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办理退房,因为前台的帘子被拉下来,里面并没有人,趁着弗拉基米尔洗漱的功夫,我干脆把钥匙丢在柜台,然后“咚咚咚——”跑回房间门口等他。 chapter 188 告白(二) “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可能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这次我拽住他夹克的下摆,语气很认真,我看着他的侧脸,上面是不自然的惨白。 也许是我不接受任何敷衍的坚决让弗拉基米尔迟疑,他深呼吸一口气,“可能右臂有一些挫伤,仅此而已。” 我记不清昨天多少次弗拉基米尔使用受伤的右臂,胳膊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搭在腰侧。 弗拉基米尔没有拒绝,他展现出令人难以相信的乖巧,静静地注视我,看着我像脚底着火一样上蹿下跳。 “对不起···我无法帮助你···”我我缓慢地将袖子拉到手腕,难过又无力地说,哪怕我懂得多一些基本的医疗常识,说不定就明白如何处理。 “我说过,弗洛夏,永远不要为不是你的错误道歉,我清楚自己的伤势,我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如果伤势严重,我不会放任不管。”弗拉基米尔他状似轻松地收回胳膊,他低头,嗓音里的沙哑压制不住,我能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和比平时高得多的温度。 “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家了。”他伸出另一只手,这次不是强制性,而是悬在半空中,我把手放上去,他的手心是不正常的温暖,库夫怀尔德清晨的寒冷似乎能够被驱散。 库夫怀尔德的夜晚冻不死人,但也不会太好过。远远地,我就闻到了花香,这股香味声势浩大的向四周扩散,直到来到弗罗瑞姆商店门前,一位女士正在将装满花束的木桶搬出来。 花河还在蔓延,那位女士忙碌地工作着,花实在太多了,正源源不断地汇入,可不必担心,小镇上到处都是花,几乎每一个怀尔德人都是弗罗瑞姆的顾客。 经过库夫怀尔德的中心——伯尔尼钟楼,踏入后方的广场,一座教堂沉没在钟塔的阴影中,当地人口中的圣安德鲁教堂,库夫怀尔德的心脏。 圣安德鲁是一座不大的教堂,刚进来,黑暗迅速占领视线,等一会眼睛适应了,瞳孔扩大才能寻觅到微弱的光线。 光明隔开黑暗,那不是阳光,青色的光线阴沉地渗透进来。我踩过漆黑,就像走进森林中的林间空地,在缝隙中捕捉光亮。 我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玫瑰花窗的起源——古罗马神庙的穹顶之眼(roan ocus),又或者是十字军东征的战士从东方带回,经历几个世纪风霜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