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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蓝颜祸水(1 / 1)

天光大亮,日头还不怎么毒辣的时候。 金司刚醒,洗漱干净,换了正装,一丝不苟地打好领带,推门而出,路过尽头的房间时顿了顿,面色如常地略过了。 轻响一声,餐具放下,金司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 闻言金司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耐。不用猜也知道对方是为何而来,只不过凌晨那会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使馆那边仍旧揪着不放不肯松口。 金司起身,一手插着兜,同她握了握。 阿玛丽丝忍了忍,“领事长,事关两国友好,涉及到机密问题,您不能像踢皮球一样,感兴趣了就接过来玩玩,不感兴趣了就踢走。” 金司不置可否,反问:“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话落,金司的眼神明显沉郁了不少,“如果我说‘不’呢?” 阿玛丽丝以及几个下属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她又不是瞎了、看不出那个小男生和这位金家家主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气氛僵持。 来人金发金眼,三七分刘海,过长的头发发尾用发带扎了,一派典雅,细看嘴唇和下颌线条和金司有几分相似。 阿玛丽丝几乎是瞬间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妥,收了剑拔弩张的气势,客客气气地回应:“奇君先生。” 金司还未言语,金奇君率先圆场道:“我觉得也是。刚刚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一点,不过‘审问’这个词还是太重了……” 金司的眉眼仍旧压着,金奇君悄悄地撞了撞他的胳膊。 “去请南先生。” 阿玛丽丝将刚才面对金司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南先生?您能解释一下造成这种失误是因为翻译能力不精,还是说,有意为之?” 此言竟十分的有道理,但还不够。南慕继续说道:“何况我相信那天我和理查德的对话一定有被记录下来,是真是假,只要事后你们稍微查证一下就能发现。我何必撒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 “前三十年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女人的,没想到……”金奇君啧啧称奇。“真是出人意料啊!” 金司没搭他的话茬,像玻璃球般浅色的眼珠垂下,目光落在南慕的脸上。 “是啊,我一向闲的不得了。”金奇君歪过身子来搭金司的肩膀,“这不是代表我妈关怀她外甥来了么。” 金奇君嘴角勾起一个坏笑,“顺便来看看我未来的表弟媳。” 金奇君自认了然地拍了拍他表弟的肩膀,“得了,送完东西我就走了,晚上还有个美人等着我赴约呢。” 金司抬眼,金奇君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南慕含笑,“辛苦。如果我想起其他的线索,会第一时间告知理事长,由理事长转达给你们的。” 阿玛丽丝一行人陆续起身,向金司告辞,一刻也不愿多待地离开了。 答案不言而喻。 “‘没本事’?”阿玛丽丝哼笑一声,“我看他的段数高着呢,不然怎么讨金领事长的欢心?你该多学学。” 阿玛丽丝警告,“这话别当着外人面说。” 天空降下帷幕,黑夜替换白日,舞台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束,聚光灯追逐着、在尘土小路疾走的男人。 错综复杂的巷子突然进入了死胡同,一道黑色人影背着月光,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揭开了斗篷帽子。 “re……” 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虚拟纸张,金司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文件。 “目标一路向北,逃出了扬城的地界,看样子是要去a市,但是在进入接壤的城中村时断了线索,以后一直没办法找到……”负责跟踪理查德的手下在金司愈发冰冷的表情中噤了声。 charles开口打破了死寂,“老板,接下来需不需要针对南……” charles停下话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金司什么也没说,“嗯。” “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charles面目平静,“还有,” 却听charles说:“我不是榆木脑袋。” 法承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理查德这个神妙瓜娃子,在没有旁人的协助下弄坏监控、挣脱手脚铐、突破电网、在重重围困下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 “呃……”他想了想,又补充:“虽然现在人跟丢了。” charles卡了一下壳,最终破罐破摔般:“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连之前那个南小姐也没这样过……” “说的很有道理。” 只见话题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抱着胳膊笑而不语。 