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荔想到贝因的劝告。 若是真按照贝因的指点,在萧沉萸面前示弱,她们的关系必然不止于此。 她最恨迂腐的人,所以不会给自己定任务,比如一定要完成什么事才能做下一件事,人生几十年,一切都循规蹈矩有什么意思,她要给于暄报仇不错,可这与她爱萧沉萸丝毫不衝突,就算她有幸能和萧沉萸在一起,难道她还能中邪似的放下于暄的大仇不报? 萧沉萸抬眸,眉峰微拧,没懂她此言何意。“你对别人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也不关心。既然要说萧元漓,我们就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萧沉萸没了方才的怒色,擦拭茶席上的水渍,“可是萧元漓真不像能自己闯出来的,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帮她,只是怎么也查不到。难不成指点她的高人,是鬼啊?” 秦荔的视线中混杂着探究之意,认认真真看着萧沉萸。 萧沉萸难道知道些什么,却不便和她分享,隻予暗示? 萧沉萸放下觉出点趣味来。老实讲,秦荔这人是有本事的。她先前帮过不少忙,都是出自本心,现下萧沉萸刻意引导,想让她去查萧元漓,她又讲话原封不动推回来。可见她对待感情亦是有原则的。 这倒是好办了,利来利往总比谈情说爱要有意思。 秦荔深思片刻,便道:“如果真的有,那这个‘刺猬’就比我们所知道的刺猬更神秘了。”她们知道的刺猬是打着驱逐邪恶的口号为非作歹,而未知的‘刺猬’却去帮助萧元漓?有点不可思议。 她言语之间又是雾蒙蒙,全然又将秦荔当成合作伙伴,冷静疏远。 “你说的有道理。孟家被刺猬缠上,轻易脱不开身,就趁这阵子我好好查查,不然等孟雪意修养过来,说不定就要和萧元漓联合,如果萧元漓单单是萧元漓,就没什么要紧,可万一她真有什么秘密,对我们很不利。” 萧沉萸道:“你也发现孟雪意对萧元漓很特殊了。” 她想了想,道:“刚才我跟萧元漓说了这些,她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说不定能帮我们。但这显然是长战线,短期肯定做不到,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为不惹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萧氏混一阵。 贝因早提醒过,牧惜笙是不可能放萧沉萸一个人在兰宜的。她现在住在古宅,是认定了毕业后能带走萧沉萸。秦荔真想知道,牧惜笙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萧沉萸皱眉:“想什么呢,笑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