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调:“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告诉我。” “我还是有点难过,”酸涩泛滥,哽咽打断了话语,盛拾月咬住下唇,极力克制住自己。 盛拾月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唇边,又绕了回去,隻能强撑着冷静道:“我想出门走一走,你不要跟来。” 宁清歌没有阻拦,对方将所有话语全部都说开后,一向游刃有余的宁大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旁边的铜锅彻底见地,不过幸好,碳火也燃烧到最后,隻剩下一堆残留着余温的白灰,风一吹就全部散开 分明站在不远处的护卫已看见她, 正准备上前恭迎,她偏目不斜视, 假装路过, 继而绕到府邸后院。 她将砖头垫在脚下,又踩着墙面空缺处, 单手抓住墙头,使劲用力一翻,只听见双脚落地的一声响, 就瞧见那盛拾月已经稳稳站萧家院子里。 这事提起好笑,她们前些年总爱胡闹, 猎鹰养狗逗蛐蛐, 勾栏青楼喝酒谈笑, 便惹得满汴京的人都将她们喊做纨绔。 纨绔们不满,又不能忤逆父母的意思,索性各自寻出自家后院、容易翻入的地方,还故意留下不少便利。 盛拾月推开院门,还没有走近,就听到萧景大声寻问道:“谁啊?” 那萧景不知在做什么,将衣袍一披,大步走出,直接将房门一推,就开始不满地斥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需要燕窝鱼翅……” “你、你怎么来了?” 萧景连忙陪笑,侧过身子将人迎进来,解释道:“我阿娘总觉得我读书太累,一下给我送羹汤,一下给我送糕点,烦人得很。” 那位没有半点客人的自觉,没好气就道:“怎么,不能来?” 盛拾月毫无形象地白了她一眼,还在烦躁郁闷。 另一位脾气正大着呢,当即就骂出来:“什么叫我惹她生气?就不能是她惹我吗?” 萧景边走边笑,走至旁边书桌,拧起茶壶往白瓷杯里倒。 盛拾月下意识目光跟随,看见那书桌上的烛火和翻开的书,不禁问道:“你还在念书?” 很是幽怨的语气。 她边走边说,不知是不是熬夜念书的缘故,文雅的面容带着倦意,更显柔弱,直接将白瓷杯往盛拾月手里一塞,便道:“银耳羹,甜的。” 果真不该喝什么茶水,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久久不曾散去,当真折磨人。 萧景笑了笑,又坐到木榻旁边,一隻小臂压在矮桌上,略微靠近盛拾月就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