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厉声斥责,一口闷气发不出来,抚住胸口连连喘息。 凌羽的话如同当头一棒砸在东诗头上,脑子半天不听使唤:“你说什么?那封休书不算数?为什么?凭什么要你盖了章才算数?”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种规定?难道一辈子就被他栓住,再也没有自由了吗? 法规?这是什么狗屁法规?难道一辈子由他操纵着,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凌羽被她揪住衣领,听她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气得不轻。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愿做他的妻子吗?看着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和愤怒的面孔,心疼得揪到一起,再也无力和她争执。痛楚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任由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全当没有听见。 “你去死吧!”使劲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气冲冲地跑出房间,再也没有回头。 痛苦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宁。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躺在床上渐渐昏睡过去。 “真想杀了那个家伙!” “你想杀谁?我这里毒药应有尽有,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都行。”说着,微笑着递给她一瓶绿色的液体,真是笑里藏刀。 慕清颦笑了笑,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你想让他多凄惨都可以,我这毒药绝对童叟无欺,质量保证。” 无力地坐到椅子上,撅着嘴诉苦:“你说,他为仙姿赎了身,把她接回卫府,当个宝贝似的捧着。既然有了仙姿,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了我?真是想不明白。”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堵得慌,酸溜溜的。 东诗撇撇嘴:“我求你帮我勾引她,你又不肯。我只能自己出马把她挖过来。谁知道才几天的时间,就被凌羽看上了。还为她赎了身,带回卫府去了。昨天在灵隐寺遇上刺客,仙姿受了伤,凌羽还骗了我的伤药给她治伤呢。”早知道就不挖仙姿过来了,闹得自己鸡犬不宁,得不偿失。 另一方面,秦王不应该是如此见异思迁的男子,以他的作风和身份,不可能见面不久就将一个青楼女子带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叹息一声,越凌羽,你为了东诗,真是煞费苦心。难道你不怕东诗误会,吃醋吗?不怕你秦王的名声受损吗? 东诗低垂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凌羽说,那休书上没有盖上他的印章,不算数的。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他的王妃,还不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听了东诗的话,慕清颦有些惊讶。那休书不作数?这么说,秦王并没有把东诗休了。难怪他会和他说那种话。“本王若是不放手,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是这样吗?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慕清颦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半天没有回答。 片刻的失神后,他忽然清醒过来。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竟然想借东诗的手杀了秦王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还是东诗的夫君吗?这种想法简直太荒谬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把这碗药端去给他喝吧,印章的事,等他伤好了以后再说。”眼神专注而坚决地看着东诗,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她执意要离开秦王,他会帮她拿到印章的。 慕清颦无奈地一笑:“应该不重,喝两天苦药就好了。你不用担心。”这小妮子真是个矛盾的混合体,一会儿气得想杀了那人,一会儿又关心紧张得询问,思维跳跃得让人接受不了。亏他刚刚还想帮她拿到印章,给她自由呢。唉! 端着药碗推门走进凌羽所在的房间,也不管有没有吵到里面的人清修。心中充满了对秦王印章的渴望,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威胁到他给自己盖章。 凌羽刚刚从昏睡中醒 “你把这药喝了吧。然后把印章给我盖上,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东诗理所当然地说着,并没有注意他苍白汗湿的面孔。 缓缓垂下眼睑,不再理会她,连看也未看她送来的汤药。 一连两天,东诗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走进房间,将药碗和餐盘往桌上一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