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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没有家人的家庭(1 / 1)

背包里还放着替换用的衣物,我不认为自己是个细心到会准备那些的人,因此说不定目前正在与某人同居。说到这里,忍不住想起来先前拨打电话给我的男x,对方那异常了解我的口吻,让一切的线索导向了他。 男朋友? 哥哥? 毕竟从眼前的nv孩与h金猎犬相处的状况来看,这不是一个人类跟动物彼此能够侃侃而谈的世界。因此像我这种能解读动物或静物想法的人,肯定是少数。而且稀少得说不定会引起sao动。 不过我失忆了。 但也能反向进行思考,明白「铃叶」这个人姑且还是存在着热情的。即便雨不曾停过,也不能0奔,但火焰不曾消失过。 虽然,手机的电量仍维持在百分之六十就是。不多也不少。 面对询问,nv孩先是仰望满天的乌云,接着推荐附近一些b较好吃的店家。这是我乐见的状况。毕竟一旦坐下来吃饭,就拥有较多聊天的余裕。 最後我们选择了一家冰品店。 等待甜点送达的空窗期,我理所当然选择与她闲聊起来。 nv孩说,我们这样有点像是殭屍。 「心脏要怎麽样才会停止跳动呢?」 狗狗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所以她不是在担心狗狗的身t状况。但令我感到惊讶的则是狗狗的反应,它先是趴在地上,然後不停踢着後脚,以这种像是在玩耍的动作缓慢朝我靠近。 或许这类中型犬b较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嗓音,所以h金猎犬选择以眼神或者该说抖动的眉头向我传达一个讯息—— 到底是在拜托什麽呢?根据脉络,只能联想到nv孩刚才提出的问题。 我抚0h金猎犬的头,思考着该如何起头:「如果太久没有吃好吃的东西,心脏就会停止的样子。」 「如果保存得宜,心脏可以在t外持续跳动超过二十四小时。可是心脏一旦脱离人t,人t除非藉由仪器,否则是没办法存活的,就先暂订为si亡吧。所以即使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人类依然有可能被宣判si亡。」 「医生吧。」 「当事人其实有办法反抗的,如果还能够眨眼,还能够流眼泪的话。」 「但要是做到那个地步,就代表我跟你都很明白让一个人在心脏停止前si亡是不容易的。人的生si,与其说是跟心脏挂g,不如说是跟是否能思考更加密切。」 「就算真的si了,存在本身也不会消失。人们仍有可能会以其它的媒介告知世人自己曾经存在过,像是音乐、文章,或者是单纯的电磁讯号,总之就是潜伏在人们大脑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醒他人。宛如生前一样。」 nv孩点的是五彩缤纷的雪花冰。巧克力的碎片盖住了上头的布丁,而在布丁的周围又浇淋了糖浆与炼r。nv孩虽然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之中,看似意兴阑珊地举起汤匙,但甜腻且绵密的冰凉感随即融化了她的坚持。 我点的冰算是店里中价位的冰品,跟nv孩相b显得朴素了许多,配料只有薏仁以及粉圆、红豆,似乎都是一些圆滚滚的东西。 既然不会肚子饿,应该也不会因此发胖吧? 「姊姊虽然失忆了,但以前应该是一个很辛苦的人。」 「对,辛苦的人。所以我很喜欢你。」 从店里的玻璃反s来看,我认为自己在外表上是一个普通的国中生或高中生。而人在这个年纪通常就会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同学,建立起对於社会的基础想像。 为了维持日常而不遗余力。 但也是「我觉得」而已,我有意识到这点。 我猜,「铃叶」是这样的人。 对方稍微卸下了心防,说出了几个小时前不曾想像过她会说出的话。 nv孩展现出不像这年纪该有的引领话题的技巧。 银白与鲜红。 「听说成年人的血ye总量平均为五公升左右,可是一旦大量失血,大约丧失百分之二十的血ye就会陷入休克,百分之二十五就会si亡……大概是两罐宝特瓶的重量。