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低头咳嗽了一声。 盛拾月嘀咕:“那是她过分,连续半月都深夜才回……” 盛拾月顿时“噫”了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真的被吓得半死,差点腿一软就跪下去了,却没想到,你家宁大人绕了半路,只是为了给你请假。 她既犯懒又害怕先生,这才让宁清歌出马。 见她面色缓和,不像刚来时的紧绷,萧景摇了摇头。 萧景是她们这群人里唯一一个从小认真念书,并有资格参加科考的,上一次科考,她兴趣索然,又未过服丧期,所以并未参加。 提起心上人,萧景眉眼温和,带着散不开的情意,连说话都变得轻许多。 “那就慢慢追呗,她又不会跑,”萧景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 另一人有些诧异,回看了盛拾月一眼,边思索边犹豫,却道:“人总会累的吧?” “那我就站在她身后,扶着她,”萧景想了想,便道:“她总一天会愿意往后倒,让我撑住她。” 有些事情两人纠结不下,又在气头上,不肯听对方的话也正常,被旁人开导些许,便能从死胡同中走出。 或许这也是盛拾月无意识绕到此处的原因。 房内一时无声,难得露出半边轮廓的弯月,又被层层浓云遮住,再次下起小雪。 盛拾月还以为是萧家侍人,像萧景所说的那样,受萧家夫人之命,端来补品羹汤,所以没有半点慌张,气定神闲地看向门外。 这是? 来人穿着简朴,一身粗衣抹布,一进来就开始抖腿直哆嗦,还算清秀的面容也变得青紫难看,抬手拍开雪水时,可以瞧见,双手手指都被冻得红肿,全是冻疮。 萧景见到来人,连忙将准备已久的热水递上,忙道:“你怎么才来?” 盛拾月眨了眨眼,对来人很是熟悉,这就是在国子监内,与萧景关系颇好的那个穷学生,如今她们常在国子监念书,偶尔也会和她说上两句话,关系还算可以。 盛拾月眯了眯眼,萧景和她的关系何时好到这种地步,可以和她们一样,随便翻墙闯入了? “哦?”盛拾月似笑非笑。 “她白日在国子监念完书后,又要赶着酒楼帮忙,直到夜深才能赶来。” 萧景虽不比盛拾月,但也是官宦之女,怎么会连这点银钱都拿不出?还要人家来回跑,直至深夜才能赶来。 “为何?”盛拾月突然生出好奇,偏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