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颦若有所思地摇头:“他没有中毒,不用吃解药。”他也不知道为何紫冥花的毒对凌羽没有影响,他体内似乎有抵抗紫冥花的某种药物。是谁给他的解药?难道是晨玥吗?这似乎很有可能。不管怎么样,这次,那解药救了他一命,也救了东诗一命。 “月冢?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一大片紫色的花海,应该就是你说的紫冥花吧。我偷偷跟在凌羽后面,看他怎么调查那些女刺客的行踪。后来,忽然从花丛里飞出来一个红衣妖女,上来就和凌羽打起来。那个妖女好厉害,身子忽隐忽现,像个女鬼一样,好吓人。” 听东诗这么一说,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凌羽。原来是东诗悄悄跟去的,不是他故意带她冒险。心中不禁轻笑,凌羽受伤,恐怕也与东诗脱不了干系。不是分神,怎会硬生生受那两掌?这小妮子真是害人不浅,没有让他搭上一条性命,算是便宜了他。 慕清颦回神,轻笑:“我爱花成痴,哪里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不打算去看看秦王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叉开话题支走她,省得她刨根问底,害他伤脑筋怎么应付她。 慕清颦在她身后摇头轻笑,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明明关心得要命,却硬要说那么无情的话,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秦王,以你那高傲的性子,可能忍受东诗的刻薄言语?小心气出内伤来。 一进门,便看见一抹白色的纤影,正轻轻扶起凌羽,在他身后垫上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动作是那么轻柔,娴熟,俨然一位贤妻良母的姿态。可是,这些轻微平常的动作看在某人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楼主,你来了?仙姿听说公子受伤了,急着赶来照顾,没有来得及向楼主说明。冒昧打扰了楼主,还请见谅。“仙姿向东诗轻轻屈膝行礼,语气柔软婉转,恰到好处。 “冬楼主,请稍等。”凌羽忽然叫住她。 听着他含情脉脉地对另一个女人说话,东诗心中酸酸的,杵在门口,神色难堪。心里憋屈得慌,没事跑来看人家小夫妻俩儿打情骂俏,自己找不自在是不是? 东诗站在门边,看着仙姿如弱柳扶风般离开的倩影,心中小小地自卑了一把。这样一个温柔似水,貌若天仙的女子,才配得上凌羽高贵的气质和身份吧?怪不得珍惜得像个宝贝。自己既不漂亮,也不温柔,他哪里会像这样关心自己?说不定自己若是受伤了,他还会偷笑呢。 “干什么?”东诗不情愿地抬腿走向他,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对他的仙姿说话那么温柔体贴,对自己就这么凶巴巴的,什么意思嘛?讨厌她就不要叫住她呀,她还不想看见他呢。 “不劳你费心,我的毒早就被慕哥哥解了。而且他还专门给我配了紫冥花的解药,以后我都不用怕紫冥花的毒了。”东诗边说边得意地笑眯了眼睛。 凌羽见她一副陶醉的表情,胸口气得发堵。板着脸,冷冰冰地说:“他对你再好也没用。过几天你就跟我回京城去,不要到处乱跑了。”既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敢刺杀自己,东诗的身份必定也是昭然若揭。他不能让她留在这里任人宰割。等查出了刺客的来历,解决了禄州的事情,他便会带她回京,再也不放她出来乱跑。 撇撇嘴,酸溜溜地说:“你倒是应该带着你的仙姿回秦王府才对。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既然跟了你,你就应该负责到底。早些把她带回府,见你的父皇母后才是正经。” 哎呀东诗,你怎么还帮着别人瞎操心?你自己呢?不是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吗?还是先把你自己救出来,脱离苦海再说吧。 见东诗没好气地瞪着自己,说话也那么刻薄,凌羽真想大骂她这个笨蛋。她的小脑袋就不能拐一点点弯儿吗?为什么要完全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呢?在她心中,他就那么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吗? “我和仙姿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你会明白的。”凌羽沉声说,并不想辩解什么。有些事情,等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她便都理解了,何必现在多费口舌解释?况且,她不一定听得进去。 想想就觉得气愤,以那种理由休了她,让天下人耻笑她,看不起她。若是她是个古代女子,早就羞愧得跳河自杀了。好不容易逃离苦海,没想到他又找了个仙姿来气她,真是坏透了。 凌羽一把拉住她 东诗听他说出这种话,肺都要气炸了。不介意?那就是认定了她不清白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那一片落红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一棒子打死她的清白?好一个不介意。他不介意,她介意。 “少做梦了,那张休书没有盖上秦王印,根本就不作数。你若是再嫁,便是犯了通奸之罪。到时候,父皇定会降罪于你,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