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佯装不解,偏头疑惑道:“殿下这是……” 宁清歌注意到周围目光却没有提醒,反而无奈道:“殿下在胡说些什么,哪有人和匹马争风吃醋?” 盛拾月气不打一处来,偏头就骂了句:“这又不管你的事,安静点!” 还没有停顿片刻,她又立马道:“到底是我还是这匹破马?” 宁清歌垂眼看她,如墨玉的眼眸倒映对方身影。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年长那位分明是在故意逗弄对方,可偏年纪小的那个被醋衝昏了头,被年长者逗得团团转,还摇着人家小腿撒娇、耍脾气。 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这人是盛拾月,那个顽劣纨绔! 前几日还在传盛拾月白日领稚儿入青楼,被宁清歌冷着脸领回府的荒唐事,如今却看见这一幕,众人心中疑惑更甚,就连之前合上车帘的人,也掀开车帘往这边看。 可惜马有意人无情,盛拾月竟然偏身躲开,紧接着抬脚往马蹬上一踩,当即翻身而上,将宁清歌拥入怀中。 “你完蛋了!”她又一次咬着字重复。 头一次玩脱的宁大人终于反应过来,往日逗盛拾月,都是在两人独处之时,盛拾月总会无意识让她些,任由年长这位在危险边缘试探。 宁清歌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稍转身就道:“你不是要教我骑术吗?” “宁大人哪里是不会啊,明明就是深藏不露,有驭、马、绝、技、在手。” 照夜似感受到盛拾月的不满,便有意讨好,随着声音落下,一点也不耽搁地扬起马蹄,疾速衝往前。 今儿不算太热,有大片浓云凝聚,遮住日光,稍挡住了日光下落的刺疼,时不时还有清风吹起,掀起周围马车布帘,露出一张张惊诧的面容。 风从脸颊刮过,宁清歌骑术当真让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能勉强慢行一段时间,稍加快速度就会不稳,于是连和盛拾月争夺主导权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努力偏头唤道:“小九、小九。” 可往日极好用的招式,在现在却没了半点作用。 不过片刻,就衝到之前位置。 想过盛拾月两人回来,但却没想过对方会这样回来。 这些人无法分清,只能目送着白影快速掠过身侧,再跑向更远处,与此同时,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大喊,急道:“九皇妹休要胡闹!” 盛拾月却不理她,扯着缰绳往左,绕进一条偏僻小路里。 盛拾月爱玩闹,往年自然一回不落,只是回回路途、猎场都大差不差,难免无趣,故而时常携叶流云等人往小路钻,虽然崎岖难走了些,却比官道有趣,甚至路程更短,能节省不少时间。 不过照夜皮厚,又因来过许多次的缘故,速度不减,甚至还越来越快,有一种憋了许久终于解放的感觉,而宁清歌被盛拾月护在怀中,杂草还没有面前就被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