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那么黏糊,早早察觉到对方信香,好像也没什么……”徐三痴闷头喝口烈酒,眼神又开始涣散,话都说不清楚。 徐三痴含糊答应了几声,继而就没了声音。 盛拾月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隻得站起,让外面侍人将徐大神医扛回床上去。 樊楼前几日从北狄采买来一批羊肉,切成薄片在铜锅中一涮,那滋味,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她昨儿与宁清歌约好,等她放衙后,她们一并去樊楼涮火锅去。 因地面湿滑的缘故,马蹄都被裹上厚布,车轮也捆铁链防滑,于是相对颠簸,不如往日舒适。 车厢外头有些吵闹,都在议论六、八皇女的婚事,还有陛下有意提早开科取士。 六、八皇姐的婚事深秋才定下,若是按照以往,必然要准备一年半载,但如今,许是六、八皇女确实年纪不小了,又或者是两人心中着急,尤其是八皇女,心心念念都是成亲之后赶完南疆,所以几次派人上奏催促。 盛拾月刚开始得知这个消息时,还忍不住笑了许久,谁能想到呢?一向水火不容的六、八皇姐,居然要一块成亲,在别处,那可隻有关系极好的手足、朋友才会如此,难以想象,两人一身喜袍,互相扯着嘴角,努力道喜的模样。 再说开科取士这事。 毕竟在大梁,每当皇帝年老无力之时,都不会再举行科考,隻等继任者上位后,再以科考挑选人才、心腹,便于她更快的掌控朝廷,也是老皇帝为继任者考虑的一种方式。 盛拾月笑意稍收,旁人不知,但她却十分清楚,若陛下未服寒食散,说不定还能熬过几年,但是如今…… 思绪间,马车已达府衙门口。 盛拾月当即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这边拽,埋怨道:“你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傻站在门口做什么,天气那么冷,我到了后,自会叫人唤你。” 她又解释:“衣衫沾有寒气,我先在这边坐一会,以免冷到殿下。” 她露出不满神色,又责怪道:“你到底在外头站了那么久?” 盛拾月才不信她,低头贴着对方的脸,又去牵宁清歌的手,果真凉极了,也就比冰块那么一点。 宁清歌推了推她,隻温声道:“在车厢里捂一捂就好了。” 盛拾月被推之后,不仅没有让开,反倒越发用力抱住对方,一下子咬住宁清歌耳垂,凶巴巴地开口:“你居然要推开我!” “宁大人要抛弃糟糠之妻了,”盛拾月开始胡乱嚷嚷。 她隻得伸手回抱住盛拾月,逗道:“妻子我倒有一个,哪里来的子?” “真可怜啊,小荷花那么大个孩子,都会被娘亲忘记。” 马车颠簸,却被这两人完全忽略,宁清歌陪着她闹,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怎么记得小荷花都是喊我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