因为喜欢才那么做,他们只是在阿谀奉承,争宠邀媚——谁不知道,北方暴徒的首领,年逾八十的克洛文夫人最喜欢晚宴和舞会了呢?但为了保证安全,她从不自己召开舞会,也不会邀请人来共进晚餐,可如果她在某处逗留时。恰好碰到了别人在举行舞会或晚宴,她会在没有接到邀请和给出通知的情况下,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主人面前,有时她连主人都不见。只是匆匆跳上一两段舞,喝上几杯甜酒就会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克洛文夫人尤其喜欢假面舞会,因为她能躲藏在面具后面欢乐地跳上近半个通宵,所以很快。所有人都懂得该举办什么样的舞会了。 舞会的邀请函被发给了富有的商人与官员们,能在奥尔洛萨一掷千金的少数外来的客人也得到了邀请,两三百人在宽阔而深长,铺设着拼花细木地板的大厅里翩翩起舞。背景是深色橡木的护墙板与金碧辉煌的丝绸壁布,落地长窗被厚重的褐色提花绸子窗帘遮蔽,不留一丝空隙。 让有些男士感觉不适应的大概只有他们的裤子和鞋子了。十八世纪的贵族们穿的都是到膝盖的短裤,膝盖处有纽扣,下面是白色的长袜,他们就可以穿高跟鞋,也可以穿靴子。但必须都是小羊皮的。 除了衣服,他们还提供形形色色替代用的装饰品,像是男士的羽毛帽子,带链怀表,手杖和手套,女士们的珠宝,小包,腰间的链子,男女通用的羊毛假发,在有需要的人的面孔上贴上剪成月亮、水滴与马车形状的黑丝绒片的化妆师。 她又坐了一会,幻想中的音乐一股劲儿地往她的脑子里钻,她大概只忍耐了五分钟,就蹑手蹑脚地脱下了鞋子,跑进了套间的小会客厅。 “你在干什么?” “我”她慌里慌张地说:“我我只是在整理衣服”她把那件衣服举起来,庆幸这件衣服不是塔夫绸的,她不会在上面留下手指印子。 “你爸爸送来的,”女服务员讨好地说:“他还送了你妈妈一件丝绒衣服呢,他们下去参加舞会了——留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想要喝牛奶吗?还是蛋糕,还有巧克力?” “可是” 女服务员没说话。 与衣服配套的面具只有一只,奇兹给了服务员“他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奇兹古怪地笑笑。 女服务员涨红了脸,和奇兹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她紧张极了,特别是有两个经过的侍者向他们鞠躬行礼,祝玩得愉快的时候,但他们都没能认出她来。 奇兹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绸缎与假珠宝的漩涡里找到了她妈妈和她的叔叔,他们之间的柔情蜜意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她觉得恶心。 “我先回去了。”奇兹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哦,没关系,”女服务员急忙说:“她就是爱发点小脾气。”的通道里却寂静的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奇兹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只有墙壁高处的壁灯在为这条不常用的通道照明,脚下和身边都是黑洞洞的,她差点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奇兹冷冷地说。 “你是这里的住客?”她说:“你看上去不太好。” “你需要来点吗?” “你可真爱开玩笑,”女孩说:“行啦,圣女,别装了,我说的是这个。” “上好货色,价格低廉,保证纯净,不掺面粉也不掺糖,今晚买还附赠未开封的一次性注射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