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摆了摆手:“拿手机屏幕照照不就知道了。” 她伸手扯了一下淹在毛领里的小吊牌,用力扯了一下,没扯断。 秦荔道:“买回来就要剪的,没找到剪刀,这吊牌又小,洗的时候都没发现。” 入学那天,萧沉萸或许看她不惯,收走了她的剪刀。 然而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眼中完全是两个模样。 剪刀拿在手里也没法剪掉吊牌,秦荔便道:“你帮我一下好吗?” 吊牌是剪掉了,但是挂吊牌的塑料圈掉进领子里。 “不冷啊,穿这么大毛领?” “……”萧沉萸一时无言,“剪刀拿回去吧,省的以后还要暗示我还给你。” 也许,萧沉萸偶然用到这把剪刀时,会想到秦荔用它剪过花之类的。 萧沉萸道:“你有更趁手的了?” 萧沉萸不再问,正要开口送客,秦荔很自觉地离开了。 她可能真的疯了。 以前不这样,对别人也不这样。 系统很久没出现,可能没了。现在喊一喊就跟叫魂一样。 隔壁。 秦荔坐在床边,听完她的梦话。 左右她今晚也睡不着,就当伴奏了。 晚间和萧沉萸聊这事时,萧沉萸的反应不对。其实她看得出来,萧沉萸是想引她去查此事。 早前她也想过,短暂的合作之后,她们的关系何去何从,现在看来,萧沉萸已经有了定夺。 我是在等你。 就连关娴也不赖床,赶在食堂关门前去喝了碗粥。 她去的早,刚取了餐就被庄铃叫住,挪到教室区。 项目组唯一的本科名额就是留给萧沉萸的,她没一点私心,纯属惜才, 可惜人家不领情, 倒苦了她一番好意, 忙到现在才算完。她也不知接下来要教多少年才能再遇到下一个如萧沉萸这样的学生。 当年蕉荫写给出版社的那封信里, 不知有多少年轻人的壮志豪情,邵涟管理出版社时, 大多时候会选择初版热文,蕉荫名不见经传, 完全不在杏实出版社的规划内,但看了那封信后, 邵涟选择打破自己的原则。 王今沣阅毕,内心早已属意她,哪知师生缘分还是太浅,大学四年,她少见萧沉萸正儿八经写文章,《夜天女》那样赤诚的文字再难得见。 在沉浅大学这小半年,算作续了师生缘分,王今沣不再强求,是以今日不提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