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点了两下,发给了金大富,把手机丢给她:ldquo删吧。rdquo金欢喜:helliphellip屏幕上是金大富秒回的信息。【大富大贵:已存,放心。】她擦了擦眼泪,感动如同东流水,一去不回。陈宝珠还有心情补刀:ldquo你记着出去后给豆子道个歉,看刚刚给人家吓的。rdquo让利五成,不知道大喜这脑子怎么想出来的。她和大富一生好事做尽,怎么摊上这么个傻孩子。金欢喜脸一僵,不敢置信:ldquo我不是老板吗?rdquoldquo老板也要反省自己,老板又不是不会犯错。rdquo陈宝珠拍拍她的腰,示意她离开办公室。金欢喜带着脸上残余的眼泪愤愤出了门。祁豆看着她大刀阔斧地走来,脸上还挂着泪珠,还以为她是要跟她继续争论ldquo五成rdquo的可能性,当即裹上了自己凳子上的小毯子。问就是听了这些话心寒,需要暖一暖。不曾想,金欢喜背着手,用最有威严的姿势、最示弱的脸说了句对不起。祁豆撤了小毯子,卖她一个面子,说没关系。看来金石还是有好老板在的,领导都能好好反思自己,她又决定继续干了。小老板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正要离开,突然退了两步,走了回来,指了指她脖子的另一侧,挤眉弄眼。嗯?祁豆用镜子照了照,看见一个淡淡的吻痕。要不还是辞职吧?helliphellip【秋彤:明天早上九点在C市南站集合,没问题吧?】【筠筠:收到。】【行歌:嗯。】【明月入怀:好的。】出发那天,金欢喜提前到了南站,却忘了一件事。这个寝室里唯二会比约定时间更早到的只有两个人。她和付子衿。第46章 绿皮火车八点不到,金欢喜下了车,背着小包,拖着行李箱走过长廊,嘴里还叼着她爸买好的面包。南站是C市的老火车站,绿皮火车的聚集地,年久失修,行李箱的轱辘转了又转,趁金欢喜不注意,一头扎进了地砖的缝隙里。金欢喜挽了挽袖子,用力扯了扯,扯不出来。远处,穿着卡其色大衣的女人坐在行李箱上,搭着行李箱的拉杆,来回张望着过路的行人,很快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她望过来的时候,金欢喜正蹲在那里研究卡住的轮子。等她终于把行李箱像拔萝卜一样找准角度拔出来的时候,付子衿骑着行李箱慢吞吞地过来了。ldquo卡住了?rdquo恍如隔世。金欢喜习惯性地靠上前,在即将伸出手的那一刻清醒过来,退了一步。手在行李箱的按钮上按个不停,有节奏的声音勉强削减了她内心的紧张。ldquo嗯,没事了。你来得好早啊,吃早饭了吗?rdquo这话说的,谁会没吃早饭傻站在这里?真是没话找话!金欢喜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手心已经出了汗。ldquo没吃。rdquo付子衿踩着行李箱的踏板,ldquo嘟噜嘟噜rdquo绕着她转了一圈,把方向调正了。金欢喜这时候才发现她骑的是智能行李箱,惊叹一声,顺手递上手里剩下的几片吐司:ldquo昨天买的。rdquo付子衿竟也自然地接过,啃了两口,又伸出手:ldquo有水吗?rdquoldquo我带的保温杯。rdquo到了这种刮风就感觉冷的天气,金欢喜只喝热水了。ldquo没事。rdquo付子衿抬头看她,等着她从身上的某处掏出保温杯。见她坚持,金欢喜只好摸了摸背包,从侧边拿出保温杯。ldquo里面放了红茶。rdquo付子衿接过,喝了一口,也不还给她,揣在怀里,说起另一件事:ldquo你知道小筠辩论赛初赛赢了吗?rdquo金欢喜点点头:ldquo学姐发了。rdquo本来辩论赛的结果是要到假期结束后再公布的,但她们的人脉mdashmdash盛朝夕偶然看到结果,顺手发给了她俩。付子衿擦了擦嘴边的面包碎屑,又仰起头。ldquo复赛一起去看吧?rdquo金欢喜低头看她,伸出手,抹去她唇角残留的碎屑。ldquo为什么呢?rdquo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去,为什么昨天那么平静,为什么今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的动作太过熟练,付子衿一怔,看向她的眼睛,晦涩难明。ldquo复赛的辩题是,长久的爱情是否存在。rdquo金欢喜脑袋发懵,第一个想法是mdashmdash房筠什么手气?又抽到一个爱情的辩题?helliphellipldquo没想到你们俩来的这么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dquo费秋彤背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像是正在逃难的难民。金欢喜接过她拿不下的背包,抖了抖,比举铁还累。ldquo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rdquo又不是搬家。费秋彤如数家珍,一个一个小包点过:ldquo这是我的衣服,这是我们的赶海工具,这是helliphelliprdquo金欢喜抓住她的手,不忍直视:ldquo你带这么多东西不累吗?rdquo就算是为了省钱,也不能把旅游变成逃难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