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铃听她讲了这么些南南北北的学术圈怪谈,笑的幸灾乐祸:“沉萸你瞧,往后不能再说我们设计师如何如何了,她们搞学术的也天天焦头烂额呢。” 王今沣叹道:“光说我们,你呢,接下来什么安排?”她总希望萧沉萸能找个方向,将来必有所成,虽说年轻人就该四处闯闯,可她待萧沉萸毕竟亦师亦友,更想她日子和顺。 萧沉萸微微一笑:“暂时不了,这边有事没办完。” 前阵子苟东息被绑到偏僻的地方杀害,凶手还将他钉在墙上,用水泥封住,手段太残忍。 两人都不往下谈,庄铃转移话题,“好几个编辑跟我打听你,上回登了cs杂志,她们都以为你要当模特呢。” 王今沣失笑,“你们这一届学生都不活泼怎么,往年这个时候,学生都凑一块儿商量毕业旅行。” 王今沣看透了她:“都这么说了,庄铃肯定有宝贝给你。” 庄铃无奈笑道:“你们就消遣我吧。说真的,在我这儿是宝,有可能在你们这儿就是草,各有各的眼光。” “一场音乐独奏会,不过在洱城。” 庄铃一个人有这么多张,却也不稀奇。 庄铃给王今沣送了三张,其余的都给了萧沉萸。 江近月接管沉浅大学这几年,对这种现象早已免疫,解释道:“年轻人的心境跟咱们不同,从这儿毕业之后,那可就真要进社会了,毕业舞会比这还夸张,有哭的死去活来的,还有连哭带笑的。” 江近月头疼不已:“为了毕业舞会,我脑仁每天炸一次。总不能跟去年一样,还得来点新花样。我自己是没好主意了,还是请人来策划吧。” 这话莫名戳中笑点,江近月想笑来着,转念想到早晨庄铃所说,又笑不出了。 方才她去寻牧惜笙,想谈谈萧沉萸的事,但牧惜笙不在,牧管家说她去外面餐厅了,中午要和萧沉萸一起吃饭。 * 但萧沉萸这次却从前门走了,看方向是去外头。应该是办私事。 秦荔压根没注意到她,心里想着萧沉萸出去见谁了。 牧惜笙这个人太能忍了,许多时候都很克制,近些天她虽住在古宅,却没有找时机和萧沉萸独处,有时还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心不在焉地去了食堂,刚坐到候餐区就收到了贝因的消息。原来贝因在迎光巷口的那家餐厅遇到了萧沉萸和牧惜笙。 贝因原打算在门口等她,只是刚一出包厢就看到萧玉痕从眼前经过,她又退回包厢,给秦荔发信息说明情况,心里称奇,今天人还挺全的。 也不知是没联络萧沉萸,还是被拒绝了。 秦荔来时,菜全部上了,她真像是来吃饭的,坐下就吃。 往碗里挑了几块肉,秦荔道:“看了。” “牧惜笙能做什么?萧沉萸典型的是软不吃硬。”牧惜笙的性格来不了柔情蜜意,要来硬的,等同于断送了从前的情分。来时路上,秦荔认真想了下,这才发现,牧惜笙全然是副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