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只有一人出事,盛拾月能借其中一方势力救人,可怎么会…… “或者她有没有派人来说了什么?” 曲黎等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叶赤灵开口:“殿下,夫人离开时,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嘱咐南园,让厨房慢些准备吃食,让您多睡一会。” 叶赤灵咬了咬牙,还是没能说出后果,隻道:“哪怕是所属官员出入其中,都要经过反覆搜身确认,没有陛下旨意,哪怕是朝廷重臣也无法踏入其中,更别说旁人。” 她知这些,盛拾月又怎能不知,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她是有些小聪明,可也只是一个主动放弃继承权的皇女,为避嫌、惹旁人猜忌,她甚至不曾主动踏入朝廷半步,所谓好友,也只有一群无所事事、整日都在吃喝玩乐的纨绔。 “殿下,大人既敢独闯南疆,必然是有所依靠,不然不会贸然涉陷,应是困在何处,无法将消息递出,”曲黎突然开口。 她声音稍缓,又道:“大人最是牵挂殿下,不可能让殿下独活于世,无所依靠的。” 盛拾月动动嘴唇,虽知曲黎所言多半是为了安抚自己,可现在也只能如此,南疆始终是异国,随着叶危止驻扎在昆城,大梁与南疆的关系越发僵坏,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方,连来往商贩都少得可怜,更别说安插人手。 她不过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 如今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众人诬陷,撤职下狱! 屋外不似平常安静,个个都在讨论今日之事,很是吵闹,光亮从木格窗中挤入,撒落满屋。 像往日她胡闹,故意翻身落入池中,寂静无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蓝和自己。 盛拾月撕开黏在一块的嘴唇,隐隐尝到一丝血锈味道,可很快就被荔枝的甜香占据。 盛拾月突然起身,便要下床。 盛拾月却摆了摆手,证明自己没事。 “我说过我要护着她,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以前她们还能仗着叶危止的权势,现如今…… 不等众人说话,她便道:“流云、赤灵去将小姨之前送我的那套八宝织金云锦裙取来。” 当年武安君为贺盛拾月成年,暗自准备了两年,才缝製出一件八宝织金云锦裙。 叶流云、叶赤灵对视一眼,却没有多说,径直走出门。 盛拾月一愣,不知宁清歌是何时咬下的,她竟没有半点印象。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来乱我心绪。” 叶流云眉头一皱,便问:“那木大人可曾说过何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