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傅琛踉跄,差点摔倒,伸手想要捂住脸,可一碰更疼,怒视宋琥:“宋总兵,你竟敢殴打下官!” 看着一脸怒气的傅琛,宋琥满含杀气地说:“殴打下官算什么胆量,比不上你诬杀将官!来人,把傅琛给我绑了,打断双腿,押送京师!” 傅琛怒喝。 傅琛顾不得疼痛,连忙喊:“梁先勾结鞑靼在先,我斩他有何不可!宋总兵抓我,若没有一个罪名,我定奏报天子,治罪于你!” 张南走了进来,看着被逮捕的傅琛,咬牙说:“梁同知浴血奋战,守住了威虏城。傅指挥史等人喝酒误事,生怕朝廷降罪追究,捏造罪名,杀了梁同知!” 傅琛怒斥张南。 蔡九奎心头一惊,连忙拦住宋琥:“依军令,他只能送至京师问罪,在皇上准了之后方可杀掉。宋总兵想要为梁先报仇,也不应图一时之快,搭上前途。” 蔡九奎凝眸,摇了摇头:“不会。” 宋琥指了指傅琛,看向亲兵:“还等什么,梁先在哪里死的,就把他给我押到哪里去!” 苍琅—— “我今日斩你一臂,他日回到京师,皇上自会斩你的脑袋!来人,给我带走!” 伙夫也参与阅兵? 厚重的刀砍过,骨头被斩断。 陈川将手在围裙上擦过,白了一眼陈四:“往年怎能与现在比?听说了吧,南洋水师都建立起来了,整个南洋都是大明的后花园,想要多少香料没有。再等上年,说不得你想用香料泡澡都行。” “陈四!” 黄云连忙介绍着:“杨大督官,宣主事,这就是陈四,今年二十六,顶了他爹的班来到军营的,身高七尺半,有些武功底子,一身腱子肉。来,陈四,脱衣服,让两位爷看看。” 陈四更是打了个哆嗦,让自己脱衣服给两个大男人看,这,这太罪恶了吧。 黄云上前,直接推开了陈川,冲着杨烽火、宣青书谄媚一笑,说:“准没问题。” 宣青书对陈四也很是满意,开口道:“陈四是吧,你能不能吃苦?” 陈四没让陈川抢话,先一步喊道。 陈四皱了皱眉,这算什么,难道说要打仗?没有深想,陈四拍着胸膛保证:“只要军令下达,前线军士在哪里,我们伙夫们就跟到哪里,莫要说六个时辰,就是八个时辰,十个时辰,拼了命也要跟上!” 宣青书很是满意,从后腰处取出一枚木质令牌,丢给陈四:“你很不错,现在放下你的活计,加入大阅兵方阵训练吧。” 宣青书点头:“没错。” 陈川吞咽了下口水,也以为搞错了:“是啊,他只是伙夫,这里不是五军营,也不是三千营、神机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这,伙夫也能参加?” 杨烽火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皇上的安排,皇上说,辎重营乃是大军后勤根本,后勤一旦断绝,战事必败。后勤一旦跟上,士气如虹。伙夫,也有资格参与大阅兵。” 宣青书与杨烽火看了看陈川隆起的肚腩,还有小短腿,同时摇头。 无论训练多苦多累,无论要熬出多少汗多少血,都必须通过考核! 开国以来的盛典,参与一次,光荣三代,走出去都能挺着胸膛,老子也是参与过大阅兵的人,引无数人羡慕。 统一标准,直让众多军士捶胸顿足。 何况还要身高七尺半,目光有神,必须能表现出杀气,目光温和的不要。个方阵,为表现大明与各民族一家,紧急调来一批广西狼兵、交趾长林兵入京参训。伙夫作为后勤人员,自然也是不能少的,还有医护兵,也需要安排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坤宁宫。 宫女隐秀悄悄走到马恩慧身旁,低声说:“西疆省医用纱布织造厂传来消息,今年合计织造五万匣,已交西疆都司接收,钱款存入了乌鲁……木齐的中央钱庄。” 隐秀回道:“按照时日,匠学院的先生们应该到了开封,明年开春才可抵达西疆。” 隐秀含笑退至一旁。 看着如此大的数字,马恩慧有些恍惚。 这是一笔庞大的财富,一笔多年前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朱允炆走了过来,将账册转向自己,看了一眼,笑道:“不错,还有不少。” 马恩慧紧张起来。 马恩慧自然记得,中央钱庄就是在那时候设置的,但事关自家的金库,依旧拒绝:“皇上,多少宫人、伙计辛辛苦苦一年才给宫里赚来这些钱钞,轻易花了太过浪费。” “一百万钱钞,没有,他说也没用!” 朱允炆才不管这些,事情交给儿子就行了。 朱允炆鼓励地看了看朱文奎,然后走向双喜,接过文书道:“嘉峪关现在属于内城关,总不至于有什么军情吧?” 朱允炆打开文书,原本高兴的脸顿时冰冷下来,手微微颤动,文书被手指甲抠破,气息有些急促,压低声音:“传铁铉、杨荣、徐辉祖、刘长阁至武英殿。” 朱允炆回头看了看故作生气态的马恩慧,又看了看绞尽脑汁游说的朱文奎,强忍怒火,挤出笑意:“朕突然想起还有一些政务没有处理,你们先留着,等朕回来用晚膳。” 朱文奎想着朱允炆教导的知识,对马恩慧接着游说:“货币需要流通才有价值,母后每花出一笔钱,买了百姓的粮食,百姓就多一笔钱,买了小贩的物件,小贩就能多一点温饱,买了……” 图谋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