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与玛利亚死了。” “这里有玛利亚发给机构的一封邮件。” 凯塞琳打开了那封加密邮件,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她细细地读了一遍“他们遇见了‘黑祭祀’与他的牺牲品。”凯塞琳喃喃地说道:“这封邮件是定时的,为什么不立即通知机构?为什么?” 杰克悠闲地咬着口香糖。 “玛利亚不会。” “或许我是不能像你那样‘狼’。”凯塞琳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比你迟钝。简和劳尔在2小时前在威尼斯追踪到了黑祭祀并且已经获得了机构情报部的确认,那么也就是说,马丁与玛利亚遇到的是另外一个危险的家伙,按照机构里的规定,作为他们直接上级的我们有权接手,我会向boss提出即刻追踪申请的。” 杰克冲着她的背影叫嚷道,然后将双脚放到了一尘不染的有机玻璃桌面上,遐意地点燃了一只香烟。 他自言自语道。 “好的,马上好,一共是八十美分。” 二十一世纪初,随着物质的丰富,精神的缺失成为人类的痼瘤,癫狂、犯罪、同性恋、吸毒乃至自杀一类为传统哲学所漠视的反常行为充斥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迎合着人们阴暗心理要求的传媒——无论是报纸书刊、电影电视、网络不断地渲染或者创造出新的危险人物,残忍的杀手、无耻的骗子、变态的绑架者都成为了一种“怪异”的英雄,无数人临摹他们的衣着,举止言谈,甚至行为——当然,也有对此种现象无法苟同的人,机构的产生即缘于此。 和那些近似于恶魔的非人对持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短短五年间,分析组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精神分裂或者自杀,说是最起码,因为还有未被发现的失踪者,行动组,也就是负责追猎的人中,伤亡率更加高,而且死法千奇百怪;所以机构中的成员从来不会对那些不幸者表示什么同情,因为说不定就是明天,甚至于下一刻,自己就会落得更为凄惨的下场,有那点怜天悯人的时间,倒不如用来分析资料或者增强能力,也许还能让别人抑是自己多活一刻。 凯塞琳轻声道。 一个与凯塞琳差不多大的女孩儿远远地笑道,向凯塞琳招了招手,:“我要去跳舞了,回来再好好安慰你。” 爱玛再度展开绚丽的笑容,虽然距离凯塞琳足足有一千米之遥,周遭充斥着嘈杂的人群,但她凭借自己的能力还是很容易地听清了友人的回应。 爱玛是第三种人,她富有,年轻,美丽,健康,还有温暖的家,她和凯塞琳,还有玛利亚都不一样。 她和凯塞琳一样是个孤儿。凯塞琳想,至少要给她带上一朵玫瑰,她又抚o了一下耳坠,虽然什么都摸不到,但是她知道,里面有只小小的芯片,不,它并不会像某些科幻小说里说的那样,会爆炸或者喷出毒素,它唯一的功能就是确认佩带者的位置、生死,按照boss的话来说,就是即便你死了,至少也能告诉同伴,被你追猎的罪犯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 因为六号车厢的爆炸与二号车厢的乘客失踪这两件不幸事件的发生“罗沃斯”不得不首次延迟了自己的行程,乘客们将在开普敦滞留6个小时,然后再次出发。 “百岁兰。” “最长能有6—7米,它终生只有这两片叶子,叶的基部硬而厚,并不断地生长,落在地上的叶梢部软而薄,不断地损坏,叶肉腐烂后,只剩下木质纤维,盘卷弯曲你可以轻轻地碰碰它,它没有毒。” “它们居然可以将这种自我折磨的生存方式维持一百年之久是种很有趣的植物。” 对于这个提议安东尼当然表示赞成,他也正想搜集一些特殊的种子和叶子,以便为今后的生活增添些别致的风味。 “霍普金斯先生医生,您是医生对吗?” 安东尼抱着撒沙站起来,不露痕迹地躲开了那只手。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突然抽动的很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整整齐齐褐色发髻,溷浊的蓝色眼睛,苍白的肤色,身上穿着十分严谨的套装,并不像个喜爱外出的人,刚才的奔跑中她很可能跌倒过,因为她小腿部分的丝袜有着很大面积的脱线,里面的皮肤也有红色的剐痕。 前一天晚餐时,按照“罗沃斯”的习俗,每个客人进入餐车时,都会有侍者恭敬地报出姓名,由于当时她穿着同样的一套套装,所以撒沙几乎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安东尼放下了撒沙,跪在小男孩身前,他已经嘴唇乌紫,眼球上翻,从紧咬的牙关中泻出可怕的白沫来。 “安静。” 抽搐还在继续。 年轻的母亲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这里的医院电话。” 一边围拢过来的行人叫道。 安东尼接过来,那是数根散发出辛辣香味的新鲜小草。“谢谢。”他微笑着说,然后用指甲将小草碾碎,用力按压在小男孩的鼻唇沟位置。 人越来越多,安东尼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抱起等候已久的撒沙,缓缓地,不令人注意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