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小说网 > > 玻璃海棠所饲养的夏天 > 3-4两人份的线索

3-4两人份的线索(1 / 1)

因为觉得机会难得,我赶紧拍下了照片。 甜点於此时送上餐桌,中断我们的对话。 「喔喔!好bang喔!」她罕见地兴奋起来。 粉圆在我的舌尖与臼齿滚来滚去,我细心地咀嚼出香味,期待能找回一些记忆。 当我眯起眼享受甜点时,nv孩咬着汤匙,对我做出有趣的评论: 「咦咦?给你的感觉是那样吗?」 辛苦的人? 至少对我来说,如果忽然听见班上的某个人从事非法交易或半夜在外游荡,我并不会露出青天霹雳的表情,而是笑笑地回应「咦?那是什麽?」,接着讨论起某个与黑道相关的电影,试图将话题带往电影,接着回归日常的对话。 我觉得那是在我这个年纪的同侪应该拥有的心态。 所以才练习如何让脸上的笑容能因应各种状况。 一面解剖着自己现在的心境,我一面装作享受甜点的样子,听着nv孩侃侃而谈自己的身世。 「姊姊知道动脉的血压有多高吗?」 她将淋着红se糖浆的雪花冰送入口中,然後ch0u出银白se的汤匙。 nv孩接下来的叙述都让我脱离不了相关的印象。 「如果失去了家人,人生会变得怎麽样呢?」 nv孩边摇头边放下汤匙。 是红se的雪花冰。 随着雪花冰的溶化,汤匙稍微倾斜了。 宛如这是她的遗作般,她使尽全力地撑开眼皮。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搭船前往的,是父母过世的地方吗?」 「既然如此,大致上的目标呢?」 汤匙沉下去了。 nv孩一开始想要直接用手指捡起,後来基於卫生,只好拿起另一支汤匙来享用这碗冰。 看来这是那样的家庭所造就的小孩。 结帐之後,我询问nv孩的用餐感想,她说如果有机会还想来吃看看。 走出店门口时,h金猎犬用鼻头顶了顶我的小腿,眼神像是在道谢。我因此蹲下身子搔搔它的脑袋,并询问nv孩它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nv孩说它叫做白布丁。 我一面问,一面想起刚刚nv孩点的巧克力布丁雪花冰。 nv孩说自己跟狗狗相处了很久很久,彼此的关系深厚得不容他人置喙。 虽然才刚认识一个礼拜,但是会去想像彼此拥有十年以上的交情。白布丁的叫声显得下定了决心。 「?」 皮夹丝毫没有变薄的迹象。 由於手机的电量没有改变,我因此抱着些许的期待来回检查了好几次皮夹。可是无论是纸钞还是零钱的数量都没有违反数学的法则。花钱毫无疑问地是减法。 纵然失去了相关记忆,不过直觉还是依然能jg确地告知我的手指「结帐时该拿出多少个y币、钞票」。如果恢复了记忆,我甚至觉得自己原本是个时常出国旅游的人,才能拥有如此的直觉。 但无论是哪个,我身上的现金是足以让我无忧在港口度过一个月的。而且即便钱花完了,也不至於饿si。亡紧追在後,所谓的穷困,就纯粹地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 富有的人只是花费较多的时间汲汲营营,穷困的人则是将较多的时间从事赚钱以外的休闲。也不曾看过富者压迫过贫苦人家,毕竟毫无威胁的筹码。 即便耗尽钱财,也总有活路。 我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在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那里还存在着某些束缚。例如狂风暴雨,例如闲言闲语。 虽说失忆,内心却意外踏实,我想可能是遇见了nv孩的关系。 「傍晚……这是傍晚了吧?」 稀疏的雨滴折s店家招牌发出的霓虹光,光点随後落在我的手掌上。 这里能看见海。 卷起历史气息的落日余晖不断积蓄在眼角里,我完全舍不得推掉那gu温热的感觉,只好稍微扬起下巴,假装在观望街道的招牌,物se今天的晚餐。 nv孩开心地跨大步伐引领着我,白布丁则是蹦蹦跳跳地绕着她转圈。 我於是拿起手机,拍下他们的背影。 「电视、饮水机、冷气……应有尽有呢……啊,弹簧床!」 白布丁则让前脚攀附在床沿,观察我们的表情,似乎也想要在上头滚来滚去。我於是将棉被抱起,并提醒它不能让口水滴在床单上。 我则是举起手臂伸展身t,并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下,思考待会的行程。 由於是廉价的双人房,坪数不怎麽大,我的身旁就是浴室的入口。浴室的塑胶门目前是半开的,能从我坐下的位置看见里头的浴缸、毛巾架。