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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抿着唇,回想到师尊把火破针毫不犹豫赠给了自己,并且让何峥嵘把寒破针还了回来,顿时感觉这套针带来的沉重感。她甚至在想,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把寒破针送给了何峥嵘,才会有顾珺雯审讯这一出戏。江莺歌抬眼看着凉亭里静坐的人影,心思倍感复杂地叹了一声,许是债多不压身,反正自己原本的目标就很艰难了,顺带一个师尊又何妨呢!等香燃尽,叶长老便正式开课。鉴于来听课的弟子新手居多,叶长老这次开课主要讲的便是定穴,修士与凡人的躯体略有异处。凡人不能修炼,没有灵气,他们的脉称为体脉,而修士的筋脉有灵气流动,故而称为灵脉。灵脉的定穴若是有偏差,容易使灵气混乱,所以对于进针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医术平凡的弟子只能循序渐进,讲究捏、夹、推、舒、缓、压等等,而有天赋的弟子,弹指之间便能将针准确定穴。江莺歌目前能做到快速进针,还不能像高级医师那样,以指为弩,用灵力精准控制,眨眼间弹入穴位中。不知不觉,叶长老便从早上讲到了午后,大家听着也不觉得累,弟子们都挺好学的,但也不乏学渣们早早退场。叶长老随和,知道做医师很苦很累,所以从来不强求别人来听课,也只有对医术抱有热爱的人才能坚持下来,他讲课从来都是讲给那些热爱的弟子听的。眼看天色不早,叶长老让众弟子明日再来听课,把他们遣走后叫了江莺歌一声。江莺歌走向凉亭。“三日之后,歌儿且去侍诊,不要紧张,就当向前辈讨教经验。”江莺歌困惑,感觉这番话像交代什么:“师尊不去么?”“你师兄峥嵘被关起来了,兴和堂总要有人来打理,你师娘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为师也不知会留几时,自然要尽早处理好这些事,便不同你去了。”果然,很多事情不经意开始改变了,在前世,师尊是跟着江莺歌一起侍诊,见她一直低头,才会误以为这些高深的药理与诊断太早接触,反而打击了她的自信心。这些改变,不知是否能给师娘和顾珺雯带来希望,她愁眉蹙额地想着。“别担心,你师娘中的毒虽说和宗主一样,但你师娘明显中的毒要轻很多,显然那贼人的功力不高。”“功力不高?”叶长老点头:“宗主是在赤血崖同魔奴大战,被贼人偷袭,那贼人的修为当时在分神期,后被宗主斩杀,而你师娘的修为只在元婴后期,若是同一人所为,分神期修士的一掌,你师娘根本承受不住,所以当时偷袭你师娘的贼人,修为应当在金丹期左右。”“若为师当年没喝醉,与你师娘一同外出采购,或许贼人就不会得手了。”见叶长老面露苦涩,江莺歌也不知如何宽慰。这件事她隐约记得一些,大概是自己来玄霄宗的第三年,也是玄霄宗广纳门徒到达了一个巅峰时期,平常冷清的兴和堂也变得热闹,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药材急缺,包括练习进针技巧的工具都不够。师娘便带着几名弟子一同外出采购,但回来的人只有身受重伤的师娘,就算师娘是医师,不擅搏斗,但到底是元婴后期,不可能被金丹期的贼人伤成这样,对方定有同伙。“师尊可知贼人的功法?”叶长老摇头:“是若家传承数千年的功法,为师在外多年,也一直打探过关于若家的事,但若家曾经是名门大派,知道此次功法太过歹毒,所以只有历代家主才能学,从未在人前展示,如果不是若家与魔奴为伍,又打伤宗主,世人恐怕不知道此功法有多毒,所以为师也毫无头绪。”这般说来,打伤师娘的贼人是若家后人,但赤血崖一战过后,若家就被血洗了,不排除有漏网之鱼的可能,那贼人或许是其中之一。若是能抓到此人,那师娘与顾珺雯不就能治好了么?不过想法是容易,真要做起来就很难了,毕竟顾珺雯可是渡劫期的修士,几十年来不也没有找到此人么。思来想去,靠人不如靠己,昨夜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应当是自己小的时候真的有听过关于识海之痛的事,要是能想起来就好了。“好了,为师还得多陪陪你师娘,三日之后的侍诊歌儿也无需紧张,有宗主这尊大佛在,他们也不敢小觑了你。”说完,叶长老便离开了。江莺歌向着他的背影作揖,随后想到天天还在屋里病恹恹躺着,刚打算回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陆川的身影。她忽而想到方才与师尊的谈话没有设下隔音,不过好在话里内容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倒也不打紧。