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当即答应道:“是。” 可屋里的人却不怕她,眼尾的雾气凝聚成珠,又往下砸落,咬着字句道:“巡抚使大人很威风啊。” 宁清歌明显怔愣了下,不知对方的意思。 那仆从匆匆绕过回廊,走至府邸门口,当即出声大喊道:“殿下与夫人已睡下,诸位若有什么事,等明日再来吧。” 急得那侍从原地踏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走下台阶,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难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响起,褪去的衣衫搭在床边,几欲落下,铜盏烛火越发明亮,跳出火星弹起。 “小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加快的水声打断。 另一人还在哭,总算是止住了些,像是来到哭泣的末尾,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 水声一顿,竟越发用力,抬手掐住对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撞。 被褥染上大片大片的深色痕迹。 夜色更深,风吹来薄云,遮挡住天边月牙,汴京城更暗,随着远处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偌大的城市都被拉扯入黑夜里,甚至看不清城墙轮廓,只能听到一两声犬吠和倦极的困语。 就连曲黎被吵起来,披上衣袍,大步走到府门外。 盛拾月无意抬眼看去,便瞧见对方跪趴着的妙曼脊背,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美,被发丝半遮半掩的蝴蝶骨、微微凹陷的节节脊柱、掐出红印的腰肢,再到印在脊骨上的青色牡丹,还有无力回头时蹙眉的、脆弱又可怜的讨好。 “我跪不住了、别、” 未来得及说出的话语,彻底被堵在唇齿,宁清歌腿脚一软就往床铺里跌,还没有来得及缓下来片刻,就被人拽住脚腕往下拖,坠入无尽的深渊里。 宁清歌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人咬住后脖颈。 随着天色渐亮,远处山峦隐隐出现一抹白,府邸外越发热闹,马车队伍将巷子挤得满满当当。 她沉默片刻,就有人突然走上前,借着身子遮挡,往她手中塞了一包银子。 就连她都沾了光,能被人尊称一声大人了。 那人被拒绝也不敢生气,反倒连声道:“是是是,是小的没考虑周全,那我们再在府外多等一会,若是大人醒来,劳烦曲大人帮忙通传一声。” 这情况…… 她放眼望去,又有几辆马车停到末尾处。 尖锐的鸡鸣声响起,红日终于从远处升起,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打破夜的平静。 她哼哼了几声,困得不想睁眼, 蹭来蹭去地往宁清歌怀里埋, 不管昨晚闹得多凶,该睡觉的时候, 还是得让宁大人抱着哄。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未着一物,薄被扯到腰间, 露出的斑驳红印,大多是盛拾月昨夜故意拖延时所留下的,不过花瓣大小, 或深或小的点缀在纤薄白皙的腰腹,越往下越多, 侧边还有盛拾月掐出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