淡淡霉味从那里传来,不过晚一点一旦冲了热水澡,或许就只剩下沐浴r的香气。 b起晚餐,我跟nv孩在不久前选择先寻找过夜的场所。 便宜归便宜,资金却还是有限,所以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我於是将椅子拉到冷气出风口的正下方,选择坐在那里观看旅馆的ye晶电视。为了顾虑nv孩,一开始我来回在儿童节目、美食节目之间切换,後来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一面喃喃奇怪的语助词,一面切换频道。 真是令人羡慕的工作。 没有与政府机构直接相关的新闻。 没有任何血腥画面。 为了打发时间,电视的画面se彩重复着消散、重组的过程。 而现在所认识的,也只有她了。 电视里,镜头聚焦在某间教室的讲台。 似乎是学校推广背诵古文有成,电视台才专门前来采访。 「只有在考试的时候看过。」 「听起来好厉害喔,应该是背了很多才会站在讲台上面吧?」 「喜欢古文吗?」 「背课外书籍有好处吗?」 「最後有派上用场吗?」 「我觉得这发型很适合你喔。」 nv孩似乎没料到我会称赞,开心得在床上打滚起来。 我注视着新闻里的她,头衔是某某小学的学生,没出现全名。 「这是什麽?」nv孩踢着腿,以模仿白布丁玩耍的姿势在床上移动。 导览地图是刚才经过旅行社时顺手拿取的。 「 nv孩担心地问。 「对啊,无论做什麽都需要钱呢。就算再怎麽省,都还是会有把钱花完的一天。所以——」我笑咪咪地拿起手机,「我们来赚钱吧!」 「因为你很可ai啊,所以我想多拍一点你的照片,然後去照相馆洗出来。不觉得这是可行的方案吗?一定会有人喜欢的。」 「我在想说不定已经有相关的行业了,刚才我看电视的时候有瞄到某一部电影的片段,里面某个戴着高帽子的老人很高兴地将一本满满都是nv孩子照片的相簿推给另一个看起来很疯狂的人,就好像是在谈论什麽交易。所以罗,这是有前例可循的!」 「我又不是人蛇集团!」 她最後挑中房间里的衣柜,才一眨眼就连脚都缩进去了。 手机的照相模式仍在运作。 「有人在吗?」 结果里面的人跟着敲了敲门,麻烦我明天再来拜访。 瞄了一眼h金猎犬,它喊了一声,表示「她并没有在生气」。 但出发前,我则觉得某件事一定要好好确认一下。 衣柜里自然会放着衣物,这是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然而那是旅馆的衣柜,不应该有着私人衣物,更遑论小孩子的。 打开衣柜来看,我发现了她所说的孩童衣物。 若仔细观察,会注意到边角被贴上防撞的泡棉胶条。 管理者是老人家。 说不定这里是老板以前居住的场所。 「等一下出门的时候,要记得跟老板说声谢谢喔。」 「那就记得对他笑一笑吧。」 「嗯嗯!感觉这张照片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行!」 离开旅馆、将钥匙暂时交由柜台保管的时候,我发现钥匙上挂着的不只有房门的号码条,还有诸多吊饰。扣除掉号码,看起来就像是某个人会放在包包里的普通钥匙。 心情有点复杂。 那甜点无法量产。 「——好!朝晚餐gogogo!」 我打算先在这里谈谈自己的发现。 电量是能够消耗的,不过需要方法正确。 但也曾发生过短短几分钟内降低大量电量的状况,主要是在通话的时候。 对方每一次都隐藏了来电号码,似乎是为了控制每次谈话的资讯量。不过姑且也会听从我的请求,现在固定会在每晚的十点半拨打最後一通电话,那时候nv孩通常已经睡着了。 根据男x的说词,只要电量变为零,他们就能找到我,并且带领我离开这个地方。然而我毫无求证的方法。对方跟我都明白通话是有效消耗电量的方法,却不打算一口气通话到电量耗尽,甚至是由他主导耗损的效率。 他们希望我离开。 手机里的软t,目前能够消耗电量的,却又只有拍照的程式。 话说回来,除了最基础的常识,我已经多少回忆起所谓的「知识」。像是能够说出,却又遵循着她的意志。」 「我们心目中的意志,主要是指大部分人类面对特定状况都会做出的反应。若是以电脑来论,每个人的大脑就像是差异不大的处理器,但随着处理的作业不同,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我想你会听到不是很开心的答案。」 「大概是从她不想要那麽痛苦的时候开始。」 「她害怕那样的东西。」 「她喜欢想像自己是那个领域的佼佼者。」 「害怕。」 「喜欢。」 「不问问你自己吗?