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闻言,心中已了然, 便拱了拱手, 又道:“多谢, 这是我家殿下准备的礼物……” 话毕,竟不等叶流云再开口,就急急忙忙关上门, 好似她是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殿下, 这人也不肯见你。” 旁边的叶赤灵忍不住开口:“殿下, 这都第三天了, 这些人不是说自己重病不起, 就是说外出不知归日,把我们当傻子哄呢!” 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叶赤灵还是不甘,说:“可是……” 叶赤灵顿时不解,问:“殿下既然清楚,那又为何要白白跑这一遭?” 垂落的手紧握成拳,在掌心留下深陷的月牙痕迹。 贪官多又如何?总有少数清廉为民之人,愿为生民立命, 朝廷昏沉浑噩,但总有一盏清灯亮起,照亮有志之士的前路。 她不懂大梁朝廷,但却知宁清歌为人,绝不是会为金银包庇武举的人,她如今处处碰壁,才明白这朝廷到底烂成什么样子,不知这清风朗月的人,独自陷在这烂泥滩中,艰难前行了多久。 可他们的声音,却无法落入高坐在皇位之上的人的耳中。 叶赤灵摇了摇头,眉眼颓丧道:“没找到。” 可当快马加鞭的两人赶回时,却傻了眼,那农户竟说在叶赤灵离开后,钟千帆就强撑着伤势翻窗逃跑了。 她隻好带着徐三痴在周围搜寻了一整天,可不知她一个重伤的人能跑到何处,她们四处寻找都没瞧见她踪迹,只能灰溜溜回京。 叶流云连忙抓住她的手,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她那伤势本就颠簸不了太久,你要是逼着她撑到汴京,说不定此刻就只能扛着她的尸体去敲鸣冤鼓了,那还有什么用?!” 盛拾月也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再多派些人手到周围搜寻,同时再让人到各处医馆询问,是否有重伤的人前来医治。” 盛拾月却偏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巧合太多就变得奇怪,宁清歌的话语又闪过脑海。 叶赤灵撇了撇嘴,说:“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准备好今日的汤药后就去了赌坊,恐怕又要醉醺醺的回来。” “殿下,我们还要去拜访……” 叶流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喊声从身后传来。 她满头都是汗,幞头帽歪朝一边,衣衫凌乱,尤其是膝盖处还有明显的灰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