南慕唇角挂着浅笑,径直向前,路过charles时微微一侧头,轻声:“有个词在我们这边叫‘红颜祸水’,或者也可以说蓝颜祸水,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金司拿起内部通讯的固定话机,倒是很想问问公司的安保系统什么时候瘫痪的。 完整的对话远没有这么和谐。 何况保镖本身对南慕便有一股微妙的敌意。 “……” 金司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饭盒是临时随便找的,饭是从外卖上扒下来的,他还特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演技精良。 扬城的十一月,天有点冷了,不过屋内还好,南慕脱掉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是的,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南慕几乎立即笃定,出问题了。 金司合上钢笔,起身,语调中带上了点嘲弄:“你倒是挺关心他。” 南慕从裤兜拿出一张夹在塑料板里保存完好的相片,上面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他凝眉,“何况我答应了要找到他的妻子。结果现在他也没了。” 南慕脑中飞快闪过了数个念头,“失踪了?” 南慕陷入沉默,他知道金司一定会派人搜索理查德的下落,理查德去a市是正常的,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为的是混淆视听,误导调查方向。 “你吃过东西了么?” 金司盯着他,“我还没吃。” “那你现在吃?” 天花板出现在眼前,南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 南慕瞪着对方,眼见金司攥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金司的手慢慢从下面滑进了他的毛衣里,覆在腹部的薄肌上。南慕挣了一下,“这里是你的公司,你疯了吗!要是被你的员工发现,你……!” 南慕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气息不稳,“为什么这么突然。” 南慕眼里流露出疑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司反倒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这番充满阴阳色彩的话让法承或是charles听了定会悚然变色。 理查德被放跑那天金司明明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为什么现在突然发作?是什么刺激了到他了? 他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理查德是 真是够了,南慕想。 南慕半撑起上半身,用手揉了揉脖子,活动了一下。 金司一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拽了过去,居高临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此番动作打得人措手不及,为了维持平衡,南慕的手不得不扶着金司的身体,同时也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厌恶。 这个理查德难道和姓金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南慕的齿缝间泄出一个音节:“不……” 顷刻后,终于分开。金司说:“是我包了你,我想什么时候,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金司架起他的一边膝盖,分跨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摁着他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浓烈而炙热地吞噬一切。 他感受到身下被抵着的炙热,不由自嘲,起码这具皮囊还是挺对金司口味的。 怎么看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准备这种东西。 “……” “不……别。”南慕终是如他所愿地妥协。“可以不用。” 金司这人绝对是占了人种优势,下面那玩意大得不像话,经络暴起、青筋虬结,插入时让南慕有种即将被撕裂的感觉。 可怖的酸痛从下而上,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就这样,也还没到顶。 然而金司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掌心牢牢握着他的腰,狠地往下一按! 在这种焦虑情绪下,他又有了用牙齿啮咬自己的冲动。 金司抓着他的手腕,细细地亲吻胳膊内侧。 他微不可察地颤栗了起来。 只要没了支撑,他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 南慕只能默默承受着金司施加在他身上的欲念,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放松不要受伤。 他抽出阴茎,再狠狠往上送,感受肠肉倾绞的快感,温暖且柔软,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放松又不想放松,只想用力捣进去,翻覆云雨,搅弄山河。 金司怎么可能停,只抱着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太深了。 