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本以为那些东西都被销毁,却没想扬州还有残留。 小孩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不等盛拾月再做反应,就听见有人从外头买了食物回来,一群饿急的小孩纷纷涌上去。 孟清心等人跟在她身后,想说些什么又停顿住。 “你们怎么想?”盛拾月问她们。 跟来的金夫人没有催促,隻道:“他们每七日开一回门,算下时间,距下一次还有三天,殿下可以多考虑一段时间。” 车轮滚动,马车缓缓离开。 宁清歌今儿难得回来, 忙着洗漱没进房间,就在屋外和盛拾月说了声, 里头没有传来回应, 不知是睡了还是又在生闷气。 也不知道这祖宗想让宁清歌怎么睡,反正她自个缩到床里头去,背对这外头, 面对着墙。 觉得这人怪可爱的, 一口气从早上憋到现在,要是旁人早该冷着脸闹脾气了, 这脾气最大的祖宗却只是背对着人睡觉。 盛拾月不由绷紧脊背, 却不肯说话,一是因为早上憋的气, 二是白日的经历,心情压抑下,更懒得开口,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盛拾月呼吸一顿,隐隐闻见清凉的皂香,幽幽环绕在鼻尖。 在视觉受阻的漆黑之中,所有感受都成倍增加。 是的,这过分的家伙不仅贴到盛拾月身上,还占据了她的半个枕头,于是那么大个床,两人偏挤在一片极狭窄的空间里。 “在、在那边,”盛拾月本能想躲,可前头是墙,后头是宁清歌,本来想生气的家伙,现在反倒落入自己给自己造成困境里,只能缩着脖子,强撑着最后一点尊严:“你过去、过去。” 可另一人却无赖,反倒抱得更紧。 她提高声调就喊道:“宁清歌!” 她又气又恼,开始找借口:“你让开,热得慌。” 原来宁清歌什么都知道,亏她还想着是不是对方太忙,着急她那一堆公务,一时忽略了自己,结果倒好,她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什么都不说,有空去给旁人授课,没空理会她盛拾月是吧?! 另一人却好像还嫌不够,故意压得更紧,贴在对方耳边开口:“那么生气?” 盛拾月忍不住一抖,发颤的语气还在强撑:“我干嘛要追上去?!” 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句着重强调。 盛拾月又憋出一句:“我可没有什么理由,能拦着宁大人不让她忙、正、事。” 宁清歌忍不住笑,亲了亲对方耳朵,喊道:“小河豚。” 可爱。 “你让开,”盛拾月又开始乱动,企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