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有官道可走,骑马也能平坦些,若是踏入山林里头,难免颠簸受阻,”宁清歌又低声解释道。 盛拾月也觉得有理,当即就起身,道:“那就现在,我叫流云她们将马牵过来。” 不多时, 就见叶流云牵来一匹白驹。 直至见到盛拾月,那马才扬了扬蹄子, 小步跑向盛拾月,还拽着缰绳的叶赤灵只能被迫跟着快跑。 叶流云又气又无奈, 直道:“没良心的家伙, 亏我天天伺候你。” 盛拾月忍不住笑起, 牵着缰绳后拍了拍它的脑袋, 又取过叶流云准备的胡萝卜, 一连塞了四根, 继而才看向宁清歌, 道:“这家伙脾气大的很,你先上马, 我牵着走一会。” 这位置大多是些品阶较低的官员,或是各家受不得颠簸、只能坐在马车里头,缓跟在后头的坤泽、稚子。 故此,当盛拾月等人落后到这儿时,便有许多人掀开车帘,向这边投来好奇眼神。 她动作干脆利落,又着青底莲花纹骑射服,同色抹额高马尾,使清冽疏离的眉眼多添一份英气,未认出她的人不禁惊呼一声,误以为她是哪家的干元,眼眸中异彩涟涟。 众人顿时嘘声,虽然未认出几人,可却识得那马,如此良驹,岂非常人所能得? 于是,众人纷纷挪开视线,更有甚者直接放下车帘。 马蹄扬起又落下,发出踢踏声音,这些日子都未下过雨,地面难免干燥,布满泥灰。 那马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瞧着盛拾月,还没听过这样的重话,鼻孔一缩就开始抽噎,好像在委屈一般。 盛拾月一愣,不由辩解道:“我这不是怕它颠到你吗……” 盛拾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有苦难说,憋屈得很。 宁清歌又问:“这马叫什么?” 解释也十分敷衍,又道:“就是在晚上白得发光,照亮黑夜的意思。” 她又喊了句:“照夜。” 坏脾气又小心眼的祖宗哪里能忍得了,早早就被宁大人惯坏了,习惯了被哄着的日子,现在不仅没有哄,反倒成为被冷落的那一个。 已经气到连场合都不分,直接开始争风吃醋了。 而这突然一停,便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如今见她们吵起来,也不知含了什么心思,个个如看戏一般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