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小说网 > > 恶之花 > 第5章 无边妖冶()

第5章 无边妖冶()(1 / 1)

返程的车门一关,仿佛打开了欲望的开关。 南慕不防有外人在金司就做得这么过火,被按倒在靠背上,紧接着嘴唇便被柔软的事物堵住了—— 南慕心里一惊,抓住男人的手腕对抗那股力量。 残存的酒气浓烈得令人发指,九十度的伏特加辛辣刺激到呛人,先前南慕没喝的那杯酒现在在另一个人那里尝到了。 秘书长charles这才接上了原本要说的话,无非是工作上的事。 别说只是亲个嘴了,南慕怀疑即便真的在他面前演活春宫,他都能视而不见。 “去洗澡。”金司头也不抬地吩咐。 南慕站在淋浴头下方,硬生生把胳膊搓出了淤青,猛然从极度负面的情绪中脱离。 一想到一会可能发生的事,手指仍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拢了拢浴袍,发尾还半湿着。 南慕泰然自若地走过去,然后顺从地跨坐到金司腿上,全程看不出一点犹豫。 南慕绷紧了脊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也没有继续动作。 南慕反问:“你指什么?” 金司自上而下地盯着他,“你知道我说什么。” 别听他一口一个“领事长”,貌似尊重,那一声声“您”中都透露着难以察觉的讥诮。 确定他的原话是这样?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对方的神经,说完南慕很明显感觉到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收紧了。 南慕跪坐在铺了绒毛地毯的地上,并不多冰凉,真正让他发寒的是内心深处。 刺骨的冷意一阵一阵拍打脑髓,将他脸上冲刷得一片惨白。 金司凝眸不语,像是看够了他因为冒犯自己而不得不委身屈服的狼狈模样,拿起床头的控制面板就要把灯关了。 金司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南慕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窝囊。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没有回答金司的问题。口腔温暖的内壁包裹着性器,粗糙的表皮刮得生疼,在进出舔弄下突然胀大。 “不想说?” 南慕一手撑着床沿,手骨突出,偏头咳呛不停。 南慕咳得眼尾都红了,手背苍白、青筋暴起。他勾起那双漂亮的眼睛,“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开着灯才能看清我有多下贱。” 金司皱了皱眉。 南慕则疲惫而无神地想,还要怎么折腾他,尽管开始吧,还能早点结束。 金司的手刚碰到南慕的臀部,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他草草地挤了点润滑的东西,粗鲁而没有章法地伸进去,也不管难不难受,迅速地打开身体的通道。 南慕没有挣扎,但金司还是用单手制住他的双手手腕,困在腰间。随后才继续进行扩张。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下被翻了过去,正正对上金司那双剔透又深不见底的浅色眼瞳。 南慕一言不发地撇开了头。 由此南慕判断姓金的在肉体欲望这方面需求特别旺盛,也就是俗称的某种狗的特质。 察觉有东西抵上来后,肠口几乎是立即欢快地接纳了那道滑软,吞进去大半个,含湿了安全套表面。 现在市面上的套子基本打着零触感零负担的口号,薄薄一层没什么感觉,和不戴相差无几,但许是太敏感了,南慕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层异物感,阻隔了他和金司的直接接触。 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是他确实和一个男人做了,第二次。 南慕轻轻吐出一口气,尝试调动自己的身体,然而这具身体仿佛有它自个的想法,坚决不松口。 “你,先出去……” 金司看向眼前南慕仍旧疲软的性器,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 被人抓在手里,南慕下意识撑起了上半身,他们的鼻梁只差毫厘就能撞到一起。 霎时间宛若电流袭过脊柱,到达脑海,这是种南慕前十八年人生里从没体验到过的感觉,他捂住了嘴,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恼。 甬道内的湿黏滑腻感明显增强了,只是进入了多半部分,热气腾腾的软肉浇在柱身,徜徉在温暖的包围里,叫人忍不住再深入、更深入地操进去。 别再进去了。 他有些痛苦地扬起了头,流畅优异到极致的脖颈线条延伸至锁骨,透着惊心动魄的脆弱的美感。 南慕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白皙到病态的皮肤覆着薄的雾蒙滤镜,下唇早已被咬出来数个齿痕,血一般的红。 以及下方坠着的两枚肉球,啪啪啪一刻不停地撞在被撑到透明的肛口外面,如果可以恨不得一并也塞进肠道里! 腕子被拉高压在头顶,金司把他的头按向自己。 维多利亚酒店号称“狗仔杀手”,因为背靠金家,安全隐私性没得说,很多明星抑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入住。 有天晚上那名明星鬼片看多了,在朋友的怂恿下壮着胆子黑灯瞎火地去找刺激,一揭开通风管风口,就跟一个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了。 