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清歌却将人揽紧,再轻轻一咬,齿尖将耳垂碾磨,像是小小的惩罚。 温热的舌尖又覆过来,将咬出的凹坑填满,低哑的声音响起:“她可没有什么正事要和我说。” “你想知道?”分明是她的过错,可却站在主导的位置,故意逗着对方。 什么清冷皎洁如月的丞相大人,分明就是个厚脸皮的泼皮无赖! “不乖!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盛拾月已经到了炸毛的边缘。 盛拾月这下是真生气,立马骂道:“我就她那个口腹蜜剑、表里不一、三头两面……” “绵里藏针,”宁清歌贴心地帮忙补充。 “虚情假意。” “狡猾伪善,” 紧接着自己又补充完整:“她就是个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宁清歌还没有说完,又补充:“她还说,只要我点头,她立马就去和陛下讨要休书,等她登上皇位就来求娶我,既让我免去陪在你身边的屈辱,又可满足我避开皇位之争的想法。”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道行远远不如后头这个、在全是人精的官场里游刃有余的丞相大人。 她直接一个翻身,将宁清歌往后一推,拉扯出一些距离就呵斥道:“你还笑?!” 盛拾月气得半死,对面那个人还在笑,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模样。 早知道、早知道她一开始就该去隔壁睡,才不听她说什么大梁建朝以来,还没有新婚就分房的妻妻的鬼话,绝不给这个女人任何一点可乘之机。 宁清歌连忙收敛笑意,可在夜色之中、也依旧清亮润泽的眼眸却将笑意泄出。 盛拾月偏头想躲,却架不住对方再次贴来。 “我说如果六殿下要说的就是这个的话,现在就可以停下马车放我下去了。” “然后就到皇宫门口了。” 宁清歌蹭了蹭她嘴唇,又低声道:”谁叫你不追上来?” 绕了那么一大圈,竟又变成她盛拾月的过错了。 宁清歌没有再多说,反而捧起对方的脸颊,低声说了句:“张嘴。” 虽然抢占先机的是对方,可盛拾月心里头还憋着一点儿气,又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三两下就压了回去,故意起身压到对方身前,单手再抵住对方的肩。 宁清歌不仅没有阻拦,甚至助纣为虐地闭上眼,完全交给对方支配。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掉转,可宁清歌却甘之如饴,好像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将小猫惹恼后,再瞧着它伸出软垫,气鼓鼓地发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