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其实还活着。 为什麽我会这样呢? 只要维持着b平常心还要低落一些的情绪,即便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创伤。就像是不断爬着只有一个阶段的楼梯,即使跌倒也无所谓。还可以顺便训练腿部的线条,简直一举两得。才怪。 情绪虽然无法量化,不过血糖姑且做得到。糖尿病的患者就是因为无法正常分泌胰岛素,血糖才会高居不下。如果用血糖来b喻心情,我或许是血糖过低的人。 太高的话,容易变成笨蛋。 前几天的晚上,明明才刚坐下来没多久就看见公车入站,眼泪却夺眶而出。当时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只好r0u着眼眶目送公车离去。 还是这样是不对的呢? 天空被电线杆与缆线切成碎块,也莫名地会被触动。 那是我前往学姊住处的契机。 那是一条被雷声包围的窄巷。 铁皮拼命计算着雨滴的数量,屋檐下的燕子雏鸟使劲伸长脖子,抱怨失职的太yan。 学姊说这里很窄,所以才选择住在这里。 没有电梯,楼梯黏黏的。 说是「家」有点怪怪的,那里没有学姊以外的家人,连拖鞋也只有一双。 铁管椅紧紧地靠住空无一物的书桌,冰箱上头摆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床头柜摆着一株假的迷迭香盆栽。扣除房东提供的家具,与学姊有关的资讯少得让人寂寞。纵然进了门,学姊依然与外头的大雨无异,无论下了多久、多大,终究会迎来消失的样子。 没有说教。 学姊只是吩咐我躺在她的床上,然後重复着抚0我的头。手指伸入我蓬松的头发,轻轻按摩头皮。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睡觉喔。」 因为我睡了一段时间,所以不清楚那段话是否为梦境。 接着在梦境睡着,前往更加让人迷恋的地方。 b我幸福的人肯定一大堆吧,此刻我t验到的或许只是赝品,但那无所谓。在几十亿的人口之中,无论做什麽都容易沦为赝品。 脑袋陷在棉被之中,而非枕头。 现在还是梦境吗? 从窗户照shej1n来的yan光让空气里彷佛出现光点。我由衷希望那不是灰尘或是其他会让鼻子发痒的东西。 看来昨晚不小心忘记关灯就睡着了,真浪费电。 这两天有认识什麽异x吗? 啊,y要说的话还是有的。 若是那样,我肯定会当场吞农药冲去顶楼咬舌自尽。 成为枕边人可能x的目前只有猫咪。 再睡一下好了。 一边思考着,颈部肌r0u顿时放松。脑袋撞上棉被的当下又扬起了一些发光的粒子。那应该不是灰尘吧,暂且用「青春粒子」来称呼好了。一旦冠上青春之名,无论是什麽都会变得很正向。像是青春农药、青春肺癌等等。 中国古代虽然也有类似的,不过对象并非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不如说,为了人做到那种地步才b较合理。这恰巧是「断袖之癖」的典故。 老实说,我习惯0睡。 也当然,视状况可能会穿起写着「请在保存期限内食用」的上衣。 上学之所以让人开心,绝大多数都与学习无关。 「哼嗯——」 如果这时候忽然发生超大的地震,我的si因绝对会成为另外一幅油画的题材。 而摆在床头柜的不只有充着电的手机,还有诸多相框。 那些是小时候的照片。 他们是我的父母。 打了声招呼後,我缓缓扭动腰,尝试让猫咪自行滑落到床上,这样才可以得到自由之身。 眼睛却依然闭着。」我忍不住哀嚎。 灰猫眨眨眼,先是咧开嘴打了声呵欠,接着弓起背,伸起大大的懒腰。脚掌的r0u球推挤着我的x口。 感觉是很适合从事气象预报或是夜间广播的嗓音。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