网上对这件事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事情的真相可能跟大众想的不太一样。 “‘瑞贝卡’到底在哪?!” 金司坐在主位,秘书charles以及另一个特助一左一右站在身后;开口质问的女人和另一帮人居于侧边;而在正中间,跪着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双手被拷在后面。 嘴角木偶纹向下耷着的女人揉了揉眉心,问自己的手下:“找到可以翻译d区语言的人没?” 手下犹豫道:“这小子八成说的是当地黑话,就算找来会官方语言的人也很大可能翻译得不准确……” 男人听得懂官话,但不会说,更不会写,导致他们只能传达,不能接收。 金司抬手打了个手势,“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他的声音洪亮到放在居民楼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金司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他闭嘴。” 侧首的女人精神一振,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疑惑抛诸脑后,问:“你听得懂他说什么?” 金司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底下的风光,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反倒更…… 南慕本来是想站着的,闻言只好坐在了金司旁边,幸好沙发够软,下身隐隐传来的痛感没那么严重。 女人紧盯着南慕,仿佛看的是全村的希望,“他说什么?” 这句话他是看着金司说的,身后的特助不像charles那个木头,特别会察言观色,会意地去了茶水间,很快端回来一杯咖啡。 这段话里的疑点太多了。 南慕转而问这名自称理查德的男人,“为什么是扬城?偷渡点选在隔壁海年市更容易吧。你说你不敢报警,实际上你先在扬城报失踪,遣返后再向你们那边警方报案,找到人的概率比你一个人摸瞎更大。” 终于有一个人能跟他正常交流,理查德急欲辩解,语速飞快:“当时我们不了解情况,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偷渡船,ala一直想在扬城定居……” 理查德霎时顿住,“——什么?” “你这徒有其表的卡普什到底在胡说什么?!你是在诅咒我的ala吗?!”理查德怒不可遏,咔咔两声竟将反拷在身后的双手扭转至身前,两个保镖都按不住他。 几乎是在他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南慕一把摁下了金司的手伸向外套内袋的趋势,“你不想你的妻子完好无损地活着回来了吗。” 理查德赤红着眼,手心被瓷片割得鲜血淋漓,屈服般慢慢垂下了手。 “解开他的手铐。”不知何时,南慕已然处于上位者的姿态,从容不迫,仿若对手的一切反应都在预料之中。 理查德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警惕且流露出一丝质疑。“你的南边话说得很好,你不像是太阳的儿子,这里没有人听得懂我们说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比如旁边的那个女人,在理查德眼里就是“太阳的儿子”。 他的目光半点没动,“——以及,你为什么会被抓过来。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保你、和你的妻子不死。” “rebea是我的亲小姨。” 南慕了然,“他们抓不到rebea,但找到了你。” “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南慕默不作声。 照片上是一个棕红色卷发的女人,眼睛像是会说话,明亮得不可思议。 南慕把相片收好,“他交代瑞贝卡年前一直躲在西南深山里,偶尔会通过几十里山路外的一个小镇上唯一一台固定设备联络外界。” 女人立即带着她的手下起身告辞,“金先生,一旦有任何消息,我们会马上告知您。同时非常感谢这位先生的帮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届时欢迎两位莅临我们国家。” 理查德紧接着被带下去了,屋子里一下空了不少。 特助同charles微微一躬身,也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金司确实有很多想问的,在南慕的履历上,没有任何一条提到他会说d区的南边话或可能学会这种语言的途径,他是从哪学到的? 金司开口:“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一开始那么生气。” 南慕略感诧异,随即神情恢复如常。“我学艺不精,翻译错了意思,他误以为我在骂他和他的家人,所以生气。后来解释清楚了,等他放松警惕后我向他打听了瑞贝卡——你们不是想知道这个?我被这句吵醒了。” “不然呢?”南慕反问。“你还想让我问什么?” 南慕双手环住了金司的脖子,说:“我要翻译的报酬。” “今晚我要出去,和以前的同学聚会。” 舞池中央一男一女绕着钢管热舞,吧台上一个个杯樽重重放下台面,远处沙发用屏风设了防,几个小年轻凑在一起飞叶子,神情潮红恍惚。灯红酒绿,群魔乱象。 合法妓院。 南慕是踩着点到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他没拒绝苏子笙推过来的酒,丝毫不记得他是如何在金司面前承诺不喝酒的。 