肠道卖力吮吸着茎身,如同树藤般勾缠上去,盘桓扎根,深深地嵌连在一起,融为一体。 剧烈的,陌生的,蛮横的,眼前白光闪现,南慕无意识中收紧了双腿,夹着金司的胯间。 很烫。 远处墙上的科技钟时针已然走过一格。 气温一连几日持续降低,年轻男人走在大街上,戴着口罩,围紧了围巾。 身后如影随形的人也随之一顿。 跟踪者等了等,同样跟了上去。 跟踪者停留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有见人出来,惊觉不对,匆匆进了卫生间。 此念头一出,后颈蓦然钝痛,跟踪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只来了一个吗。” 城中村。 南慕只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如常。 “任警官。”南慕刚抬手叫了对方一声,女人转过身,他一下愣住了。 “这……”南慕喉间梗塞,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走在归途,南慕帮她拎了包,不住地看向她的怀抱。 “不,没关系。”南慕换了个称呼。“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入目一片旧破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旧了点,但看 “随便坐。”任茵水准备给南慕倒杯水,可是女儿离不得人,一放下就会醒。 南慕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唯恐力气太大伤害到这个孩子。 小女孩似乎能分辨出善意恶意,换了个陌生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安静睡着。可能也是因为能体谅到母亲的不易,不愿折腾自己的妈妈。 王军是她的丈夫。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父亲也不欢迎我回家,所以……” 南慕曲指,轻轻地碰了碰女孩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 南慕原本确实要跟她商量这件事的,现在看到此情此景,有些犹豫了。 “……是这样的警官,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南慕调出一张照片。 “‘理查德’?” “他和妻子是偷渡过来的,半年前他的妻子想要回老家办离婚手续,闹到了警察局。当时民警出面调解,完了就把人遣返了……” 离开时他是反锁了房间门,从二楼翻出去的,躲过了保镖的监视。这会儿熟练地原路翻回去。 “……” 南慕和金司相顾无言。 金司凉凉道:“我更好奇,已经派了人对你严加看管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去。” “你去了哪,”金司的表情沉了沉,“见理查德吗?” 他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而已。”说着示意对方看他拎回来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我不喜欢,”南慕反问:“不行吗?” 金司紧盯着南慕的眼睛,“你最好别瞒着我。” “……” “出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出行,让保镖陪同。” 南慕仰面躺在床上,自嘲地想。 “哗楞——” 男孩低垂着头,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南慕上前两步,弯腰凑近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那是他自己。 “哗楞——” 南慕看着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这次是真的醒了。 微小的颠簸和窗外飞速移动的奇特景象,让他肯定这不是在固定建筑里。 “在哪?”南慕从单人床上坐起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么点。 没等南慕发问,金司就通知了他:“我要出差,去银星。” 金司慢条斯理道:“就是要把你带上,你才不会乱跑去见什么人。” 金司端起来,“喝了。”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那我怎么洗?!”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 中途被舔到手铐挡住的地方,理应是没感觉的,南慕却仿佛收到了从无机质的金属传来的热度和痒意。 金司“嗯”了一声,继续帮他清洗。“今晚不折腾你。” 眼下有个非常操蛋的问题——“你要怎么给我穿衣服?” 金司并不着急地擦干手,低低笑出声:“不然不穿了吧,免得你还想溜走。” 对方将恒温系统温度调高。 对方掩上门窗。 对方给他垫上了柔软的棉布。 “到了银星我住哪?”要是让他光着留在飞船上,还不如去死。 为保险起见,金司用手铐把南慕拷在了酒店床头上,留下两个保镖把守在房门,然后才出门办事。 放他妈的狗屁。 闹钟轻轻震动,南慕睁开了眼。 屋外的保镖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大力敲门小心地询问:“南先生?” “……” 保镖暗暗吐槽,不过见南慕没事,也就不管了,继续忍受魔音贯耳的冲击。 “啧……”南慕甩了甩被金属划得鲜血淋漓的手,翻身下床。 真能跑…… 他拉开衣柜,里面摆放有酒店提供的浴袍、睡袍、一次性内裤等,甚至还有胸贴,服务非常体贴周全。 四十楼。 既然如此,那就不跳了,选择其他更温和的方式吧。 乍一见大变活人,里面的男人大惊失色。 