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宁清歌难免吃味,又揪着这人耳朵细问其他。 之后的战事还算平稳,输赢掺半,但还是不及武安君在时。 此中最不安的是八皇女,几次请奏出兵,却被陛下一压再压,甚至到冬季即将结束,也一直被困在京中,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 与之相反的是六皇女,刚刚压下去一点的气焰,又忍不住冒起来,这几日老往宫中跑,在皇帝跟前伺候着,直到夜深才肯回府。 扬州突发水患,洪水衝破决堤,使周围多城遭受损坏,受灾范围极广,受灾人数众多,底下官员起初想瞒下此事,可灾患实在太大,根本压不下去,只能上奏于朝廷,但此时离灾祸已过去一月有余。 之后,不等天亮就先召集文武百官赶来,商讨治理水患之事。 于是那六皇女不知如何作想,竟让幕僚上前,举荐宁清歌出京治理水灾,众人见状,纷纷附和。 次日,天明。 端坐在车厢中的盛拾月,随手掀开车帘,朝周围打量了一番后,才慢慢收回视线,眉眼间的凝重未散,眉头越发紧皱。 盛拾月面色稍缓,可眉头依旧皱着,十分坦然道:“我心里烦得很。” “我刚刚去寻柯大人,询问当年扬州治理之事,她向来务实,不是个会夸大其词的人,几次向我承诺,皇姐当年领人修建的堤坝,起码能保扬州十年无事。” 盛拾月重重叹了口气,紧紧握住宁清歌的手。 废太女当年就是因扬州一事,被众人称讚夸奖,推至神坛,可如今扬州却出了事,不就在说废太女当年并未尽心,甚至有偷工减料之嫌吗? 宁清歌知废太女在她心中的地位,隻反手握住对方,温声宽慰道:“我之前曾与扶光太女接触过一段时间,太女性情磊落,一心为民,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盛拾月闻言,又叹了口气,靠向宁清歌肩膀,怅然道:“我当然知道皇姐不是那样的人,我怕的是有人故意造成这场水患。” 盛拾月闷闷答应一声。 盛拾月向来娇气,被马车晃得头晕眼花,面色很是苍白。 盛拾月摆了摆手,想说自己没事,可面色却变得更差,只能埋首在宁清歌肩颈,哼道:“你可别想抛下我。” “那也不行,”盛拾月双臂抱着对方,哼道:“我不要和你分开。” 话说到这份上,宁清歌能如何? 盛拾月将人抱紧些,话音一转,又闷闷道:“宁望舒,我想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