欧阳静手上噼里啪啦地敲键盘跟人聊天,翻译了一下最后一句话,“一天不找女人就空虚寂寞冷?” 南慕随口道:“保险柜密码也能破解?” 欧阳静抬了抬嘴角,无不嘲讽,“哈哈,那你加油。” 欧阳静关掉了光屏,同时苏子笙拍了拍小姐的屁股,将她从腿上托起来,示意用不着她了。 南慕一手夹着烟,一手解衬衫最顶上的纽扣,一口雾气袅袅散去,扣子松开,领口笼在白雾后,露出星点红痕。 晚九点。 见他不答,苏子笙又自认非常“善解人意”道:“男的也行啊?我不歧视同性恋。” 南慕一顿,改口:“行。” 直到走出门口,南慕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去了。 带出来的小姐偷偷用余光看他,只一眼就匆匆收回,唯恐惹老板不快。 “把你的收款账号给我。” 南慕抬眸看她一 小姐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着报了一串数字,然后就见南慕手上操作着什么。 智能通讯机响了一声,小姐赶紧从包里翻出来查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显示信用卡到账几千块钱。 南慕原本双腿自然微微分开,手掌搭着膝头,闭目养神,突然车身猛地急刹,伴随着轮胎刺啦摩擦地面的声响。 彼时他们正处在一个三岔路口,转弯的一瞬间,一辆车加速从左手边硬生生别了过来,拦住了去路。车头之间的距离只剩毫厘,要不是双方车技过硬,这会儿早撞上了。 “哒哒哒。” 车窗降下半截。 南慕偏头,看向对方的眼睛,终于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略一点头,“麻烦了。” “我姓法,是理事长的特助。”年纪不大的青年谦逊道。“白天议事时我也在,不知道南先生有没有印象。”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只道:“法助理,这似乎不是去酒店的路?” 南慕心想这什么鬼逻辑,出差不住酒店还能住哪,难不成以后每去到一个新城市,都要在当地买个房? 法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南慕不动声色地回视。 南慕解了袖口,看向窗外。 像金司这种控制欲极强、万事万物都要牢牢掌握的人,未必愿意把人交给外交使团——也就是白天另一波“审问”理查德的人马来看管。 夜深人静,屋内只开了嵌入式地灯。 他细细察看了房间布局和可能存在的通风管道系统,果然找到了一间地下室。 空旷的室内仅仅面对面摆放了两张铁椅,理查德的双手双脚都被拷了起来,电网包围了他,只能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还真是像审问犯人。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南慕眼底情绪波澜不惊。 警报声尖锐,响彻霄际。 “……跑了。” 他坦然地迎上去,从金司手中接过外套挂好。“这么晚。” 保镖俯首称是,心里也摸不准老板是什么意思。理查德凭空消失,排查发现某个时间段的监控被人掐了。刚刚紧急盘问了一帮佣人,最后发现嫌疑最大的分明是…… 天光乍现,云海里沉浮的暖光印入南慕眼眸,带着一丝橘调。金司好整以暇地瞧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问题忽悠不过去,甚至不需要怎么费心,一问那个姓法的特助就知道了。南慕选择如实回答:“到这儿的时候十点多吧,洗完澡就睡了,刚刚才被警报吵醒。”他仿佛对现状一无所知似的,一脸无辜,“怎么了?” 金司的语调冷静得不像话,“你喝酒了。”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同学聚会’需要在第三区进行?”金司凉声打断。“或者我该问——” 他竟然只问这个? 转念一想,在地下赌场时苏子笙和杨文轩等人横空出现,昨晚南慕以“同学聚会”的名义夜会苏子笙,这俩比南慕大了近十岁,不可能是同学,金司应该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疑了,抑或说,是对那天他们打了南木的脸的一种迁怒。 “苏子笙确实不是,但欧阳静——也就是在场唯一一位女士是。她牵桥搭线帮我认识了一些不错的朋友。”南慕抱着胳膊,“至于你说的第三区……我去之前确实不知道聚会地点定在了那里,不过我们只是聊聊天喝了几杯酒,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这也不行吗,理事长?” “‘什么都没做’,”金司重复,反唇相讥:“不是给你送了女人?” “放心吧金先生,”他忽然向前一步,环住金司的脖子,餍足地半眯着眼。“被包有被包的自觉,只要金主肯继续花钱,我当然安分守己、不会跟别人纠缠不清。” 金司嘲道:“那你的业务能力真是出色。”他抓着南慕的手腕,一寸寸从自己身上挪开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半晌,他嘲讽一笑,扯了扯嘴角。 天光大亮,日头还不怎么毒辣的时候。 金司刚醒,洗漱干净,换了正装,一丝不苟地打好领带,推门而出,路过尽头的房间时顿了顿,面色如常地略过了。最后回公司开会,处理一些杂务。 ai机器人滑动而来,它的头是一块厚厚的电子屏幕,此时上面显示出一名中年女士的脸,ai语调生硬:“阿玛丽丝大使者申请会面。” 阿玛丽丝留着干练的及肩短发,除却嘴角细纹,完全看不出年龄。 “我想我在电话里表述得很明白,理查德确实是在我方的看管下丢了,对此我愿意做出补偿,而且不再插手这件事。阿玛丽丝大使,贵国还要什么异议吗?” “我们针对西南深山高强度搜了将近24小时,连瑞贝卡的影子都没找到。