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暄没头没尾说了句：“顺其自然，万事不要勉强。” 有些见不得光的念头频频跑出来，她总有控制不了的一天。 萧沉萸开了门，正准备说一两句绝情的话，没想到门外竟是牧管家推着轮椅上的牧惜笙，看上去刚来。在看到秦荔时，二人脸上的笑齐齐褪去。 萧沉萸没想到她们会来，讶然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也没说一声。” “临时来兰宜办事。”她的视线一转，在秦荔面上停留一瞬，道：“你的朋友？” 点了点头，道：“秦荔，牧管家知道。” 牧管家非常配合，“小秦总。东家生日宴那天，我们在金碧辉煌见过的。” 秦荔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轻视，只是不甚在意罢了，“倒也不必，我和牧老板没熟到那份上。” 秦荔一直是个受气包人设，怎么到了牧惜笙跟前就有点人样了。 秦荔瞥了她一眼，转头看着萧沉萸道：“我先走了，我们约好的，明天，别忘了。” 一气呵成。 什么叫约好的？不就是转述贝因从中东带回来的信息，怎么说的像私房话一样。 牧惜笙看到螺钿茶几上的两副杯盏，眸色微动，“小秦总住在你隔壁？” 萧沉萸收了茶盏，换了新的来，解释道：“秦荔和萧元漓分到一起了，她们不愿意一起住，商量着换寝，秦荔就来和关娴住了。” 这个问题自然不必问，要是有影响，萧沉萸早就解决了。 方才看到秦荔时，她嗅到同类的气息。 萧沉萸道：“不管她，各取所需而已，于暄阿姨的事查清后，我跟她一拍两散。” 生日宴那天，她问萧沉萸会不会帮秦荔，萧沉萸说‘自己的事自己做’，不会和秦荔来往。 此事她未曾耳闻。 不论内心如何怅然，面上仍然平静似水，“这位小秦总值得信的话，合作也不错。” 牧惜笙并不在意：“孟雪意没有闲心管我。”即便知道，那也只有孟雪意害怕的份。 谁都知道，这取决于萧沉萸想看多久的戏。 萧沉萸道：“跟我一起看好戏吧。” 可是秦荔又哪里能与她携手并进？ “曲慧的来历我查了一些，她就是曲墨的妹妹。资料显示，她是在高三的时候转到文昌中学，但高三那年她绝对不在兰宜，文昌中学的资料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操作痕迹也很明显。不过她大学的确在兰宜理工大，一直到今年毕业，由江近月的助理司妍推荐到沉浅大学工作。” “猜到了，”萧沉萸重新倒了两杯茶，递给牧惜笙和牧管家，“难怪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眼熟，当时没有多想，没想到是这层关系。” 萧沉萸思索片刻：“刺猬肯定是要把这件事交给她做的，她想为曲墨报仇。”那么她会不会和曲墨一样，把萧沉萸也写在復仇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