也有可能是两碗冰。而刚刚说到的大量出血,主要指的是动脉破裂的出血。要是没有对伤口做出任何处置,人在三分钟之内就会si透了。」nv孩吃起布丁,「三分钟有多快呢?如果把一个人的动脉当成沙漏,我刚刚大概花了会失去两个家人的时间在跟姊姊聊天。」得怎麽样呢?」 nv孩边摇头边放下汤匙。 是红se的雪花冰。 随着雪花冰的溶化,汤匙稍微倾斜了。 宛如这是她的遗作般,她使尽全力地撑开眼皮。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搭船前往的,是父母过世的地方吗?」 「既然如此,大致上的目标呢?」 汤匙沉下去了。 nv孩一开始想要直接用手指捡起,後来基於卫生,只好拿起另一支汤匙来享用这碗冰。 看来这是那样的家庭所造就的小孩。 结帐之後,我询问nv孩的用餐感想,她说如果有机会还想来吃看看。 走出店门口时,h金猎犬用鼻头顶了顶我的小腿,眼神像是在道谢。我因此蹲下身子搔搔它的脑袋,并询问nv孩它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nv孩说它叫做白布丁。 我一面问,一面想起刚刚nv孩点的巧克力布丁雪花冰。 nv孩说自己跟狗狗相处了很久很久,彼此的关系深厚得不容他人置喙。 虽然才刚认识一个礼拜,但是会去想像彼此拥有十年以上的交情。白布丁的叫声显得下定了决心。 「?」 皮夹丝毫没有变薄的迹象。 由於手机的电量没有改变,我因此抱着些许的期待来回检查了好几次皮夹。可是无论是纸钞还是零钱的数量都没有违反数学的法则。花钱毫无疑问地是减法。 纵然失去了相关记忆,不过直觉还是依然能jg确地告知我的手指「结帐时该拿出多少个y币、钞票」。如果恢复了记忆,我甚至觉得自己原本是个时常出国旅游的人,才能拥有如此的直觉。 但无论是哪个,我身上的现金是足以让我无忧在港口度过一个月的。而且即便钱花完了,也不至於饿si。 每个人都拥有无尽的时间,所以生活步调全都慢吞吞的。 真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毕竟底线是无尽的生命、无尽的思考。 甚至会觉得,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会不会是拿记忆当成了门票呢? 我们接下来去享用了好几种各国风味的小吃。我听着nv孩以稚neng的嗓音讲解各国的简历,做着身处另一个国家的想像。 在水上城市游荡许久後,我发现肌肤染上了温暖的橙se,於是扭头望向海平面。 我感觉自己会喜欢上这座城市。 生命恰巧来自於那里,即便找不到任何资料我也如此确信。 「晚上了呢,真期待啊!」 他们连留下的足迹富含着生命力。 目前的电量,百分之五十九。 nv孩随手将房间的钥匙扔在床头柜,接着整个人扑向旅馆的双人床。 「好痒喔!不要一直t1an啦!哈哈哈!」nv孩在双人床来回翻动身子,藉此闪躲白布丁的舌头。 书桌上还摆放着热水壶、茶包、电视遥控器,还有吹风机,纵使地上看不见毛发,垃圾桶也很乾净,但多少感受得到前一位房客的居住痕迹。 我以脚趾抵住鞋底,脱下了雨鞋。因为很难得与脚趾重新会面,我於是让脚底摩擦起地毯,感受鞋垫以外的刺激。 旅馆的过夜费用b想像中便宜许多,只要约莫用餐两次的费用就能入住。不过那也是我们刻意挑选过後才找到的物件。这间旅馆是一个老先生经营的 便宜归便宜,资金却还是有限,所以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我於是将椅子拉到冷气出风口的正下方,选择坐在那里观看旅馆的ye晶电视。为了顾虑nv孩,一开始我来回在儿童节目、美食节目之间切换,後来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一面喃喃奇怪的语助词,一面切换频道。 真是令人羡慕的工作。 没有与政府机构直接相关的新闻。 没有任何血腥画面。 为了打发时间,电视的画面se彩重复着消散、重组的过程。 而现在所认识的,也只有她了。 电视里,镜头聚焦在某间教室的讲台。 似乎是学校推广背诵古文有成,电视台才专门前来采访。 「只有在考试的时候看过。」 