当时负责翻译出这一重要线索的是你们的人,紧接着理查德在你们的地盘上消失……再这样下去,我甚至疑心从头到尾都是金家主您布的局,为的就是阻止我们查出真相。” “我不知道,”阿玛丽丝以为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乘胜追击:“所以我方要求您把那天的翻译人员交给我们审问。” “——您!” 但那只是一个情人而已,这些大人物身边来来往往的床伴数不胜数,为着一个情人有必要得罪另一个国家的使团吗?这简直是把他们国家的脸面放地上踩。 一道男音朗声插入,“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不见,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未语三分笑,十分亲和地冲阿玛丽丝弯腰致礼问候:“阿玛丽丝女士。” 她转过头,恭敬道:“适才大家都有些着急了,金领事长,我们真诚地希望得到您的帮助,这毕竟损坏的不是其中一方的利益,您觉得呢?” 阿玛丽丝立即改口:“不,我的表达有误,应该说‘询问’,我相信在里面一定存在什么误会,问清楚就好了。” 金司眉间一松,召来佣人。 相较理查德,南慕的待遇可以说非常舒适,穿着宽松的衣物安然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束缚,态度自然得仿佛不是别人审他,而是他审别人。 南慕摊开一只手,无奈:“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有问题的是我,而不是理查德呢?万一是理查德撒了谎,而我只是个原原本本翻译他原话的无辜受牵连的人呢?” …… 根据阿玛丽丝坚持的“回避原则”,他们不能直接参与问话,只能隔着一道玻璃远远看着。 “你很闲?” “人家送了不少进口鳕鱼、x洲大龙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海鲜给我爸,我妈叫我给你送点,就在后备箱里呢,一会让佣人去取了。” 金司瞥他一眼,也不反驳什么。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准备走人。忽然又想到什么,倒退两步,“哎,你最近多注意一下黎家的动向。” ——“行,南先生,感谢你的配合。”一番问话下来,阿玛丽丝大使麻木地说,连敬称都抛却脑后了。 “多谢。” 同行女人讷讷:“我们还找人重新翻译录音吗……”她的音量在阿玛丽丝不悦的神情下越来越小。 一男下属咬牙,“不过是仗着……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靠卖肉。” 下属嘀咕:“我可学不来这些以色侍人的狐媚伎俩。” “是。” 男人一刻也不敢停下,不断粗喘着,此刻在他眼里,如影随形的月亮也变成了张牙舞爪、随时会给出致命一击的妖魔。 男人猛地跌坐在地。 “跟丢了?” “……丢了。”charles板着张脸,如是汇报。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旁的法承暗暗发力踩了他一脚。 法承露出个毫无破绽的微笑,“理事长,那我们先回去了。”么也没说,“嗯。” “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charles面目平静,“还有,” 却听charles说:“我不是榆木脑袋。” 法承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理查德这个神妙瓜娃子,在没有旁人的协助下弄坏监控、挣脱手脚铐、突破电网、在重重围困下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 “呃……”他想了想,又补充:“虽然现在人跟丢了。” charles卡了一下壳,最终破罐破摔般:“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连之前那个南小姐也没这样过……” “说的很有道理。” 只见话题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抱着胳膊笑而不语。 南慕唇角挂着浅笑,径直向前,路过charles时微微一侧头,轻声:“有个词在我们这边叫‘红颜祸水’,或者也可以说蓝颜祸水,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金司拿起内部通讯的固定话机,倒是很想问问公司的安保系统什么时候瘫痪的。 完整的对话远没有这么和谐。 何况保镖本身对南慕便有一股微妙的敌意。 “……” 金司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饭盒是临时随便找的,饭是从外卖上扒下来的,他还特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演技精良。 扬城的十一月,天有点冷了,不过屋内还好,南慕脱掉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是的,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南慕几乎立即笃定,出问题了。 金司合上钢笔,起身,语调中带上了点嘲弄:“你倒是挺关心他。” 南慕从裤兜拿出一张夹在塑料板里保存完好的相片,上面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他凝眉,“何况我答应了要找到他的妻子。结果现在他也没了。” 南慕脑中飞快闪过了数个念头,“失踪了?” 