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地威逼上一通,得不到想要的,也不纠缠。然后,甩手走人。 这两天东诗送来的食物和药他一口也没动,每次看见她那副冷冰冰的面孔,问那种伤人的问题,胸口便窒息一般的痛,根本没有心思养伤吃饭。 心中还是有些气不过,终于忍无可忍。这次换个方法,一定要威胁到他。 大声地奚落着,眼神冷漠,毫无温度。 凌羽盘膝坐在床上运功打坐,耳边回荡着东诗气死人的冷嘲热讽,无力地抬起头,眼神深沉地盯着她:“东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一定要和我,再无瓜葛吗?”心中忍痛,低声问道。 听着她尖酸刻薄的话,凌羽只觉得胸口一股闷气发不出来,堵得胸口剧痛难忍。既然如此,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要忍耐什么?一股傲气上来,便要支起身,离开她的房间,再不面对她那尖酸刻薄的脸孔。 见他忽然仰面软倒在床上,东诗吓得脸色大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冲上去,摇着他大叫:“凌羽,你怎么了?你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忽然晕倒?是被自己气的吗? 慕清颦匆匆赶来,伸手搭上凌羽脉搏,为他诊脉。过了许久,眉头依旧紧蹙,脸色越来越阴郁。抬头看向凌羽苍白无血的脸,心中有一阵惊愕。他的脉象怎么会这样?他到底遇到过怎样凶险的事情?前两天为他诊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难道是自己疏忽了? “奇怪,他的伤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难道我那些药没有作用?”慕清颦蹙眉低头,不明白原因。 慕清颦听闻,抬头不解地看向她。见她一脸愧疚,手足无措,想也知道是两个人斗气了。一定是秦王斗不过东诗,拒不喝她端来的伤药。 听了慕清颦的话,东诗眼圈微微泛红,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他伤的这么重,我不是故意气他的,我只是想让他在休书上盖章。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拉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地恳求。 慕清颦走后,东诗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只有她自己才能救凌羽吗?她要怎么救他? 想了想,又接着说:“这样吧,如果你现在醒过来,我就答应和你回京城,你说好不好?”她已经退让了,退让到放弃自己的自由,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一定不要有事呀。 东诗埋首在他胸膛,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心中难过得要死。从来没想过他也有这么脆弱的一天,一直以为他很强势,很霸道,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把她管得死死的。现在想想,原来一直霸道的都是自己,是自己经常出言讥讽他,挖苦他,不给他好脸色看。而他,从来都是忍气接受,还要刻意放下姿态迁就她,任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横行霸道。 凌羽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悠悠转醒。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是东诗苦瓜似的小脸,眼睛还是红红的。是不是他还没清醒?这是东诗的表情吗?她不是想把他活活气死吗?怎么会露出这种关切的眼神?复又闭上眼睛,似乎接受不了她的转变。 拉着他的手,放缓了声音:“凌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是东诗呀!”他为什么又闭上眼睛了?难道被自己气得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了吗?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你快好起来吧。”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都是我不好,害你晕倒了。你惩罚我吧。”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让人见了,不忍心指责。 东诗抬起头,望着他忧郁 “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快好起来吧。” 凌羽接过药碗,一口喝下。将碗放回桌上,伸手拉过东诗,拥入怀中:“东诗,再也不要离开我了,跟我回府吧。”只想就这么平平静静地拥抱着,再也没有纷争,直到天荒地老。 凌羽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中有些失落。她还是不愿意跟他回府吗?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