「听起来好厉害喔,应该是背了很多才会站在讲台上面吧?」 「喜欢古文吗?」 「背课外书籍有好处吗?」 「最後有派上用场吗?」 「我觉得这发型很适合你喔。」 nv孩似乎没料到我会称赞,开心得在床上打滚起来。 我注视着新闻里的她,头衔是某某小学的学生,没出现全名。 「这是什麽?」nv孩踢着腿,以模仿白布丁玩耍的姿势在床上移动。 导览地图是刚才经过旅行社时顺手拿取的。 「会不会花很多钱啊?」 看来她担心的事情与我相同。 「为什麽镜头要对准我?」nv孩让脸埋在白布丁的脑袋後方。 「那姊姊你打算卖给谁?卖给会花钱买国小nv生照片的人?听起来就很奇怪。」 「你都说看起来疯狂了,那代表卖的已经不是nv孩子的照片了啊!」 「都说出那个词了!我不管啊啊啊!」nv孩用双手摀着脸,开始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似乎是在找寻躲藏的场所。 衣柜的款式十分老旧,质料与香气却不错,应该是桧木。若记得没错,现在已经禁止砍伐了。代表这衣柜是在法条修订之前生产的。 目前电量,百分之五十五。 我敲了敲衣柜门。 话虽如此,当我拉着白布丁准备一起出门吃晚餐时,nv孩还是乖乖地打开了衣柜。她不悦地打直手臂、握紧双拳来回踱步,抱怨连白布丁都被收买了。 我想也是。 nv孩把身上的衣物换下来了,此时穿着裙摆有着碎花图案的连身裙。 nv孩说,她以为衣服包含在房间的费用里 拉开下方的ch0u屉,则是发现不少玩具,还有绘图用具。 我於是重新回忆起入住这里的画面。 房间只有一间。 毕竟从衣柜的年龄来看,那很有可能是当初老板娘的嫁妆之类的。但现在为什麽只剩下一个人呢? 「嗯,我会记得说。」nv孩也明白我的意思的样子,「不过老爷爷听不懂我们说的话,这样也没关系吗?」 「这样可以吗?」她笑嘻嘻地露出牙齿。嗯嗯!感觉这张照片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行!」 离开旅馆、将钥匙暂时交由柜台保管的时候,我发现钥匙上挂着的不只有房门的号码条,还有诸多吊饰。扣除掉号码,看起来就像是某个人会放在包包里的普通钥匙。 心情有点复杂。 那甜点无法量产。 「——好!朝晚餐gogogo!」 我打算先在这里谈谈自己的发现。 电量是能够消耗的,不过需要方法正确。 但也曾发生过短短几分钟内降低大量电量的状况,主要是在通话的时候。 对方每一次都隐藏了来电号码,似乎是为了控制每次谈话的资讯量。不过姑且也会听从我的请求,现在固定会在每晚的十点半拨打最後一通电话,那时候nv孩通常已经睡着了。 根据男x的说词,只要电量变为零,他们就能找到我,并且带领我离开这个地方。然而我毫无求证的方法。对方跟我都明白通话是有效消耗电量的方法,却不打算一口气通话到电量耗尽,甚至是由他主导耗损的效率。 他们希望我离开。 手机里的软t,目前能够消耗电量的,却又只有拍照的程式。 话说回来,除了最基础的常识,我已经多少回忆起所谓的「知识」。像是能够说出,却又遵循着她的意志。」 「我们心目中的意志,主要是指大部分人类面对特定状况都会做出的反应。若是以电脑来论,每个人的大脑就像是差异不大的处理器,但随着处理的作业不同,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我想你会听到不是很开心的答案。」 「大概是从她不想要那麽痛苦的时候开始。」 「她害怕那样的东西。」 「她喜欢想像自己是那个领域的佼佼者。」 「害怕。」 「喜欢。」 「不问问你自己吗?像是红花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我姑且算是他的潜意识,多少还是有资格的。」 「我要回答罗?」 「真的吗?」 「你们还真有趣。」咬住牵绳的白布丁说完後打了一声喷嚏。松垮垮的耳朵随着脑袋晃啊晃的,看起来有点逊。身影类似於深夜买醉过後踏上归途的失业男子。可恶,具t过头了。 我简单地在便利商店买了罐头与饮料,与白布丁坐在店门口的阶梯享用。 「梦境终究会结束的,但主人她不觉得这是可惜的事情。正因为结束後也毫无负担,所以才充满尝试的可能x。所以她在梦里偶尔会摔倒,只为了不在你面前摔倒。