南慕陷入沉默,他知道金司一定会派人搜索理查德的下落,理查德去a市是正常的,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为的是混淆视听,误导调查方向。 “你吃过东西了么?” 金司盯着他,“我还没吃。” “那你现在吃?” 天花板出现在眼前,南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 南慕瞪着对方,眼见金司攥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金司的手慢慢从下面滑进了他的毛衣里,覆在腹部的薄肌上。南慕挣了一下,“这里是你的公司,你疯了吗!要是被你的员工发现,你……!” 南慕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气息不稳,“为什么这么突然。” 南慕眼里流露出疑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司反倒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这番充满阴阳色彩的话让法承或是charles听了定会悚然变色。 理查德被放跑那天金司明明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为什么现在突然发作?是什么刺激了到他了? 他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理查德是被关在我们的住处吗,所以你们都怀疑我,阿玛丽丝大使也审问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动机放走他?而且这么做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凭理事长的本事,相信很快就能把人抓回来。” 金司面色冷冽地看了他一会,退了一步,放开他,坐到一旁。身,用手揉了揉脖子,活动了一下。 金司一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拽了过去,居高临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此番动作打得人措手不及,为了维持平衡,南慕的手不得不扶着金司的身体,同时也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厌恶。 这个理查德难道和姓金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南慕的齿缝间泄出一个音节:“不……” 顷刻后,终于分开。金司说:“是我包了你,我想什么时候,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金司架起他的一边膝盖,分跨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摁着他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浓烈而炙热地吞噬一切。 他感受到身下被抵着的炙热,不由自嘲,起码这具皮囊还是挺对金司口味的。 怎么看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准备这种东西。 “……” “不……别。”南慕终是如他所愿地妥协。“可以不用。” 金司这人绝对是占了人种优势,下面那玩意大得不像话,经络暴起、青筋虬结,插入时让南慕有种即将被撕裂的感觉。 可怖的酸痛从下而上,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就这样,也还没到顶。 然而金司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掌心牢牢握着他的腰,狠地往下一按! 在这种焦虑情绪下,他又有了用牙齿啮咬自己的冲动。 金司抓着他的手腕,细细地亲吻胳膊内侧。 他微不可察地颤栗了起来。 只要没了支撑,他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 南慕只能默默承受着金司施加在他身上的欲念,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放松不要受伤。 他抽出阴茎,再狠狠往上送,感受肠肉倾绞的快感,温暖且柔软,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放松又不想放松,只想用力捣进去,翻覆云雨,搅弄山河。 金司怎么可能停,只抱着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太深了。 肠道卖力吮吸着茎身,如同树藤般勾缠上去,盘桓扎根,深深地嵌连在一起,融为一体。 剧烈的,陌生的,蛮横的,眼前白光闪现,南慕无意识中收紧了双腿,夹着金司的胯间。 很烫。 远处墙上的科技钟时针已然走过一格。 气温一连几日持续降低,年轻男人走在大街上,戴着口罩,围紧了围巾。 身后如影随形的人也随之一顿。 跟踪者等了等,同样跟了上去。 跟踪者停留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有见人出来,惊觉不对,匆匆进了卫生间。 此念头一出,后颈蓦然钝痛,跟踪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只来了一个吗。” 城中村。 南慕只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如常。 “任警官。”南慕刚抬手叫了对方一声,女人转过身,他一下愣住了。 “这……”南慕喉间梗塞,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走在归途,南慕帮她拎了包,不住地看向她的怀抱。 “不,没关系。”南慕换了个称呼。“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入目一片旧破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旧了点,但看得出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她想了想,轻轻地递向南慕,“来给你抱着。” 她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这条生命如此脆弱,仿 小女孩似乎能分辨出善意恶意,换了个陌生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安静睡着。可能也是因为能体谅到母亲的不易,不愿折腾自己的妈妈。 王军是她的丈夫。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父亲也不欢迎我回家,所以……” 南慕曲指,轻轻地碰了碰女孩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 南慕原本确实要跟她商量这件事的,现在看到此情此景,有些犹豫了。 “……是这样的警官,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南慕调出一张照片。 “‘理查德’?” “他和妻子是偷渡过来的,半年前他的妻子想要回老家办离婚手续,闹到了警察局。当时民警出面调解,完了就把人遣返了……” 离开时他是反锁了房间门,从二楼翻出去的,躲过了保镖的监视。这会儿熟练地原路翻回去。 “……” 南慕和金司相顾无言。 金司凉凉道:“我更好奇,已经派了人对你严加看管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去。” “你去了哪,”金司的表情沉了沉,“见理查德吗?” 他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而已。”说着示意对方看他拎回来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我不喜欢,”南慕反问:“不行吗?” 金司紧盯着南慕的眼睛,“你最好别瞒着我。” “……” “出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出行,让保镖陪同。” 南慕仰面躺在床上,自嘲地想。 “哗楞——” 男孩低垂着头,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南慕上前两步,弯腰凑近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那是他自己。 “哗楞——” 南慕看着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这次是真的醒了。 微小的颠簸和窗外飞速移动的奇特景象,让他肯定这不是在固定建筑里。 “在哪?”南慕从单人床上坐起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么点。 没等南慕发问,金司就通知了他:“我要出差,去银星。” 金司慢条斯理道:“就是要把你带上,你才不会乱跑去见什么人。” 金司端起来,“喝了。”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那我怎么洗?!”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拖过他的右手,湿滑的触觉从腕心慢慢往下,直到敏感的手心。 他抽出手,“我还在发烧。” 噢,是不是还得跪 眼下有个非常操蛋的问题——“你要怎么给我穿衣服?” 金司并不着急地擦干手,低低笑出声:“不然不穿了吧,免得你还想溜走。” 对方将恒温系统温度调高。 对方掩上门窗。 对方给他垫上了柔软的棉布。 “到了银星我住哪?”要是让他光着留在飞船上,还不如去死。 为保险起见,金司用手铐把南慕拷在了酒店床头上,留下两个保镖把守在房门,然后才出门办事。 放他妈的狗屁。 闹钟轻轻震动,南慕睁开了眼。 屋外的保镖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大力敲门小心地询问:“南先生?” “……” 保镖暗暗吐槽,不过见南慕没事,也就不管了,继续忍受魔音贯耳的冲击。 “啧……”南慕甩了甩被金属划得鲜血淋漓的手,翻身下床。 真能跑…… 他拉开衣柜,里面摆放有酒店提供的浴袍、睡袍、一次性内裤等,甚至还有胸贴,服务非常体贴周全。 四十楼。 既然如此,那就不跳了,选择其他更温和的方式吧。 乍一见大变活人,里面的男人大惊失色。 然后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拿了那男人的正装换好,浴袍放在了窗台上,以便他有可能会回来,而不是被金司的下属抓捕。 地处下城区一带,经济落后,黑恶势力窝据,常住人口游走于灰色地带。 理查德要是被绑来这边,他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陌生人口的到来引起了一些注意,不过没关系,南慕来时进了趟精品店,买了口罩和美瞳,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这栋楼原先可能打算建成俱乐部,招聘都挂好了,灯带电路失灵地一闪一闪。 