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还有些文雅,玉冠束发,外披青色交领直?,和田玉玉佩往腰间一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个大家族精心培养出的继承人。 “宁清歌、宁大人、宁望舒,”她试图央求,把那几个称呼翻来覆去地喊,再一次翻身滚向宁清歌腰腹,埋在她怀里的声音沉闷:“不可以说出去。” 在一起那么久,盛拾月的脸皮也跟着厚了些,刻意拉长的语调带着黏糊糊的劲,以往不会说的称呼一个个冒出来,撒着娇地求。 “你要是说出去,她们肯定要笑我,”盛拾月开始找理由。 “笑、笑我……”盛拾月憋不出那句话,只能声调一扬,喊道:“就是不能说!” “你猜我为什么只和萧景、孟四儿去,”盛拾月投来幽怨一眼。 “千万不能说出去。” “好姐姐。” “在外头,给我留点面子嘛,”上挑的尾音似怨似嗔,像小小银钩一般,钓着宁大人。 那么简单的要求,为了自己的面子,盛拾月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一声连着一声地喊:“求你求你求你,好姐姐、宁姐姐。” 还没有求够,那马车就突然停住。 盛拾月身体一顿,又忙补充一句:“不许说出去。” 宁清歌又将她拽住她手腕,将人扯了回来,替她理了理衣领,低声说了句:“晚上回去再接着求。” 盛拾月眨了眨眼,暗自嘀咕了句宁清歌贪得无厌,继而才掀起车帘。 盛拾月当即跳下马车,脊背无意识地挺直,讨好的笑意淡去,便侧身抬手,扶着宁清歌下马。 只有萧景机灵,在一群宁大人里头,挤出一句:“嫂嫂。” 其他人嘿嘿一笑,连忙改口。 盛拾月则牵起宁清歌的手,稍稍扬颌,表示听见。 她颇为不满地点评:“一个个木的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小厮从里头跑来,看向宁清歌的眼神突然一缩,竟避开到一边,慌道:“几位客官里头请。” 宁清歌温声回答:“今儿她们都辛苦了,我让曲姨替我请他们吃酒。” 众纨绔都不觉疑惑,以往她们到哪儿去,都是这个效果,径直就往楼梯处走。 宁清歌又道:“曲姨嫌酒楼太小,五百多人分作几批,又太过小家子气,索性招呼着大家去买羊买酒,到郊外烤肉去。” 盛拾月点了点头,便笑:“那她们今晚可就热闹了。” 盛拾月眉头一皱,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可那小厮却一抖,直接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