陆川撇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江莺歌皱眉,觉得这人的目光有点怪,像是被时时刻刻盯着,让人脊背发凉,之前令人存疑的心思又浮上心头,她拿着传音石,询问陆川手底下的副手:“能和我具体讲讲陆川的事么?”没多久,便得到回应:“陆师兄以前不是不起眼么,大家对那个时候的他不是很了解,反正医术也没有特别厉害,不然怎么会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映像。”“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陆师兄,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初级医师考试的那天,陆师兄考了第二,何师兄考第一。”“他与何峥嵘的关系如何?”“好像一般,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们有过什么交流。”医术一般,不起眼。江莺歌虽然记不了兴和堂所有弟子的名字,但也能混个眼熟,唯独对陆川一点映像都没有,第一次见面甚至还以为是新入门的弟子。“他身上的香味,你清楚么?”“咳咳,男人身上不涂香,陆师兄身上的香味自然是女人身上沾到的。”江莺歌思量道:“他有道侣了?”“自然没有……我说的女人是有很多个,吸引男人去的那种地方。”“你直说烟花之地不就行了,我又不是读书读傻了,那种地方还是知道的。”“师姐威武!”不对,若是烟花之地,那陆川身上的香味应当是百花齐放,而不是那种油腻腻、一成不变的味道。她收起传音石,暂时压着心里的疑问回到房间里,天天还在睡觉,她走过去摸了摸天天脑袋,然后取药轻轻抹在天天的伤口上。天天睡梦中“嗷呜”叫着,看起来很可怜,江莺歌心疼地将其抱在怀里,天天寻了个舒服的角度,像人一样舒了口气后又熟睡了过去。“哎,连累你挨罚了。”申时的气温要比午时凉了许多,后院又没有阵法,风从窗口吹来,竟然开始带了点刺骨的寒,像极了不近人情的顾珺雯。但天气不管有多冷,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暖意,如江莺歌脸上的笑容,连风里的冷意也因此柔和了几分。她放下天天,起身准备关窗。这时,月青禾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道:“哎,我听娘亲说何峥嵘被关了,牌证也被没收,是真的么?”江莺歌点头:“嗯,对医师来说,牌证如命,这个惩罚也算蛮重的,但愿他能改好吧!”“没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么,要我说啊,叶长老就该把他逐出宗门。”月青禾话音刚落,便见到江莺歌床上躺着一只小黑狗,那只黑狗无力地睁开眼睛,好似在说本大爷不吃\\屎的意思。“这狗就是上次你在山里遇见的那只么,原来宗主养了这么个小东西。”月青禾走近看了看,“黑不溜秋的,也就你觉得可爱了。”天天歪头:“?”“宗主养的灵宠怎么会在你这,是因为看起来病恹恹快死了么,不过你也不是兽医啊?”天天:“……”江莺歌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月青禾,天天可是神兽,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联想到天天现在的样子知道的人不多,应当是顾珺雯特意瞒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天天不会死,只是被宗主用五行雷诀打中才会这样,等天天体内残余的雷电消散后就没事了。”“什么,五行雷诀么,那你可感受到雷诀威力?我可是听闻宗主使雷诀的时候宛若天神,是真的么?”月青禾最崇拜的人便是顾珺雯,此刻听到五行雷诀,便激动地抓着江莺歌的手一直问个不停。无奈江莺歌修为低,压根就没看清五行雷诀的样子,更别提有什么感受了,等回过神,天天已经被弹飞,所以回答不了月青禾的问题。月青禾见江莺歌摇头,又风风火火跑去找月长老挖消息去了。江莺歌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随后关上房门和窗户,转身又给天天喂了点水。随后坐在椅子上打坐纳气。这段时间不停地学医,江莺歌积攒了不少灵气需要慢慢炼化,还有心得感悟等,都需要静心琢磨,寻找属于自己的医道,不过她有些心神不宁,不知为何总想起前世月圆之夜的事情,所以打坐了一会便睁开了双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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