与此同时,charles向金司汇报:“理事长,‘红’愿意交出理查德,作为请求合作的诚意。” 金司原本闭目养神,忽而似有所感地睁开眼,问:“南慕呢?” 金司眉间一跳,吩咐司机:“开回去。” 司机和charles面面相觑,“这……” 金司从窗外的景色收回视线,并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 南慕飞速地在烂尾楼里转了一圈,别说理查德的踪迹了,这里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嗯?” 转念一想,前几天那伙挟持理查德的人来过,水电还能用也正常。 吱呀—— 对方也是明显一怔。但紧接着就神态自若地上起了厕所。 窸窸窣窣几下,应该是那男人拉好了裤链,南慕听到了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南慕转过身,眼神恰到好处的无辜,“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表哥叫我来的。” 南慕随口报了个中二的外号。 电话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快速翻动的声音,任茵水甚至等不及他开口,连珠炮般迫切地说:“南木,你听我说!我刚刚查到,跟理查德同行的其中一个人是记录在案的通缉犯!照片我发给你了。” 大图加载完毕,照片上的人吊梢眼,高鼻梁,脸颊正中有一块烫伤疤。——这张脸逐渐和南慕眼前的男人重合。 “……” 男人突然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唰地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 4001号房。 保镖齐刷刷弯着腰,深深地低着头。“是属下的失误,求理事长责罚。” 保镖悚然,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 又是一刀剁过来,南慕抬手格挡住男人的胳膊,动作迅疾利落地反抄,“咔嚓”瞬间将男人的小臂脱了臼。 男人退后两步,啐了一口,干脆地将胳膊正好,表情终于变得认真,他眯了眯眼,“在下亚四,是枫城第二黑帮的人,兄弟哪条道上的?” 男人盛怒,赤手空拳地袭来。 转瞬间,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亚四身上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他竟是空手接白刃,徒手抓住了刀身。 这下两人真正变成了肉搏。 电光火石间,只见南慕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下腰,弯折近九十度,躲过了亚四的雷霆一击。 亚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擒住南慕的肩膀和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把南慕摔在地上。 两人摔作一团,亚四反应很快,手臂成圈死死地勒住了南慕的脖子,这真的是下了死手,南慕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颈骨咔咔断裂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一次比一次狠绝!裹挟着劲道的寒风。 南慕挣脱开他,然后迅速爬了起来,撑着洗手台不住喘息。 亚四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喉咙里嘶哑地出气,仿佛一个破败的风箱。 此刻的南慕居高临下,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气息,面容透露出些许苍白,难掩五官的秾丽,还带着血腥味。 死到临头了,亚四反而露出了不算好意的笑。 过了一会,见亚四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南慕倏地戏谑一笑,扫了眼对方的下半身某个部位。“既然如此,那我不奉陪了,你自个慢慢玩吧。”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要嘴贱这么一下,有时候南慕也搞不懂这些靠下半身思考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17:00p 一个高挑的女人也没比他早到多久,这会脸色难看。“理事长,我没想到理查德会被劫走,我们的人死伤惨重。” “查到是谁了吗?” “被人单枪匹马地偷了家,贵帮派的实力果然超群。”金司面无表情。 charles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想意外什么啊,你们这个实力很难让我们放心合作的好吗? 金司扫了扫周围,目光突然一凝。

最新小说: 重生年代:神医娇娇美又飒 纪晓岚:开局杀乾隆 不复合,别沾边,姜小姐又美又飒 神秘小小说宝盒 野欲!小娇妻被强权大佬亲哭了 再世倾城:医妃与权谋交锋 总裁的私人医生:偏执爱恋84天 回来的儿子 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灵气复苏下的诸天长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