醒来後就算让你得知较为难堪的一面,对她来说那也是练习的机会。」 「我不能说。」 「这不是你不久之前要求我的吗?」 「没事。」白布丁甩动毛发上的水滴,似乎是在等待我起身,「总之我可以给予一些提示。虽然铃叶你是闯入别人梦境的不速之客,不过根据主人所赋予的种种特权,我愿意让你不至於空手而回。」 「我其实想吃一点别的东西,不过那是题外话。而说到多样化,铃叶你既然取回大多数的记忆,就应该分辨得出梦境与现实的差异吧?像是梦境的雨总是下个不停,或者是身边多了哪些人事物,诸如此类的。」 例如灰猫。 其实在通篇故事之中,都鲜少与他们有所交流,对於他们的印象,与其说是针对特定事件的回忆,不如说是「情绪」还b较恰当。 「红花是打算改变我吗?」 「而那问题跟她息息相关吧?」 红花目前被什麽困扰着呢? 学姊的原型呢? 「话说回来——」白布丁将牵绳的末端递交给我。 「铃叶你也拥有特殊的能力吗?不然为什麽可以跟动物g0u通呢?」 「这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你要引以为傲。」 「有些人连同类的话都听不懂,所以我很高兴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你。」 我注视着它所远眺的夜晚 红花的潜意识到底在追求着什麽呢? 还是欢呼之中落地的屍块呢? 「……红花有可能离开我吗?」 自从与白布丁深入谈过之後,就再也没有人打电话给我了。 要什麽时候摊牌呢? 说到数字,这个地方别说是语言与文字不相通,连数字也不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还没ga0懂规则。 可是依旧找不出规律。 我就读的高中拥有——就是跟你同夥的那个,但他现在不在了——内容是在提问为什麽一包香菸理由放着二十根菸。文章里面提到的是,其中一根菸代表寂寞,一根代表回忆,一根则是代表……好吧,我忘得差不多了。 ……嗯。 回答啊。 咳咳,我再问一次,你会好奇人为什麽要拥有九根手指头吗? 即便不睁开眼睛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床,打直了膝盖,却发现踢不到墙壁。而且脸颊冰冰凉凉的。无论夏天再怎麽热,我都不愿意打开房间的冷气。 气味有点奇怪,深呼x1了一口气,随即就後悔自己x1了太大口。 睁开了眼,出现在眼前的是矮栅栏。架设在床铺两侧的那一种。 现在才发现手背cha着点滴。 病床正前方的墙壁上有着电视,旁边则是卫浴设备。 跟看往右边相b,我必须扭转整个身t才能看清楚左半边世界的状况。 病房的入口位於病床的左手边,而靠近门的地方放置着一张躺椅。那种款式我有印象,可以根据使用者调整可动的部份,组成沙发或是椅子。不过此时是躺椅。我猜是躺椅b较适合睡觉吧。 我对於男x的外貌毫无印象。对方感觉并不是医护人员,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上衣跟牛仔k,并且以上半身差点摔下躺椅的姿势辛苦地睡着。如果可以,我想要将病床的栅栏分一半给他。 除此之外,还看见两个洗衣篮。 长期抗战的感觉。 一开始虽然没有发现,不过如果仔细看了看,会发现此时正在睡觉的男x跟铃叶长得有点相似。 明明浮现在脑海的是同一个问题,心情却截然不同。 既然眼睛的伤势还没痊癒,就代表刚才说的不可能发生,但还是会担心。 「呼……」我伸展起双臂,活动筋骨。 手脚的长度b想像中还来得长的样子,不晓得是否为错觉。 滚轮发出的喀啦喀啦声响对一个刚睡醒的病患的神经来说不怎麽好。 病人的衣物松松垮垮的,隐约看得见x口。 返回房间时,我发现那个与铃叶在外表方面神似的男x清醒了。我猜可能是被点滴架的移动声吵醒了吧。 「你——」 「你醒过来了啊啊!」 「我、我是……铃叶的爸爸喔。」 「喔……喔喔,你等我一下!」他的头上像是亮起一颗隐形的灯泡,而这位灯泡大叔随即将双手分别cha入自己牛仔k的两边口袋,最後掏出了一张纸片。 自称是铃叶父亲的男x接着就这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跑出了门,单独把困惑的我遗留在病房里头。