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玻璃海棠(1 / 1)

即使冲洗掉身上的雪白泡沫,灰猫依旧是灰猫。 「你的肚子好像挺适合拿来炖汤耶。」 「我说的没错吧,而且你也满喜欢洗澡呢,真是太好了。」 躺在脸盆里的灰猫打了一声喷嚏,抖掉鼻头的泡泡。 猫咪的回复力都这麽好吗?我不清楚,这是第一次与动物独处。 「一个an0的nv高中生正在帮你洗澡喔~给我知足一点。」 因为我不曾与年幼的家人相处过,记忆只能在这种时候传承下去了。 「喵~」 之所以肆无忌惮,与其说对方是猫咪,不如说是因为灰猫也同样身为nvx。光这个身分,我对牠的认同感就大大上升。 我跟牠都没办法用小便斗上厕所。 就算开起政治不正确的玩笑,旁边的人顶多是惊恐地望着自己。 「喵——」 所以我跟牠是同一国的。 我喜欢完整的东西。 因此洗完澡之後,我选择拨了一通电话给我的「童年」。 柜子不大,毕竟买过的玩具不多。家境清寒是其次,最主要是我认为物品既然都会损坏,那麽就都以消耗品的心态来使用也不错。 小孩子b想像中还来得残忍,因此我很感谢那些玩具,它们让我直到现在都还能有一个足以打电话谈心的青梅竹马。 先前曾提过我是所谓的小姐、绿叶小姐。 「红花」是名字的谐音,不过外表也是如此。 我趴在床上,将脸的下半部埋入松软的棉被,一边逗弄着灰猫的尾巴一边聆听手机的拨接声。 她可能也打算睡觉了。 还没说完,又听到一声呵欠。 「所以你原本打算说什麽啊?」 「好ch0u象喔。」我困惑地捏起灰猫的尾巴,毕竟她的举例不知所云。 白皙的颈部,以及匀称的身材。 虽说如此,红花其实不太擅长运动。如同绰号一样,她b较擅长休息,或是提供他人生命中的养分。 说话与想像的时间各占一半。 但具t要询问什麽也不清楚,可能就是为了ga0清楚「自己想问什麽」才不断打电话,最後成为一种习惯。 「还好啦。」 「大家都不太喜欢雨天出门买东西的样子。无聊到其他的工读生还教我怎麽算今天店里一共亏了多少钱,算到一半店长问我们在g嘛,我们只好回答在玩数独。店长说他也想知道有等号跟减法的数独该怎麽玩。」 「对啊。那你呢?电影好看吗?」 今天是某部特务系列电影的续作首映日,尽管我跟红花都受到同学的邀约,不过我实在不好意思临时推掉晚上的打工。 我连电影的预告都还没看过。 「所以红花你b较喜欢莫札瑞拉起司吗?」 「哈哈,还好我们班上没有外国人。」 手机的电话还很充足,头发也早就擦乾了。 每晚与她聊天时,我总会联想到妈妈那在煮完晚餐後会顺手磨刀的习惯。菜刀的功能x与锐利的程度呈现正b,如果只是单纯地磨利,只需要将毛边磨出去即可,但那样很快就会钝了。如果要长久使用,或是b新品还更加杰出,势必要花上更多时间。 她将那部分留给了我。 「既然这样,红花为什麽要去看电影呢?」 「狗?」 「宠物啊……」 有没有关於动物的话题可以说呢? 灰猫这时候抬起下巴乖乖让我抓痒。 学校的她跟现在的她有很大不同,所以才必须好好把握。 我用食指轻轻戳着灰猫的鼻子。 铃叶在跟谁说话? 猫咪?什麽时候养的猫咪? 因为太过震惊,导致三分之一的句子变成猫咪版本的了。 你给我冷静一点。 你不能说出自己没学过的东西啦。 冲击?铃叶你受到了什麽冲击? 我受到了什麽冲击呢? 「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是睡觉时有东西可以抱的人了!」 「啊,没事没事,刚才我家的猫抢走了我的手机。」 「会啦,猫咪会说话!你听喔,咪喵喔喵咪咪嘿!」 「我是我养的猫。」 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没思考过灰猫的名字。 真的假的?名字很重要耶。像我家的狗狗就叫白布丁。 雨声。 还有已经一阵子没看到的学姊。 讨论的结果理所当然是「明天到学校继续谈」。 好啊,先晚安罗。 我个人则是希望明天也没办法得出结论,非得要「来到我家」才能继续。 若非攸关生si,就不应该麻烦他人。 话虽如此,这种生存方式也绝非毫无遗憾。 学姊当初是在我的眼前发生车祸的。 