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心等人不知说什么好，小孩最是顽劣，岂是一两顿打能教会，能那么乖巧，不知是吃了多少苦。 孟清心不知心里什么滋味。 盛拾月问：“怎么了？” 盛拾月眉头一皱，便看向叶流云。 “走吧，”盛拾月说了声，先一步踏进门槛。 盛拾月眼神扫过，便进到屋内，屋里甚至没有床椅，只有捡来的干草铺在地上，四五个小孩在上头，脸颊凹下去，嘴唇发白，露出的腿脚还有残留鞭痕。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拐进牢房，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们只知道发出声音会挨打，会惹上麻烦，会被那群人又抓走。 “盛九这、”孟清心有些不忍。 好像曾有人对她这样很多次，以至于让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有了本不该属于她的娴熟。 金夫人在这时从后头衝过来，一把抱住这个小孩，将她衣服拉扯回来，将她紧紧藏在怀里。 “我们救下她的时候，她已经、已经被人买下许久了……” 盛拾月看向小孩落在外头的衣角，破旧的布料发着颤。 “没事的小迟，没事的，她们不是坏人，别怕。” 金夫人一声声安抚着，怀里终于有了一点点哭声，依旧很低，恐怕连刚出生的幼猫都比她哭得大声。 外头的小孩也涌了进来，却隻敢挤在角落里头，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盛拾月等人。 她怔愣了下，站起身，朝那个小人偶走去。 虽然金夫人已经解释过，但她们心中阴影太重，本能地惧怕成年人的靠近。 她突然哑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她又小心道：“这人偶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入京时间太短，不知里头的忌讳，只是这些小孩经常跑过来、偷偷跪拜，我们就将它留下了。” 那群小孩有些胆怯，好半天才一个人站出来，结巴道：“阿娘说、说、这是神仙，神仙会保佑我们。” 小孩说：“我家、那边有一个庙，阿娘会带我去拜神仙。” 许是感受到盛拾月不会伤害她，小孩终于胆大了些，回：“扬州。” 小孩眼睛一亮，连声期盼道：“姐姐你知道我家？你能带我回家吗？我好想我阿娘。” 她只是在被禁止的杂书中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