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榆立马辩驳道:“都是她熟悉之人,万一她们互相串通,故意冤枉我呢!” 惊堂木又敲,宁清歌冷声道:“本官还没有让你说话,若再插嘴,棍棒伺候。” 周围百姓瞧见,心中不免一暖,往日报案至官府,官府的人只会听权贵的话,根本不管他们百姓在说什么,更别说让权贵闭嘴了。 楚蓉答:“已被屈榆那厮逼着下葬,此事已过去三个月,恐尸首已毁坏……不过还有一人,我那时瞧着弟弟满身伤痕,怕他在地下疼痛,求着安奇堂的大夫,帮我弟弟将伤口缝上,敷了些药。” 听闻此言,周围人皆露出不忍神色。 楚蓉哭了一会,又哽咽道:“还有、那屈榆为了让我不再纠缠,还丢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待她说完,宁清歌放下毛笔,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记录的,满满当当都是楚蓉的证词。 方画影不敢耽搁,立马率人往外走。 再看宁清歌,那可是他们交口称讚、一心为民的丞相大人,如今做了北镇抚司的巡抚使,也在为百姓申冤抱不平。 更别说已有人先开了个头,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意动。 楚蓉一把抹掉眼泪,忙道:“只要能为我弟弟报仇雪恨,民女什么都愿意。” 再看那屈榆已瘫坐在地上,本以为这事已经掀过,却没想到今天被重新翻出。 既牵扯到唤倚翠楼,不消想也知这事是宁清歌提前安排的。 而倚翠楼的人也不敢太过唠叨她,若不是楚蓉四处碰壁,报案无门,倚翠楼楼主也不会求到她这儿。 宁清歌抬眼,恰好与楚蓉看过来的目光撞上,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 不多时,证人证物都带来,尸体也被查验,证明楚蓉所说是真。 那屈榆竟吓得转身想跑,却被侍卫直接抓住,往虎头铡上一按,刀落人亡,地上头颅又多一个。 而宁清歌又往其中添了一把柴,当即道:“往后若有人借此为难你,可直接寻到北镇抚司来。” “宁大人,我有冤情!” “宁大人宁大人,我娘子好苦啊宁大人!” 只不过这冤情也太多了吧? 宁清歌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对此倒不觉诧异。 比如方才的屈榆,就是宗族中的一个习武天赋不错的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