然后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拿了那男人的正装换好,浴袍放在了窗台上,以便他有可能会回来,而不是被金司的下属抓捕。 地处下城区一带,经济落后,黑恶势力窝据,常住人口游走于灰色地带。 理查德要是被绑来这边,他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陌生人口的到来引起了一些注意,不过没关系,南慕来时进了趟精品店,买了口罩和美瞳,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这栋楼原先可能打算建成俱乐部,招聘都挂好了,灯带电路失灵地一闪一闪。 与此同时,charles向金司汇报:“理事长,‘红’愿意交出理查德,作为请求合作的诚意。” 金司原本闭目养神,忽而似有所感地睁开眼,问:“南慕呢?” 金司眉间一跳,吩咐司机:“开回去。” 司机和charles面面相觑,“这……” 金司从窗外的景色收回视线,并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 南慕飞速地在烂尾楼里转了一圈,别说理查德的踪迹了,这里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嗯?” 转念一想,前几天那伙挟持理查德的人来过,水电还能用也正常。 吱呀—— 对方也是明显一怔。但紧接着就神态自若地上起了厕所。 窸窸窣窣几下,应该是那男人拉好了裤链,南慕听到了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南慕转过身,眼神恰到好处的无辜,“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表哥叫我来的。” 南慕随口报了个中二的外号。 电话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快速翻动的声音,任茵水甚至等不及他开口,连珠炮般迫切地说:“南木,你听我说!我刚刚查到,跟理查德同行的其中一个人是记录在案的通缉犯!照片我发给你了。” 大图加载完毕,照片上的人吊梢眼,高鼻梁,脸颊正中有一块烫伤疤。——这张脸逐渐和南慕眼前的男人重合。 “……” 男人突然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唰地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 4001号房。 保镖齐刷刷弯着腰,深深地低着头。“是属下的失 金司面容冷峻,在一片难言的沉默中愈发如同冰霜。半晌,他忽然轻笑了声。 “自己去找charles领罚,没有下次了。”金司淡淡道,随即接过了酒店管理员递来的监控录像。 ——“铛!” 又是一刀剁过来,南慕抬手格挡住男人的胳膊,动作迅疾利落地反抄,“咔嚓”瞬间将男人的小臂脱了臼。 男人退后两步,啐了一口,干脆地将胳膊正好,表情终于变得认真,他眯了眯眼,“在下亚四,是枫城第二黑帮的人,兄弟哪条道上的?” 男人盛怒,赤手空拳地袭来。 转瞬间,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亚四身上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他竟是空手接白刃,徒手抓住了刀身。 这下两人真正变成了肉搏。 电光火石间,只见南慕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下腰,弯折近九十度,躲过了亚四的雷霆一击。 亚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擒住南慕的肩膀和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把南慕摔在地上。 两人摔作一团,亚四反应很快,手臂成圈死死地勒住了南慕的脖子,这真的是下了死手,南慕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颈骨咔咔断裂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一次比一次狠绝!裹挟着劲道的寒风。 南慕挣脱开他,然后迅速爬了起来,撑着洗手台不住喘息。 亚四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喉咙里嘶哑地出气,仿佛一个破败的风箱。 此刻的南慕居高临下,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气息,面容透露出些许苍白,难掩五官的秾丽,还带着血腥味。 死到临头了,亚四反而露出了不算好意的笑。 过了一会,见亚四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南慕倏地戏谑一笑,扫了眼对方的下半身某个部位。“既然如此,那我不奉陪了,你自个慢慢玩吧。”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要嘴贱这么一下,有时候南慕也搞不懂这些靠下半身思考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17:00p 一个高挑的女人也没比他早到多久,这会脸色难看。“理事长,我没想到理查德会被劫走,我们的人死伤惨重。” “查到是谁了吗?” “被人单枪匹马地偷了家,贵帮派的实力果然超群。”金司面无表情。 charles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想意外什么啊,你们这个实力很难让我们放心合作的好吗? 金司扫了扫周围,目光突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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