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摇头失笑,也就只有姜木,才能想出这么天马行空的主意了。不过,或许和他想的麻沸散,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得嘞。你放心,明日我就去行医。正好,你现在这身子的调养,也用不着我了。”说完了正事儿,姜木自觉身为朋友,有必要再关心关心楚霁的私事儿。 恰逢此时,纪安端着药膳过来。 他随手指着桌上的一道药膳:“这个,温里消寒的。我说应当多加干姜,秦纵说你不吃姜。这不,只许加少许调味,其他换成了丁香和小茴香。” “这个,……”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姜木站起身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见楚霁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当即脚底抹油,溜了。 还没等楚霁但是出个所以然来,姜木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指着楚霁身前的桌面:“那个药碗,还给我呗。” “拿去,拿去!”他楚霁,还能贪了他一个碗儿? 姜木喜爱钧瓷华彩,楚霁哪里会亏待了他?他那药庐里,连装药粉的小瓮都是钧瓷的,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药碗? 若不是姜木,他是决计不会知道,他的一饮一食,秦纵皆花费了 秦纵这些热烈、笨拙、细腻的心思,不会告诉他。他所看到的,永远只有或意气风发,或可爱率真的秦小将军。 翌日一早 ,楚霁去了衙门,当即让人贴出告示。 有二娃子做先例,楚霁的政令一经下达,便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几乎每日都有一两人至衙门求医。 这日姜木刚做完一台手术,旁边济世堂的那位陈大夫正在求教。 “快了,约莫还有一刻钟就该醒了。” 陈大夫点点头,又问道:“姜先生,这为何要使用桑白皮呢?” “妙哉,妙哉。竟还有如此神奇之事!”陈大夫捋着山羊胡,若有所思,“那为何,又要从里至外缝合呢?” 其实他在给二娃子缝合时,只是下意识地按照秦纵已经操作的步骤继续。可这几日,他自己做了好几次手术,倒得出些心得来,也想通了秦纵如此的用意。 姜木着手研制麻沸散,楚霁的酒精提纯也已提上了议程。 这不,按照楚霁的图纸所制出的蒸馏装置已经送了过来:蒸馏瓶、冷凝管、承接管、锥形瓶……只是比起实验室的规格,显得格外大些。 楚霁命人拿了一系列的度量工具,对各项仪器进行测量。旁人不知楚霁要做什么,但对于他的命令都是绝对服从。 楚霁闻言,便在纸上写了个“容器重量为1000g”,随后道:“再倒2斤水入容器。测量水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