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他们艺术团参加市区文艺汇演。 她瞎开玩笑:“男朋友。” 她对大家的天真感到无语:“怎么可能,没看我妈就在旁边杵着呢吗。是我表哥。” 她很矜持地笑一笑,“是吧,我也觉得。” 她答:“金融。工作了,马上要去美国。” “对。” 管文蓁有点盼着她刨根问底。 太好了。她勾起嘴角:“hu。” 看吧,三言两语,她同学都认为陆呈锦是个优秀的结婚对象。 演出结束,管文蓁的好朋友跟她到门口探头探脑。 她的朋友们发出“我勒个去”,“真的可以”的声音,嘻嘻哈哈地跑了。 程宁知道外甥肯定会顺便给文蓁买东西,就不跟着去了,在剧院门口跟他们分别,嘱咐管文蓁:“好好听你表哥的话。” 陆呈锦摸摸她的脑袋,示意她去拿,果然,是一盒小蛋糕——管文蓁一饿就低血糖,程宁接她的时候总带小零食。陆呈锦有样学样,而且青出于蓝,会专门买些漂亮的糕点讨她欢心。 她喜欢的画册,游戏,周边,陆呈锦天南地北的给她买来,她家和姨妈家一起旅行两次,陆呈锦带她滑雪,潜水,骑马…… 后来她看神雕,很能理解郭襄的心情。 管文蓁挖了勺蛋糕想喂给陆呈锦,吧唧,一坨奶油掉在中间的扶手箱上。 陆呈锦不以为意:“没关系,擦掉就好,知道纸巾在哪里吗?” 她擦完奶油,动了些别的心思,盘腿坐在皮椅上,口袋似的棉布裙子堆到胯上,露出的两条白腿,被太阳照得反光。 “哎呀……”她不怀好意地用手捏起那块蛋糕,送到陆呈锦嘴边。 吞咽之后他才问,“你洗手了吗?” 陆呈锦注意到她在做什么,脸色不好看了:“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车里有湿巾,用那个擦手。”他声音冰冷,愈发严厉:“把腿放下去。坐没坐相。” “我同学夸你帅呢。我跟他们说你是hu毕业,在华尔街上班,他们都说你厉害,想当我表嫂。” 会有漂亮又优秀的女性成为他的女友,他们开车出去约会,一起吃小蛋糕。 “哥哥……我们开始之前,你会找女朋友吗?” 她故作轻松:“你找我也找。追我的人可多了。” 她反唇相讥:“那你找人,我也不要你了。” 管文蓁语噎,意识到自己还在倒追,姿态得放低一些。 “如果我结婚了呢?” 恰巧红灯,陆呈锦停了车,严肃地看她,“你对着别人,不可以这样低声下气。” 说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轻贱?” 真的没有吗?e管文蓁盯着他,探寻谎言蛛丝马迹,但他只是盯着前方交通,表情没什么破绽。 她吸了一下鼻子,哑着嗓子继续。 陆呈锦只是盯着前方交通,保持沉默。 他还是没有说话。 她瘫坐在副驾,仿佛被长篇大论耗尽力气,茫然地看窗外风景。 一对情侣紧紧依偎着地经过他们车身,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嬉笑,毕竟是周末,大家出来逛街都是高兴的。她也该振作精神,尽可能圆满地完成接下来的约会。 没人喜欢哭丧脸的伴侣,但她对自己涌出的眼泪毫无办法。 于是她关门坐好,等待他宣布审判结果。 她哭得更厉害了。 身体接触调动了她撒娇的情绪,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光脚踩到座位上,试图爬过驾驶座那边。 “小心。”他这么说着,把这个娇嫩的,仿佛能融化在他掌心的生物抱在怀里,哄她,甚是向她道歉:“……是哥哥 她抽抽嗒嗒地提问:“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她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陆呈锦抢先亲吻她的眼睛,顺着泪痕轻啄她的脸颊。 他没有拒绝,蜻蜓点水般回应了她的吻。 反馈是正向的,他拖住她的后颈,开始由浅及深地吻她,甚至撬开她的牙关,稍微在她口腔探索,顶弄她的舌头,她不知所措地张着嘴,觉得自己像在被品尝的糕点,被吮吸得有些缺氧。 她迫不及待地向他确认:“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