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很乖地侧过头躺在他掌心。 江佟站起来，跟着戴月曼进了房间。 话题自然而然会到之前江佟给戴月曼发的那条短信上去。 江佟接过草莓咬了一口，说：“没有照片。” “那就是快有了？”戴月曼自己也吃了一颗，“不愧是我儿子啊，还没处上对象呢就这么专一。” “那是我认识的吗？”戴月曼问。 戴月曼隔空点他一下：“那就是我认识的。” “好吧好吧，不爱提我们换个别的聊呗。” “对了，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吧，反正你明天休息，你房间一直有人打扫，能马上就住的。” 江佟点点头说：“好。” 戴月曼在房间里敷面膜，客厅里只有江岷。 江岷坐在单人沙发上，江佟便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今天我去和陈载谈合作了，不过他提到了你。” “也没什么，就是和你说一下而已，”江岷笑了，拍拍江佟肩膀，“怎么这么紧张？” 如果要客观公正地评价作为父亲的江岷，江佟觉得他是很称职的。也许是在年轻的时候就有了一支团队，江岷对待任何事任何人都非常有责任心。江佟甚至想过，假如他和江岷的位置互换，他也不一定能比江岷做得好。 此时此刻，江佟忽然获得勇气，想要和江岷坦白地聊聊。 他声音很缓，看着父亲的时候目光认真，似乎想要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中，好判断他是不是在说真心话。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谢谢爸。”江佟道。 打火机清脆地响了一声，烟雾缓缓包裹了江岷的手指。 “没有谈恋爱。” “陈载？”江岷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现在还可以的。” 江佟没有立刻回答，在他的安静中，江岷放下烟，忽然坐直了，意识到什么，问：“陈子兼？” 屏幕很亮，江岷坐得离江佟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很近，把那几个字全都看完了。 江佟失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陈子兼会给自己打电话。 “喂？陈子兼。”江佟拿着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 “对。” 江佟顿了一下，“你……” “你还在医院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她站在楼梯上，疑惑地问江佟：“这么晚了回家？有什么急事吗？” 戴月曼：“……” 本来戴月曼是想找司机送他回家的，但时间有点晚, 司机过来也还要时间。江佟等不及, 在小区门口打车，这次很幸运, 几分钟不到就上了车。 从车窗望去，夜晚的街景好像十分相似。江佟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只看着窗外。 他付过钱, 打开车门走过去的这么很短一段路, 却花了似乎比来时还要长的时间。 路灯恰好被高大的树木遮蔽了，昏黄的光从叶片的缝隙中漏出来，只有那么一部分落在车窗上, 又是其中的一道, 横跨了陈子兼的鼻梁。 江佟看了一会儿陈子兼的侧脸，实在不太忍心叫醒他，但又怕他这样睡觉会着凉，于是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又绕到副驾驶的那一侧。 关门的声音把陈子兼吵醒了，他手指动了动，很快就睁开眼，目光非常准确地锁住江佟。 可能是因为中途被吵醒，陈子兼的大脑还在慢慢地反应，片刻以后，才将江佟的 尽管他已经在夜里等了有一会儿，但掌心依然是温热的。 陈子兼摇摇头，车内连顶灯都没有开，他和江佟说话的时候，江佟并不能很清楚地看见他的神色。 江佟收回手，连同被陈子兼握住的那只也一并抽走。 “上楼吧，”江佟说，“既然还想留一会儿，就去我家。” 很干脆的一声，房间门被关上了，那点灯光也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陈子兼逐渐靠近的滚烫呼吸。 只是这一次，没有让江佟不断下坠的湖水，没有潮热的不适感，只有一个片段变成了现实。 “可以吗？” 陈子兼的吻很急切，他咬过江佟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尖，手掌在他腰侧很有存在感地动了一下。江佟没办法思考了，只好遵循本能地抱住陈子兼，被他很轻松地举起来。 把江佟往柔软的布艺沙发中一扔，陈子兼覆身上来，继续和江佟吻在一起，在江佟也没有意识的时候，抬起他靠里的那条腿，一直摸到脚踝。 沙发陷下去很深的一块，陈子兼用了很大的努力让自己偏过脸，埋首在江佟的颈间。 “不是要做什么的意思。”陈子兼嗓音沙哑地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