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绕到何处,盛拾月提起长生观,便道:“今年秋短冬长,前几日下过一场大雨后,便几天都不见晴,恐天气过分寒冷,要不要给长生观送些衣物?” 话说到此处,盛拾月就知宁清歌不大同意此事。 毕竟以大梁皇室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即便皇贵妃两人并未做出逾矩之事,她也难容下宁清歌,早早就将人暗杀掩埋。 盛拾月亲了亲对方下颌,又玩闹似的咬住她的下巴,表情却担忧起来,说:“六皇姐、八皇女眼下各自争权夺利,我是否要做些什么?” 另一人有些不解:“嗯?” 不等盛拾月再一次提问,那人就已堵住她的唇齿,将剩下的话音碾碎,消失在压抑的喘息中。 今年的冬日确实比往年都要来得快些, 一场深秋大雨,汴京就再也没能回过温,直至昨夜下了场小雪,枝头都结出薄冰。 那人可比盛拾月会享受,烧着炭盆喝着热酒,哪怕隻穿着件单衣,也热气腾腾的。 连日堆积的厚云终于削减半分, 阳光挤出一条缝隙,挣扎着往里钻, 落入白雪人间。 身后那人没哄她, 反倒没好气地答:“直接就往腺体里扎, 那能不疼?” 话在唇边,绕了几个弯,最后变成:“还有几日才能好?” 盛拾月嘴一撇,隻道:“这不是盼着少扎两回针吗?” 也因此,两人对彼此的态度更加随意,像对忘年交似的。 盛拾月没多想,一时嘴快就道:“我哪有选择的权利?那三人都忌惮着我,要是一下子就好了,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事。” 怪今日睡得太多,又被这碳盆一熏,脑子都不清醒了。 盛拾月挠了挠后脑杓,胡乱扯了个话题,就道:“徐姨,我家夫人的雨泽期好像有些短,几颗清虚丹就能压下,是不是也得补补?” 她隻道:“许是你们俩时常粘在一块的缘故吧。” “坤泽时常与干元待在一块,受对方信香抚慰,雨泽期就会轻松不少,反之,干元也一样,”徐三痴试图敷衍,抬手又去拿酒杯。 徐三痴连灌了好几口酒,熟悉的昏沉感再一次涌来,让人多了些敷衍的勇气。 盛拾月听着好笑,就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然我怎会早早就嗅到宁清歌的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