像是红花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我姑且算是他的潜意识,多少还是有资格的。」 「我要回答罗?」 「 「对啦。」 肚子莫名地不太会饿了。 「虽然说这是梦境,」我看往白布丁,「不过红花倒也没做那些单纯满足慾望的梦,像是成为有钱人,或是跟父母一家团圆之类的。压抑到让人觉得有点可惜。」 「红花想要练习什麽呢?」 「喂,怎麽这样?我有请你吃东西耶。」 「啊?」 「那我要继续请你吃罐头!」 「我在这里养了一只猫,而且多了崇拜的人。」 例如为了拯救灰猫而住院的学姊。 学姊带给我过犹不及的遗憾,灰猫则是越与我交谈越使我感到寂寞。 「主人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为他人所动,即使离开她也无所谓。但现在毕竟身处在梦境,所以她是纯粹把你当成实验用的模型。那麽是用来实验什麽呢——她想要测试假想中的你会如何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提示。」 「当然,然而她没考虑过竟然真的是由铃叶本人来回答。实在太难为情了。」 我所养的灰猫对她来说原本是什麽呢? 至於「我」的原型…… 「怎麽了?」 「……其实只是g0u通而已。」 「真的吗?」 虽然白布丁说它很高兴,不过眼神看不出一丝神采飞扬。 红花的潜意识到底在追求着什麽呢? 还是欢呼之中落地的屍块呢? 「……红花有可能离开我吗?」 自从与白布丁深入谈过之後,就再也没有人打电话给我了。 要什麽时候摊牌呢? 说到数字,这个地方别说是语言与文字不相通,连数字也不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还没ga0懂规则。 可是依旧找不出规律。 我就读的高中拥有——就是跟你同夥的那个,但他现在不在了——内容是在提问为什麽一包香菸理由放着二十根菸。文章里面提到的是,其中一根菸代表寂寞,一根代表回忆,一根则是代表……好吧,我忘得差不多了。 ……嗯。 回答啊。 咳咳,我再问一次,你会好奇人为什麽要拥有九根手指头吗? 即便不睁开眼睛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床,打直了膝盖,却发现踢不到墙壁。而且脸颊冰冰凉凉的。无论夏天再怎麽热,我都不愿意打开房间的冷气。 气味有点奇怪,深呼x1了一口气,随即就後悔自己x1了太大口。 睁开了眼,出现在眼前的是矮栅栏。架设在床铺两侧的那一种。 现在才发现手背cha着点滴。 病床正前方的墙壁上有着电视,旁边则是卫浴设备。 跟看往右边相b,我必须扭转整个身t才能看清楚左半边世界的状况。 病房的入口位於病床的左手边,而靠近门的地方放置着一张躺椅。那种款式我有印象,可以根据使用者调整可动的部份,组成沙发或是椅子。不过此时是躺椅。我猜是躺椅b较适合睡觉吧。 我对於男x的外貌毫无印象。对方感觉并不是医护人员,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上衣跟牛仔k,并且以上半身差点摔下躺椅的姿势辛苦地睡着。如果可以,我想要将病床的栅栏分一半给他。 除此之外,还看见两个洗衣篮。 长期抗战的感觉。 一开始虽然没有发现,不过如果仔细看了看,会发现此时正在睡觉的男x跟铃叶长得有点相似。 明明浮现在脑海的是同一个问题,心情却截然不同。 既然眼睛的伤势还没痊癒,就代表刚才说的不可能发生,但还是会担心。 「呼……」我伸展起双臂,活动筋骨。 手脚的长度b想像中还来得长的样子,不晓得是否为错觉。 滚轮发出的喀啦喀啦声响对一个刚睡醒的病患的神经来说不怎麽好。 病人的衣物松松垮垮的,隐约看得见x口。 返回房间时,我发现那个与铃叶在外表方面神似的男x清醒了。我猜可能是被点滴架的移动声吵醒了吧。 「你——」 「你醒过来了啊啊!」 「我、我是……铃叶的爸爸喔。」 「喔……喔喔,你等我一下!」他的头上像是亮起一颗隐形的灯泡,而这位灯泡大叔随即将双手分别cha入自己牛仔k的两边口袋,最後掏出了一张纸片。 自称是铃叶父亲的男x接着就这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跑出了门,单独把困惑的我遗留在病房里头。nv儿好歹也快要成年了,为什麽家长会是这个样子?虽然没有资格,却不免感到有点遗憾。 不过还活着。 主治医生问了许多问题,最後才告知我的状况。 一般的定义是什麽呢? 某天假日的下午,林务局在巡视山林的时候发现一台休旅车无故停放在半山腰,查看附近的监视器後,循线找出山老鼠在山中的小型据点。