世界上存在着不会造成遗憾的生存方式吗?变成麻木不仁的人相对来说似乎更容易一点。 「哎呀——」我抱着灰猫,让牠挡住天花板的照明,y影让我的眼眶舒服许多,「你到底要叫什麽名字才好呢?你要替自己取名字吗?」 「就叫你喵吧,如何啊……开玩笑的。」 努力贯彻着「傻」这个字。 学姊其实还活着。 为什麽我会这样呢? 只要维持着b平常心还要低落一些的情绪,即便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创伤。就像是不断爬着只有一个阶段的楼梯,即使跌倒也无所谓。还可以顺便训练腿部的线条,简直一举两得。才怪。 情绪虽然无法量化,不过血糖姑且做得到。糖尿病的患者就是因为无法正常分泌胰岛素,血糖才会高居不下。如果用血糖来b喻心情,我或许是血糖过低的人。 太高的话,容易变成笨蛋。 前几天的晚上,明明才刚坐下来没多久就看见公车入站,眼泪却夺眶而出。当时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只好r0u着眼眶目送公车离去。 还是这样是不对的呢? 天空被电线杆与缆线切成碎块,也莫名地会被触动。 那是我前往学姊住处的契机。 那是一条被雷声包围的窄巷。 铁皮拼命计算着雨滴的数量,屋檐下的燕子雏鸟使劲伸长脖子,抱怨失职的太yan。 学姊说这里很窄,所以才选择住在这里。 没有电梯,楼梯黏黏的。 说是「家」有点怪怪的,那里没有学姊以外的家人,连拖鞋也只有一双。 铁管椅紧紧地靠住空无一物的书桌,冰箱上头摆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床头柜摆着一株假的迷迭香盆栽。扣除房东提供的家具,与学姊有关的资讯少得让人寂寞。纵然进了门,学姊依然与外头的大雨无异,无论下了多久、多大,终究会迎来消失的样子。 没有说教。 学姊只是吩咐我躺在她的床上,然後重复着抚0我的头。手指伸入我蓬松的头发,轻轻按摩头皮。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睡觉喔。」 因为我睡了一段时间,所以不清楚那段话是否为梦境。 接着在梦境睡着,前往更加让人迷恋的地方。 b我幸福的人肯定一大堆吧,此刻我t验到的或许只是赝品,但那无所谓。在几十亿的人口之中,无论做什麽都容易沦为赝品。 脑袋陷在棉被之中,而非枕头。 现在还是梦境吗? 从窗户照shej1n来的yan光让空气里彷佛出现光点。我由衷希望那不是灰尘或是其他会让鼻子发痒的东西。 看来昨晚不小心忘记关灯就睡着了,真浪费电。 这两天有认识什麽异x吗? 啊,y要说的话还是有的。 若是那样,我肯定会当场吞农药冲去顶楼咬舌自尽。 成为枕边人可能x的目前只有猫咪。 再睡一下好了。 一边思考着,颈部肌r0u顿时放松。脑袋撞上棉被的当下又扬起了一些发光的粒子。那应该不是灰尘吧,暂且用「青春粒子」来称呼好了。一旦冠上青春之名,无论是什麽都会变得很正向。像是青春农药、青春肺癌等等。 中国古代虽然也有类似的,不过对象并非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不如说,为了人做到那种地步才b较合理。这恰巧是「断袖之癖」的典故。 老实说,我习惯0睡。 也当然,视状况可能会穿起写着「请在保存期限内食用」的上衣。 上学之所以让人开心,绝大多数都与学习无关。 「哼嗯——」 如果这时候忽然发生超大的地震,我的si因绝对会成为另外一幅油画的题材。 而摆在床头柜的不只有充着电的手机,还有诸多相框。 那些是小时候的照片。 他们是我的父母。 打了声招呼後,我缓缓扭动腰,尝试让猫咪自行滑落到床上,这样才可以得到自由之身。 眼睛却依然闭着。 「喔,好。」 声音不像昨天那样的细腻,低沉得犹如成年男x。 我赶紧推开了灰猫。 男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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