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恂挑眉:“王妃好像很懂医理?” 姬恂将手伸过去:“本王的荣幸。” 少年眉眼轻挑,说起医理时比寻常时平添几分鲜活明艳,得意得连口音都忘了收。 “是,王爷的腕上几乎探不出丝毫脉搏。”楚召淮挑眉看他,“不知那位白芨神医是如何探出您毒入骨髓的呢?” 姬恂余光瞥了一眼殷重山。 “是的是的。”楚召淮赶忙和狗腿子说,“王爷的症状需要治好这无脉症方可用药解毒,否则剂量稍微不对一厘一毫,便会要了王爷的命,你们为何这般不慎重,都不查查那人的底细吗?” 姬恂:“……” 殷重山这才收了神通,肃然垂首。 楚召淮的声音轻清悦耳,温软而不俗,眼眸注视人时极其专注,好似眼中心中只有一人。 “我说这药。”楚召淮简直无奈了,耐着性子指了指小案上的药,“不许喝了,我先将无脉症的药配好,还有圣上御赐的大药也得停了。” 楚召淮诧异看着他,没想到一向多疑的璟王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 倒是一旁的殷重山没忍住提醒道:“王妃,王爷自从受伤便一直服用那药,乍一停下,怕是困难。” “停过一次。”姬恂懒懒接口,“痛不欲生,周患还被我伤到了。” 姬恂:“……” 楚召淮尴尬极了,忙转移话题:“哦——那把王爷绑起来呗,只要熬过那阵瘾症便可。” 姬恂却淡淡道:“听白芨神医的。” 他知道了? ! 楚召淮吞了吞口水,稳住发抖的小腿肚,强装稳重:“王爷何时知道的?” 楚召淮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疑惑了。 这人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却在哄骗他? 楚神医立刻将疑惑抛却:“我出诊价格可贵了,王爷只要给够银钱,我自然会为您解毒。” 楚召淮咳了声:“王爷当时停药时除了痛苦,还有什么症状吗?” 楚召淮果不其然被吓了一跳。 “不、不是。”楚召淮摇摇头,“我本想用绸缎绑王爷的手脚,如果您反应如此可怕,那得打套锁链才行了,要不然我不敢……咳,我懒得接近。” 竟没有像其他大夫一般吓得就跑? 殷重山满脸惨不忍睹,颔首称是。 楚召淮松了口气:“那王爷一般何时服药?” 楚召淮:“……” 楚召淮闷闷不乐地“哦”了声:“那我回去开方子,先将无脉症医一医再说。” 楚召淮起身便要走,姬恂注视着他,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左手。 姬恂脸皮厚,一怔之后回神便笑了,懒懒摩挲楚召淮的脉搏处,好似漫不经意地问:“神医为何这般费心又冒险地救本王?”