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最过分的, 最过分的是这人还将手脚搭在宁清歌身上,脑袋也往锁骨下埋, 一整个无赖模样。 可另一人却不许, 直接伸手压在她的手背, 闷闷哼了句:“热。” 宁清歌便由着她。 盛拾月往日总嫌粗糙,说刮着疼,可有事没事就爱拽着宁清歌的手玩,用手指一遍遍抚过她指尖。 盛拾月稍稍曲指,就这样与之十指紧扣。 盛拾月缓了一会,才闷闷开口:“什么时候了?” 那人还没有睡醒,脑子很是迟缓,好一会才慢吞吞道:“你今儿不去上朝?” “算那老东西有点良心,”盛拾月哼了两声,又无意识蹭了蹭。 听到这话,盛拾月当即抬起脑袋,掀开眼帘,困雾蒙蒙的眼眸一瞪,就道:“不可以,就不给你亲。” 想到这儿,她又抬手摸了摸脖子,是哪一处被宁清歌咬了许久来着?不知留了多大个印子,能不能遮住。 她又说:“我再给你咬两口?” 视线瞥向被发丝遮掩的地方,她昨夜咬了好几口,可效果……只是让腺体染上些许樱花香气。 盛拾月仰了仰头,更方便宁清歌亲吻,同时道:“不喝了,一辈子都不和你结契。” 宁清歌咬住她的唇,顺着她的话道:“那就不结契。”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可宁大人是个好脾气的,居然没有生气,将怀里人抱紧之后,又柔声哄:“我怎么会不想呢?我日日夜夜都想将殿下绑在我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殿下、夫人,你们醒了?” 原来是门外的人越排越多,即便是曲黎,也被这见不到尾的马车队伍惹得心烦,见天色大亮,便派人在门外守着,想等盛拾月两人醒来,再通传一声,可没想到这两人竟能睡那么久,急得这侍人直跺脚。 闻言,盛拾月唇边笑意淡去,突然问道:“所有官员都来了?” “常和殿下玩闹的几家都没来,还有屈家,哦对,和八皇女极亲近的几家也没来。” 那侍人顿时为难,思索了好一会才道:“好像就工部尚书没来。” 她喃喃道:“工部尚书柯熙,是皇姐从徐州一手提上来的人。” 刚醒来的黏腻就这样散去,风吹起床帘,摇摇晃晃地打在盛拾月的小臂上。 宁清歌便翻身,半趴在盛拾月身上。 “殿下?夫人?”那侍人见里头没了声音,不禁开口问道。 那侍人犹豫了下,想说那群人十分难缠,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小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