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补充,带着哭腔的声音含糊:“也不准亲我。” 可偏偏宁清歌最怕这个,刚刚抬起一点的手又掉落,拽住床头木板的边缘,衣袖拉扯,露出一截纤细手腕,紧紧拽住的手指曲折,可见薄皮底下的凸起圆骨、微微鼓起的青筋。 大抵在今夜,盛拾月无论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都会说好,就算是把藏在柜子所有东西都用上,又或者是更过分惩罚,她都会说好。 宁清歌呼吸一颤,又有眼泪落在她唇上,熨出斑驳痕迹。 这本该是个很有压迫感的姿势,是可以让盛拾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宁清歌的姿势。 不像个干元,倒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娇娇儿。 “好,我不动,”宁清歌答应得很快。 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地响起,旁边的烛火被风吹得晃起,有些过分明亮了,但宁清歌却没办法起身,将它们一一吹熄。 或许再过些时候,就有阿婆推着新蒸的桂花糕,在汴京的各处叫卖。 盛拾月偏头咬住对方的喉管,尖锐的犬牙划过猎物的致命处,许是无意,舌尖从节节喉管上划过,留下或深或浅的水痕,以及牙印。 小干元虽然叫嚣得凶,可真到这一步,又怯弱起来。 纤薄的腰肢绷紧又落下,如同一座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曲桥,拽住木板的手不自觉用力,指节发白。 屋外更安静了,池边的残荷落尽,只剩下折断的枯枝,在湖面映出高高低低的黑影。 直到府邸门口才停止,正以为可以稍稍松了口气时,却看见一连串排在府门外的马车,这人不禁哑然,原来聪明的不止自个。 泪水落在平坦腰腹,顺着线条滑落往下,想要曲折的腿脚被强硬压住,只能无力蹬了下。 “小九,”暗哑的声音带着忍不住的催促,被这样温吞的惩罚折磨得难以忍受,若是平常她已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往下,可现在却只能拽着床板,软着声音央求。 另一人抬眼一瞥,怎么可能听,她才是那个要被伺候、被哄的祖宗。 “小九……求你……” 正当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十分急切,慌慌张张就走到房门口,侧身弯腰喊道:“殿下?” 屋里的两人一滞,盛拾月咬住下唇,还没有止住哭泣,就先冒出一个哭嗝。 宁清歌眉眼一柔,下意识想抬手,揉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可还没有抬起就想起对方的警告,最后只能再次抓住木板。 侍人被她声音中的冷淡吓到,头越低,连忙道:“府门外有不少马车停留,全是朝中重臣,托门房进来知会一声,什么理由都有,但目的都在送礼。” 宁清歌眼神一慌,声音更冷,直接道:“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