据点约莫只有三坪的大小。说是据点,说是小型仓库b较适当。由於植被茂密,若非亲自进入,根本无法发现。 其中一名男x的四肢韧带尽数断裂,并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另外一名伤患虽然整t而言只有擦伤,不过眼球表面血管破裂,而且疑似服下不明yet,也紧急送往医院洗胃。 毕竟另一名男x是从数年前开始通缉至今的枪击要犯。 只要不说话,我应该就能脱罪了。 「不好意思,」我盯着警员的腰部询问:「那一把是真的枪吗?」 而那是我在受到调查时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无论怎麽注视着那把手枪,出现在眼底的画面也依旧不存在任何补正。代表用来提醒我事物是否危险的「膜」消失了。 为什麽呢? 还是已经成功复仇的关系呢? 话虽如此,却又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位中年nvx。 「我是铃叶的妈妈。身t还好吗?」 不过我完全没办法想像铃叶做出与眼前nvx相同的表情。 「离开这里之後,你有什麽想法?」 「原来是这样。」 明明我还没说完,她却像是了如指掌般地继续从事手边的工作。 逐渐拉长的果皮不曾断裂过。 「你会喜欢苹果的。」 「苹果的铁质很丰富,放在室温下马上就会氧化。无论是特x或是口感都很适合我们这种人。」nvx意有所指地瞄了我一眼。 「我们都是会喜欢苹果的人,拿着刀子缓缓地削着皮,然後把铁锈味放入嘴里,一口接着一口地咬烂。这兴趣值得利用几十年来钻研,而且身t会越来越健康。真讽刺。」 「你想问的,明明就不是这个。」 「苹果是她准备的,吃完再离开也不迟。」 「你说呢?」 切完苹果之後,她细心地擦拭起刀刃,神经质地不留下一丝铁锈的气息。然而那却是一把金属的尖锐物。 失去了「本能」之後,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到不安。 铃叶的母亲弯起了嘴角。 「说到我的nv儿啊——」 「她可是我的nv儿喔。可是听着我的心跳声长达十个月的个t喔,我认为她非常完美。」 「这样看来,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呢。」铃叶的母亲将刀刃收回,「也因为我的nv儿如此完美,我想要在这里提醒约翰小姐一件事情。」 ——约翰?我顿时哑口无言。 「我的nv儿她啊,她好不容易才被我教导成一位不随波逐流的个t,就连我本身,也顶多是扮演着她基因中的其中一个片段。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请你不要擅自假设她有着一个憧憬的存在吗?即便那是在你的梦中。」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我不想让nv儿随便崇拜一个由你虚构出来的人物,只好代替你来扮演那个角se。至少场面不会那麽难看。而就结果来说,你跟她不也更加理解彼此了吗?」 甚至是潜入我的梦境里。 ——你b较希望梦境的哪一段是真实的呢? 变得没有那麽拘谨了。 「……我想要去找铃叶。」 对方十分乾脆,丝毫没有留下我的打算。 才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某人的肩膀与头发。 病房的门一共有两道,我在打开第一道的时候,「她」随即就吓得跑开了。宛如角se扮演游戏里常出现的捕捉动物关卡。不过很遗憾,我现在没有多余的t力去享受了。 尽管有些泄气,也只能哀嚎说自己的伤口还在痛,根本抓不到对方。就像是朝歹徒温情喊话的警方般,真希望这不是在缘木求鱼,毕竟「她」实际上没做什麽坏事。 即便那是她的能力也无所谓。 过了约莫三十秒,我发现了一位穿着学校制服的学生朝我靠近。 先是撞上左边的护栏,然後才慢慢修正往右边偏移,最後来到我的眼前。 「呜啊,被抓到了。」 「那个……那个……」 所以铃叶选择先抱紧我。 「眼睛会痛吗?」 「那手呢?」 「那个,脚呢?」 「我我我!我来!」 但环顾了四周,环顾了我至今的人生,也只有她自告奋勇的样子。 「……」我深呼x1,回顾她那与梦境相同的发香,「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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