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法,情有可原,但也容易埋下祸端。 又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即便屈家号称对子女严苛,要后代与其他人一般习武骑射,参与武举。 反观常与盛拾月厮混的那几个纨绔,看似家族势微,实际底蕴深厚,几经皇权更换后,更清楚如何教育子女。 ——啪! 宁清歌再敲惊堂木,又道:“堂前莫要喧闹,依次将案件说来。” 而刚刚还算镇定的八皇女、屈夏都慌了神,彻底坐不住了。 大梁国子监居于皇宫侧边,与政事堂隔空相对,一样需过午门才能入内。 所以盛拾月对国子监并不陌生,大刺刺走进去后,和萧景她们寻了个空位置坐下。 而今日,大部分官家子女都因北镇抚司一事,告假回家,所以学堂只剩下寒门学生,即便多了盛拾月十几个人,也十分空旷。 国子监统学六门,既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不管是那门课,都极其催眠。 实在不是她不想听,这先生确实说得枯燥至极。 突然想宁清歌了。 盛拾月默默打了个哈欠。 玉佩在指尖打转,随着这些日子的把玩,越发润泽盈亮。 好无聊啊。 盛拾月都如此,其他纨绔就更别说了,若不是被盛拾月警告,不许趴到桌子上补觉,她们早已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盛拾月刚想再打个哈欠,就见左右两旁的人丢来纸条,拆开一看,左边一个写着无聊,右边一个写着好困。 直到外头钟响,一群人像一下子活过来一般,纷纷站起,恨不得在脸上写出解放两字。 寒门学生向来傲气,像屈家一般,对她们这群纨绔,意见颇大,所以刚散学,就像避开瘟神一般,绕着她们出了门。 刚出午门,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马车。 那些个纨绔不明所以, 一边跟着跑一边喊:“盛九盛九, 你这是跑什么?!” 一群人什么也不知道,还跟着跑得飞快, 没有半点规矩。 可纨绔们却不管, 一个个往寒门学生旁边越过,大声喊道:“盛九你慢点慢点!”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里头人轻声嗔了句,矜雅疏离眉眼瞬间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