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醒言终于变敏锐了:“不戴你那个狗链子了?” 程醒言非不说好听的:“还说不是狗链子,这会又不准我摸别的狗狗了。” 程醒言默了默,莫名开始较真了,“不用担心。你是什么样都没关系,我都会特别爱你。” 褚晏清下意识否认:“我没有受伤。” 程醒言向他走来,这回倒是看得仔细,还用手掌向他比划着淤伤的位置,就在两侧蝴蝶骨的正中心位置。 他又临时编造了一句掺真的谎言:“前几天我腿疼没站稳,就从楼梯间摔下去了。可能撞到台阶了?没关系,已经快好了。” 程醒言比见到破损的相机还要更心疼,当即要找药膏处理。褚晏清也享用了对方的照顾,万分心虚的。 为赶进度熬大夜,是电影剧组普遍存在的陋习,所以每结束一段拍摄,程醒言习惯要大睡特睡几天。 羽绒被抵挡了秋季的寒意,床单闻起来甚至有发甜的木香味。还是家里好……不对,还是姘头家里好。老姘头尤其好,连认床的功夫都免了,只需翻身几次便找回过往的熟悉感。他简直忘了当年是怎么舍得离开褚晏清的,他明明和这位老姘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这样吧? 他也无法回想梦见什么了,因为他发觉褚晏清正睁着眼睛,在看他。 真是女鬼啊。程醒言心底有些发毛,于是摸了摸对方的脸,“怎么了吗?” 程醒言顺势从身后抱住褚晏清,额头贴上了对方骨骼分明的脊背,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胸腔中过速的心跳。 吸取以往的教训,他必须问明白点,“为什么会失眠?按理说你睡前吃的药应该有安眠效果。” “是淤伤还是脊椎?” 难得见人坦诚一回。程醒言再次将警惕值调高:“我去给你拿热敷袋。” “不用麻烦了,也不是多大的事。”褚晏清停了咳嗽,“你抱我一会吧,一会等天亮就好了。” 褚晏清装得乖巧:“证明我没你就不行,以后我都任你处置,你也不能抛下我不管。” 褚晏清紧拽着他的手腕:“是,我给过你考虑机会了,你没有把握住。所以现在你不能走了。” 褚晏清果然一点也不服从安排。他本来说好要在起床后再做一次热敷,睁眼却发现褚晏清人不见了。对方留的消息说是这几天要和院线谈排片率,好几处地方来回跑,每天路上车程都得花四五小时,所以赶早出发了,叫他自己觅食。 “别催了!”程醒言刚进门就宣称,“我找到对象了,还是原先那个。反正你的礼物没白送,就别整天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