nv儿好歹也快要成年了,为什麽家长会是这个样子?虽然没有资格,却不免感到有点遗憾。 不过还活着。 主治医生问了许多问题,最後才告知我的状况。要报备。但随着医生的诱导,我多少明白这是能够装成一般人的机会。 前来拜访病房的不只有医生,还有前来调查的警方人员。 巡山员在那里发现倒在血泊的两个伤患,於是紧急连络相关单位。 因此,警方现在是想要从我的口中厘清我是否遭到他人绑架。 与同一个家庭有着两次牵连的枪击要犯。 就算没办法也无所谓,剩余的人生总该要找点事情做。我是这麽想的。 对方先是一脸迟疑,接着回答是真品。 如果那确定是货真价实的武器,我就放心了。 我的「父母」,已经消失了。 是因为已经安全了呢? 不管怎麽样,我觉得自己从今以後终於可以开始自己的人生。 後来即使医生与警方都离去了,铃叶的父亲依旧没有回到病房。 nvx身着全黑的连身裙,头戴一顶深蓝se系的宽边遮yan帽,活像是从古典绘画里走出的人物一样。 对方的举止缓慢且轻柔,将提包与草帽暂且搁置在躺椅上後,她坐了下来。nvx的发se乌黑得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拥有的,铃叶的发质应该是遗传到她,眼睛与嘴唇的形状也是。 对方即便与我聊天,眼神却始终像在凝望着某座山脉的顶峰,既不卑也不亢。或者可以说,nvx的气质直接令人联想到大自然。可能是某片浸泡在夕yan中的云海,也有可能是於某个夜晚坠落的流星。 「我打算……」 nvx点点头。 她从提包里拿出一把刀刃是由刀柄弹出的直刀,接着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起一颗苹果,铺了几张卫生纸之後便削起了水果。她的手脚很俐落,让我不禁怀疑那是否跟她的职业有关。 到底会是怎麽样的职业呢? 「……嗯。」 「什麽意思呢?」 「铃叶也喜欢苹果吗?」 「……」 「离开?」我接过苹果切片,「我要去哪?」 nvx歪着头,貌似我问了奇怪的问题。 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敌意呢? 「你没做过任何亏心事,又怎麽会怕呢?」 我觉得对方很努力地想要展现出亲和的笑容,但很明显地,那并非她擅长的事情。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是跟这样的人一同度过童年,可能会成长为一个奇怪的大人。 「嗯?」 「我也这麽认为。」 「……」 ——大量的资讯让我瞠目结舌。 「……你是……学姊吗?」 虽然不清楚具t来说能做到什麽地步,但这个人能窥探我的内心。 「不,我的能力是什麽根本就不重要,你要抱有疑问的应该是——」 nvx说着说着,随手将手探入一旁放在地上的塑胶袋里,拿出零食。 「你打算去哪里?」她这麽问。 「好,路上请小心。」 下了床之後,虽然肌r0u与骨骼没有受到损伤,但由於不想让仍未拆线的伤口裂开,只能拖着鞋子缓慢前进。 「她」依旧不擅长隐藏身影跟心情。 来到走廊後,我环顾了两侧的细长尽头,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 潜入我的梦境也好,让我说些难为情的话也没关系。 「——啊。」 对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理由是用双手摀住脸。 「嘿,抓到了。」我按住她的肩膀。 铃叶接着忽然打开了双手,发出「呼啊!」的叫声,感觉是想要吓唬我。这让我感到有点新鲜。上次有人打算这麽吓我,大概是还在学习说话的时候。 可能是想要问的事情太多,导致她的脑袋暂时故障了。 感受到眼镜的镜框挤压着颈部,还有两人的x口重叠的触感。 「……还好。」 「还好。」 由於意识到对方打算问得b医生还详细,我只好猜测铃叶想要听见的回答,大喊自己的身t很痛,需要某个人扶我回去病房。 她於是理所当然地自告奋勇。 「红花没有了我就不行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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